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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這個意思是催我快把這幫麻煩的小子帶走吧???’白無痕在心裡點點頭,‘嗯!一定是這樣!招待這些小毛孩子,父親定是心煩!’
最後,不明所以的白無痕立刻解除眼觀鼻、鼻觀心的路人狀態,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麻煩們’離開了前廳,絲毫沒發現自家老爹的目光愈加哀怨……
宿敵重逢
出得廳門,便見一個儒雅青年迎面走來。
這青年身著藍衣長衫,外罩淡紫色白邊外套,腰懸一膽的長劍,樣式雖端正質樸,但透出的隱隱寒氣令人不敢輕視。劍柄綴著劍穗,中系一枚寒玉,刻著古篆。便如春秋戰國時代走出的六藝君子,見之如沐春風。
青年雖溫和儒雅,但白無痕心中卻忌憚非常。
他人雖是不知,但他與正道博弈多年,豈能不知眼前這無害青年有多可怕。
長袖善舞、運籌帷幄,又兼豪氣雄烈,膽略過人!
儒豪——明鈺!
若為友,仿處常春,如雲開,二人心意相得,共襄盛舉,一統正道。
若為敵,卻如寒冬,如那些正道中的蛀蟲,又如日後背叛正道的自己——魔教白無痕!
若非天妒英才,被殺手刺殺而亡,正道又怎會分崩離析?讓那些敗類握住了實權。才有了後來持續了近十年的正邪兩道的火拼。
當年聽聞他們的死訊之時,自己剛剛被推上魔教教主的位置,諸事纏身,只能感嘆一聲作罷。而後,又是正道大舉進攻魔教,焦頭爛額。自是將這二人漸漸遺忘。但今日與這二人再次交集,方曉自己並非遺忘了他們,只是將他們壓在了心底,沒有發覺罷了。
只聞旁邊的雲開明朗地大笑,揮著右手,“阿鈺!這裡這裡!”喊罷,側過身向眾人引薦,“這是我的至交好友——明鈺。”
驚歎抽氣聲低聲響起,少年們交頭接耳,一個與雲開交好的少年緊張地問:“可是與雲大哥並稱‘雙璧’的明家少爺?……果然氣韻非凡!”
聽聞少年們對明鈺盛讚,雲開的笑容更加燦爛,彷彿他們誇耀的是自己一般。頗為自豪地講:“阿鈺雄姿英發,才能絕倫,和我可是總角之好,骨肉之情!”
“莫聽他自誇自擂,不過是些以訛傳訛的傳言,不免失真!在這些少年英才面前,我可當不得這等讚譽。”走到近前的明鈺溫和地開口。頃刻間,便獲得了所有少年的好感,迅速地打入了這個團體。
明鈺溫和地對身邊幾個仍顯稚氣的可愛少年友伴低聲絮語,幾個方才被白銀嚇到的少年也彷彿得到了關照、安慰,面色紅潤起來。白無痕暗自鬆了口氣,心想:“有這麼個八面玲瓏的人兒在,至少不會出什麼亂子。”
雖說再次見到雲開、明鈺心中難免浮動,但白無痕畢竟早過了會衝動的時代。面上仍是禮數週全,細心地安排招待眾人。白府的下人雖不待見他,但在客人面前也沒有給他難看。是以也算是賓至如歸,告辭時幾個少年重新掛起的笑容令白無痕悄悄地鬆了口氣。
入夜,月隱星繁,夜色略顯沉重,白無痕坐在屋頂,手裡捧著一個酒壺,仰望空際,形影相弔,或許近日見了太多故人,是以更加思念,顯得有些孤寂而憂傷。
雲開與明鈺正值青年,便是到了夜間也是精神飽滿。又因功力深厚因此並不如其他少年那般舟車勞苦,入夜即眠。閒來無事,雲開便尋了明鈺出來散步。
明鈺雖覺禮數欠妥,但也只是笑罵了句:“這是在白家,作為客人,你且收斂些吧!”
便放下帶來的雜記書本,整束行裝。因雲開的性子本就直爽,再加上自小與他青梅竹馬,明鈺恐怕比雲開自己還要清楚他的執拗。只道:“今日若是不與你出去,今晚恐要被你擾得失眠吧。”頓了頓,又語帶笑意,“且有我相伴,才不會出事吧。”
“阿鈺!”雲開有些惱怒地叫嚷只引得明鈺會心一笑。
二人隨意轉了轉,竟行至白無痕的居室附近。
原來,為便來日招待客人,白無痕的房間離為他們安置的居室自是不遠。又是明鈺引路,二人不斷在附近繞圈子,是以陰差陽錯,三目相對,已是相逢!
既是遇見了,便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雲開也不見外,縱身一躍,身形如一道殘光,倏忽便上了屋頂。
明鈺也跟上了屋頂,姿態優雅,仿若優雅的貴公子在自家庭院中悠然漫步,雖比雲開慢了半拍,但顯然消耗的氣力極小,若當真施展開來,想來定是迅捷持久。
“果然,人的名,樹的影。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