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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的逆襲
作者:雪哉
前世今生
“究竟是周公夢蝶,還是蝶夢周公。若不是一場夢,我又怎會一夜之間,從三十二歲回到了十五歲?但加入魔教,成為魔教教主,又被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敗類圍攻絞殺……這些事又怎會是一場夢?”少年喃喃道。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年幼的白無痕摸索著散發著淡淡禪香的古黃色佛經古捲上的這句話,只覺心中明悟,幾日來的抑鬱漸消,緊鎖的眉峰也隨之舒展,顯出與‘十五’之齡極不相符的滄桑和沉穩。
‘吱嘎——’歷經多代的古舊木門發出難聽的聲響,打破室內靜謐的氛圍,亦擾亂了白無痕的思緒,他收斂風華、微蹙眉心,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幾分不悅。
照理說,在這大宅,不受寵的白無痕理應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此時正當閉室受罰的特殊階段更應留心。但他卻絲毫不理,不按常理出牌,如此‘大膽’令人費解。
白無痕在這宅子裡地位尷尬。若說地位低微,作為府上長子,亦是頂著少爺的名位。若說高貴,就連略受恩寵的丫頭僕役亦可向他擺臉色,可見窩囊。府上眾人皆知:這位少爺的母親牡丹是妾,更是青樓出身的妾,施了下作手段讓老爺抬進了府,令白家蒙羞。如今這牡丹姨娘病逝,留下的白大少爺自是成了眾矢之的,犯了眾怒的。
回想起自己當年謹小慎微,默默忍受的模樣。白無痕眼中劃過一絲追憶與嘲諷。暗道:“無論是勤勉上進還是墮落紈絝,對於這家人都是一樣的。上進是心思柔奸陰險,墮落是狗改不了□,白無痕永遠只是個出身卑下的賤種罷了!是白家的汙點!”
身著淺蔥色雜役服的清秀小廝走了進來,趾高氣昂地叫囂道:“喲,大少爺,佛經抄完了?”說完瞧了瞧白無痕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禁不住流露出幾分遺憾之色。隨後粗聲道:“老爺令大少爺去前廳敘話。”
“待我將書整理完吧!”言畢,白無痕便不理會小廝的冷嘲熱諷,自行起身向書架走去。起先,白無痕確實打定主意好好好教訓一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新仇舊恨一起算,不僅因此時的無禮,也是想起當年受欺負的怨氣。那時,心中也是暗暗發誓的,“待日後發達,定衣錦還鄉,懲治刁奴。”待真見到這小廝,卻沒了心情。非是因為‘近鄉情怯’這般無聊的理由,只是覺得不值得。一個以打擊落魄主子為樂或尋求自我滿足的小人物,就算是教訓了,又能得到什麼樂趣?一隻大象永遠不會與在他面前搖頭擺尾、無禮叫囂的螞蟻計較,若真認真了,豈非可笑。
古老的陳木書架鏽刻著精美的花紋圖案,充滿了學術氣息,上面放著的也是於各地高價收購的珍本,然厚厚堆積的灰塵卻令二者營造出的高雅打上了厚重的陰影。只令人聯想到‘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將手中的幾本佛經古卷小心地放入書架,又用隨身的帕子擦拭幾下周圍的灰塵,暗歎一聲:“本該是明鏡,為何惹塵埃?若是那個愛書如命的人見了此景定然會傷心的。”思及此,白無痕的目光放柔,溫和得不可思議。
白無痕憶起前世好友,不免更添惆悵。
前世自己少年氣盛,卻陡遭家變,為避仇敵,迫不得已投入為正道所不齒的魔教。原本只為活命和報仇,卻沒想到在那兒交到了教授本心的良師和生死相托的摯友。打鬥笑鬧間,他們充實了自己的生命,幫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將頑石打磨成美玉。以他們的生命作薪資將自己一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兒教導成殺伐決斷的魔教教主。
白無痕緊了緊拳頭,暗下決心,既然上天讓我重來一次,那麼,我絕不會讓那些令人悔恨的事情再度上演!
小廝不甘寂寞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大少爺,這藏書室還沒蹲夠嗎?又空曠又陰森,可沒人喜歡在這多呆一會兒呢。喲!瞧我這腦子,大少爺可不是一般人,受罰到這兒禁閉也有幾十遭了吧,出感情了不是?”
小廝的諷刺竟真刺中了白無痕的心思,他確實起了些懷念的心思。他方才還思忖:“少年時年少輕狂,為引起別人注意,時常做出些惹人惱恨的惡作劇,事後都會被爹爹懲罰來藏書室抄書,也算是件趣事。”
不負這小廝所望,白無痕終是轉過身來,但小廝臉上的得意的笑容卻僵住了。
白無痕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淡漠的盯著他,就令他覺察到一股凜冽的寒意,從腳跟直衝髮梢。小廝不明白什麼叫氣勢,卻直覺十分危險,彷彿驚醒了一隻猛虎。這小廝自幼賣身入府,見識不夠,但性子十分機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