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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女主子在,他無論如何都得過去。
還沒趕到嵐汐院,就見幾位公公走過來,眾人忙讓到一側。還是上次與總管說話的那位公公,手裡抱著一個藍布絲綢衣服的嬰兒。
待人走了,慶圖才小聲道:“那位就是咱們府裡的小少爺,王爺的長子?”
“應該是吧,誰也不敢拿假的騙皇上呀。”何誠接話,他現在跟著慶圖學東西,要跟慶圖比較親熱一些。“可惜沒看到小少爺的臉,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位小少爺呢,下次見到還不知什麼時候呢。”
慶圖責備道:“不許亂說話。”
夏安感覺似乎自己被這二人隔開了一般,他試圖挽回,慶圖與何誠都是不錯的朋友,遂扭頭笑道:“無妨,反正就咱們三個在。”
慶圖深深看了夏安一眼,沒說話。
幾人接著往嵐汐院走,胡主事凍得鬍鬚都白了,仍站在院門口一側垂首侍立。見夏安過來,行禮道:“見過管事。應該還需等一會,宮裡的人剛走,娘娘勢必要細細的看一下賞賜冊子。”這就是男主子和女主子的不同,前者不會讓他們在外頭等很久。
夏安便站到了胡主事前面,亦是垂首側立,小聲道:“您先回去吧,我和慶圖在這裡等著就成,回去記得先吃碗薑湯。”
胡主事掛著霜的鬍鬚動了動,片刻才道:“那奴才先回去了。”
“慶圖,胡主事是不是因為我當了管事,所以很不開心。”夏安悄聲問。
慶圖忙道:“沒有的事,都是府裡的奴才,主子叫做什麼便做什麼,奴才們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若不是在嵐汐院門口,慶圖真想給夏安跪下,被當院的管事懷疑,哪裡還能有胡主事的好日子過。胡主事不是家生子,眼看要到手的管事之位卻突然消失了,對胡主事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啊。
夏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如今你與我生分了不少,想必也不會對我說心裡話的。”
“奴才不敢。”高攀管事。
三人的氣氛異常沉默,在沉默中先等來了熙側妃。她來給王妃請早安,順便瞧一瞧王妃此時是何神情。
又過了好一會,才有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雲清將賞賜冊子拿出來。這次的賞賜十分正式和隆重,畢竟是七王爺的長子,雖是庶子,但身上傳承自容離的血統,要比皇室許多人都要高貴。不管宮裡那位對容離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但明面上的東西還是要做足的。
“這次的賞賜要比上次足足多了兩倍的分量,還賞了京郊的百畝良田,這可是比給一大筆銀錢還要值錢不少,年年生錢,總算王府也有了進項。”胡主事邊抄寫邊感嘆道。
慶圖道:“最樂的恐怕要數明軒院了。兩次宴會加上過年,王妃都快把他們給掏空了,華嬴院那邊還不給補充,他們都叨叨著,說是怕燈油都熬不過年初五。”
何誠煮了茶進來伺候,笑道:“總之是喜事。王府有了進項,過年的時候給咱們發的賞錢肯定也會多點。”
“往年發賞錢的慣例是多少啊?”夏安跺跺腳,從門口進來。幾人都站起來請安,胡主事答道:“每年都是華嬴院發給院子的管事,然後由管事自己決定如何分配。去年發了五十兩賞錢。”
“五十兩?”夏安訝異道。這麼多,都差不多能給一個活契奴才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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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夏安跺跺鞋上的雪。抬頭看天上一輪紅日;微有惱意:“天氣明明轉好了,卻比前幾日還要冷。”
容離拂去他大氅帽子上的雪,笑道:“下雪時不冷,消雪時才冷。你在北方待三年了;還沒偷摸這規律?”
“是麼?”夏安將兩個中間為落腳印的雪踩平。“那今年過年是不是要很冷?”
“或許吧?”容離搓搓手,給夏安暖暖凍紅了的臉蛋。
夏安跟著容離再一次進入到後山中,這次他特別仔細的記住了路,還偷偷做了記號。不過他做的記號都在容離的示意下,被暗衛給悄悄抹去了。公子,這不是地道,這個要地啊。
“我們來後山做什麼?瞧你黑眼圈那麼重;有空還不如多多休息了呢。”夏安很是心疼他家那口子啊。
容離知道夏安的心思,不過關鍵時刻;他累些算什麼:“帶你去見一個人,馬上要過年了,除夕我們陪她一起過好麼?”
“誰?”夏安好奇,除了他之外,還有讓容離在乎的人?最近似乎吃味慣了,只聽這話便覺得不舒服。
“見了不就知道了。”
後山腹中,一處似庵的院子。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