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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的山林,他聽不到一絲的動靜,就連清風拂過樹葉的簌簌聲都沒有的寂靜。
直覺得發現這裡的異樣和不同尋常,洛隨水冷靜地走在唯一通向山裡的小道上,腳步有條不紊。
洛煒得身影僅是一閃而逝,洛隨水跟不上赤金虎接近於風的腳程,只能保持著平常的速度前進。
突然,洛隨水頓下腳步。
“小糊塗!快回家啦!姐姐叫你回家吃飯!”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響徹山間,是個清朗的男聲。
“哎!就來了!嘻嘻,我要你揹我。”調皮的女聲嬉笑著回道。
“怎麼?小糊塗今天沒有迷路?”打趣的女音有著溫柔地寵溺,從聲音可以聽出年紀稍大。
“壞姐姐,人家才不叫小糊塗呢!我叫聰明!”
“呵呵,我看你就是個小糊塗,走了那麼多次的家都不認得,還敢說自己聰明。”溫柔的女聲。
“咯咯咯……”一陣愉悅的笑聲,有著孩子的歡快。
“小糊塗,要是哪天我不叫你回家,看你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清朗的男聲打趣笑道。
“不要!我要你一輩子叫我回家!”女聲依賴嘟噥。
聲音到這,就再也沒有動靜了,洛隨水又開始向前走,眼神掃視周圍,沒有人跡。
明明是靜得出奇的山間,他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碾在地上,踩到石子的聲音,顆粒明晰。
然後他看到眼前豁然出現一道畫面。那是個女孩子,身穿火紅的衣衫,半回頭看向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令人興奮的事,她咧開嘴,笑:“你回來了?小糊塗沒有讓你來尋我回家哦。看,我一個人找到回家的路了。”
月亮般明亮的眼睛彎成半月牙,女孩笑得清甜。
突然,女孩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你怎麼了?不要走!不要丟下小糊塗!”
女孩的嘴角開始淌下紅色的血線,場景不變,洛隨水冷眼看著女孩對著他的方向挽留著什麼,再一回頭,又對著旁邊的崖下悽聲大喊,哭泣哀鳴。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你也要丟下小糊塗了嗎?為什麼?我不明白……不——”
洛隨水看著女孩的眼中流下兩行血淚,唇角被染得血紅,她淒厲地朝著天空怒吼一聲,轉身跳下山崖。
眼前的路恢復成原樣,洛隨水這才舉步繼續走著,彷彿剛才眼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路途並不順利,沒走幾步,洛隨水看到從山路旁邊的斷口,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露出來,裡面有著濃重的哀怨,“為什麼?為什麼看到那樣的畫面你能無動於衷?”
洛隨水無奈停住腳,“你想要我有什麼樣的反應?這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主角不是我,我不可能會有你的感受。”
紅色眼睛的主人漸漸露出身形,那是一隻巨型的鳥,紅色的翎羽迎風飛揚,漂亮至極,只是它眼中的冰冷無情令人為之怯步。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洛隨水冷冷挑起嘴角,“這天下本是適者生存,無能者註定被時勢淘汰!”
“啼——這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帶走了他!是你們把姐姐推入了萬丈深淵!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悲切的聲音從稜形的嘴巴里發出,那聲音,清脆又帶著飽受滄桑的哀傷,正是之前那紅衣招揚的女孩。
“所以你就要殺更多的人,讓他們的家人也要嘗試和你一樣的離別與痛苦?你不覺得這樣的你比更多人都要自私,殘忍嗎?可笑!憑什麼因為你的家庭的破碎,讓千千百百的人承受和你一樣的悲痛?”
冷眼看著那小山丘大的體型,對著那血色的眼睛,洛隨水字字清晰,“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別人錯的人。”
“不!”燈籠大的眼睛裡出現狂亂的色彩,紅色的大鳥撲打著翅膀橫衝直撞,怒號著帶倒一片樹木。
毫無意義地重複著一句話,“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的錯!”
“隨水!”
被翅膀帶起的狂風中,洛隨水回頭,一道赤金的殘影帶到眼前,那道身影還沒站穩,他的身體就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你怎麼樣?”
洛隨水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帶著一抹遺憾地緩緩搖頭,“不是火鳥。”
“恩。”沒有問洛隨水怎麼知道,洛煒看著天上悽婉啼叫的紅色大鳥,潛意識地也覺得不像。
沒有意義的衝撞漸漸停止,紅色大鳥停在原來的位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