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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濃,頸上隱浮的青筋也跟著越顯猙獰,兩頰燒得快要起火冒煙的雷羿霍然轉
頭瞪著罪魁禍首的瀟灑背影。
這傢伙也無聊過了頭吧?這種時候居然還不忘整他?!欺他年紀小不懂事,還是賭他美色當前不為所動?他怎麼覺得橫
看豎看都比較像是看他笑話來著……
混蛋!
不是沒感到背上快被燒出兩個洞來的熾灼視線,曲逸暘卻絲毫不為所動地繼續闊步前行,只在聽到某人不解氣地將長鏈
甩得匡啷作響時,勾了勾嘴角。
他曾說過,極樂祭出來的並不全都是比拳頭大小,還得論上心計手段,論拳腳雷羿不見得不如那女人,差只差在不夠陰
險狡猾心狠手辣,不過人現在正在火頭上,加上那雙惑人心智的眼又已被他點破,琉衣這回若還想仗著手段使詐取巧,
可不見得討得了好去。
那顆雷發起飆來,連他一個不小心也是得灰頭土臉的。
「你,跟以前不一樣。」
循聲望去,就見張有如瓷娃般精緻的白皙臉龐再次瓷裂般露出了迷惑神情,被喚作罄的白衣男子皺擰了雙好看的彎眉,
「跟我們,不一樣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
簡單一語道出彼此的差別,白衣人的眼神卻變得更為迷惘。
「罄,他是他,我們是我們。」
同樣是簡單一語,白衣人鬆了緊鎖的眉,只餘清澈眼瞳中仍帶著點困惑,「所以不一樣?」
「對,所以不一樣。」直接了當給了答案,黑衣男子走至白衣人旁並肩而立,同時狠狠朝蠱惑夥伴的男人給了記凌厲眼
色。
頷首表示接受這個答案,白衣男子重新恢復瓷娃般的安靜。
「你倒沒變,還是個好保母。」戲謔地回應著黑衣人眼裡的戾色,曲逸暘的口吻就像是對老朋友般地熱絡,「不過看來
這些年足不出戶地笨了不少,明知對手是我,也敢帶著娃娃來?泥菩薩過江,你不會以為還有餘力顧得了他吧?」
「罄不需要人照顧,他只是不擅於太複雜的事。」凜冷的眼神更為銳利,要不是個棘手麻煩不宜輕舉妄動,單憑那句意
帶輕蔑的話語,就足以叫他血濺三尺。
睇視著漆瞳裡表露無遺的認真與戰意,莫名地,血脈裡奔騰的喧囂竟漸漸冷凝,察覺到這點變化的曲逸暘先是眯了眯眼
,而後自嘴角,一點一點緩緩漾開抹意味難明的笑容。
雷羿呀雷羿,當真是樣危險的「東西」,才多久的日子,他竟然開始懶得殺人了?這笑話別說認得他的人了,只怕說給
出家和尚聽也要不信搖頭。
「你笑什麼?」戒備地從身後擒出長刀,一旁的白衣男子也配合地自身側抽出佩劍,攻勢卻凝而未發,不是因為對方沒
有殺氣或是殺意,而是這笑容……
餘光掃了眼身側,俊俏的臉容果然依舊安詳,握刀的手稍稍減了幾分力道。
罄雖然不擅思考,但對於惡意卻比任何「人」都來得敏銳,至今仍如此安靜就表示眼前人對他們尚無惡意。
這男人真的變得很不一樣,記憶中,他們可不曾如此寧和地說話過。
「因為我突然發現罄問得錯了,你也答得不對。」
「什麼意思?」
笑而不答,曲逸暘沒打算與人分享,不想告訴人其實他們倆沒什麼不一樣。
沒有不同,對於合攏掌心裡的唯一,他們都同樣地執著,同樣地不會放手。
「打完再說,我可不想讓秦老賊撿著便宜。」手起,並指如刃,一掌持前一掌負後,不是指禁煞的起手式,然而淵嶽之
勢仍令人臨深履薄不敢輕攖其鋒。
刀劍齊眉朝前直指,黑衣人眼裡卻閃爍著些許疑惑,因為他感受不到一點氣勁波動,對方就像是空擺著架勢而已,是計
嗎?還是真如傳言出了岔子動不得手?卻為何還敢正面對上他和罄?人該很清楚他們不是些手段伎倆就打發得了。
目光微掃另頭,騰躍間的身影不像有所保留,再說對手是琉衣,那名少年自保已是勉強,真想馳援只怕也力不從心。
算了,何必想那麼多,罄就在身旁,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足點發力,黑衣男子率先發動了攻勢,刀舞狂花,氣勁所罩處盡是霹啪碎響,首當其衝的琴具霎時裂作片片碎木,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