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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屋簷上懸著的八角青銅小鈴在晚風中叮噹作響,門庭前栽著的老桃花樹娉婷婀娜,淡粉的花瓣在明朗的月色中泛出近乎透明的光暈。
翠娘去通報平西爵了,蘇越便靜靜立在院落中等著,隔些天沒有回來,卻發現一向乾淨整潔的庭落中積了些許落葉,不知是不是翠娘偷懶了,沒有及時掃掉。
正偏著臉兀自出神,翠娘掩了易洛迦臥房的門,步履匆匆地下了臺階,走到蘇越面前,臉頰微紅,神情也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便對蘇越說:“那個……大人說他沒功夫招待你,請你……呃,自行離開。”
蘇越一怔,秀氣的眉逐漸蹙起,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翠娘不敢與他對視,拉聳著腦袋,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越淡淡說:“……那就不叨擾了。”
聽他這麼一說,翠娘似乎是鬆了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撥出去,硬生生又被蘇越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噎了回來。
蘇越微笑著說:“不過走之前,我想見他一面,這總可以吧?”
翠娘立刻慌了神,連忙道:“不行不行,大人說了不想見就是不想見,你不能去。”
“見一面我就走。”蘇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也多少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便清冷冷地微微一笑,“畢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提醒他。”
他說著便徑自往前,翠娘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家阻攔不住他,更何況他說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又讓翠娘心神動搖,在原地徘徊不決的時候,蘇越已經走到了臥房前,推開了雕刻精雅的門扉。
屋子還是照舊的模樣,珊瑚樹,紫檀凳,銅鏡,依舊老老實實呆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花瓶中/插/著的迎春花都沒換過,只是原先嬌嫩鮮豔的金色花瓣隱約已有些打蔫,有氣無力地垂落。
什麼都沒變,只是在易洛迦鋪著柔軟滑順的白絨褥子的寬敞床榻上,多了一具陌生的身子。
白皙光滑的背部,淺棕色的細軟長髮,分開的修長雙腿,還有沙啞輕呢的呻/吟。
蘇越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床榻上兩具糾纏不清的軀體,直到神智還算清明的金髮男人皺著眉頭側過臉來,和他四目相接。
易洛迦的目光觸到蘇越的時候,那張丰神俊朗的面龐上模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但很快那絲表情就被他嘴角輕輕牽扯出的柔軟弧度給吞沒殆盡了。
易洛迦放開那秀氣的少年,支著手臂,微笑著凝望向蘇越:“呵呵,我當是翠娘又回來了,原來不過溜進了一隻狗。”
蘇越神色不變,只是乜斜眸子瞥了那少年一眼,而後淡淡道:“……平西爵大人果然很忙。”
“嗯~知道就好呢。”那張陰柔的臉在燈光下曖昧不清,白皙修長的食指豎起來,輕貼在唇邊,易洛迦笑道,“你是隻聰明的狗。可是再怎麼聰明,終歸是條落水狗……”
聲音逐漸輕了下去,末了笑意不再,一雙朦朧纖長的淺藍色眸子中只剩下了冷:“擺清楚自己的地位罷,別沒規沒距的。”
他身下的少年不安地動了一下,似乎是不願被人看見這羞澀的光景,想扯過毯子遮住自己,可是易洛迦止住了他的動作,然後俯身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乖,別害怕。”
少年滿面通紅的小聲地對易洛迦說了句什麼。易洛迦很耐心很柔和地聽著,聽完之後笑了笑,捏了他的臉一下,然後轉過頭,對蘇越說:“他不想被你看見,你走吧。”
蘇越閉了閉眼睛,竟然也開始學著易洛迦沒心沒肺地微笑起來:“不用介意我,我只是來提醒平西爵大人一件事情,說完就走。”
易洛迦微揚眉角,淡淡道:“哦?什麼事這樣急著告訴我?”
蘇越望著他,說:“林瑞哲也跟我一起從半月島逃回來了。”
“嗯。”易洛迦笑得更邪媚,柔軟的金髮優雅地垂在耳廓邊,他不在意地捋了捋,平靜地問,“那又怎樣?”
“……人是你燒的。他定然不會放過你。”
“哦呀,這可不好呢。”易洛迦坐了起來,柔軟的絨毯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緊實光潔的上半身,他養尊處優,面板是近乎透明的白皙,身材非常好,剛毅的線條像河流般優雅流暢,寬肩窄腰,肩膀上還帶著曖昧的齒痕。
就算是易北王看了都會把持不住的絕妙身軀,在蘇越看來,卻不知為什麼只感到胃裡翻騰。
蘇越冷冷道:“確實不妙,我在你府上叨嘮過一段日子,不想欠你什麼恩情,所以便來提醒你,最近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