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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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他,宋爵便拿著他的手把玩兒,月光下看不清掌紋,他只翻來翻去好奇地摸。
尹輕隋突然收緊手掌,把宋爵握緊。宋爵掙了兩下,抬頭看尹輕隋。他臉色自然,閒庭信步地走著,就是不鬆開宋爵的手。
宋爵頓了下,索性也回握住尹輕隋。兩人無聲無息,無名無份地牽到一起,宋爵乾脆地把元寶忘在了腦後。
元寶一直乖乖在屋頂上趴著,天亮的時候宋爵還沒回來,他扁扁嘴巴,有些不高興。
院子裡開始有人活動,元寶穿著黑衣,等會兒太陽昇起來很容易看到。想了想,他身子一滑,貼著屋脊泥鰍一樣溜下來,輕巧轉身鑽進東側一個似乎無人的房間。
房中擺設整齊乾淨,昨天夜裡沒有人住過。元寶在房裡轉了一圈,提氣躍上房梁。他小心不碰掉上面的灰塵,手肘一撐,穩穩躺在寬整的房樑上。
躺了會兒,元寶大張嘴巴,打了個回味無窮的哈欠。夜裡他還能保持清醒,天一亮反而困得厲害。砸砸嘴巴,他很快睡著了。
元寶從小到大一直過著孤僻的生活,和狼群生活的時間比和人在一起還長。他懵懂,盲從,甚至有些無知,但他也有種近乎野獸的本能,很多時候只憑直覺行事。
這種直覺可遇而不可求,越想求越是求之不得,而且元寶根骨佳,天分高,悟性好,如果有武學大師指點栽培,他的修為和成就不可限量。
遺憾的是陪在他身邊的,是天下最不識貨的宋爵。後來才多了一個祁安臨。
元寶見過祁安臨三次之後,祁安臨才第一次見到他。這些不知情的相遇,奠定了他們古怪奇妙的感情基礎。
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他正式與元寶認識的時候,元寶已經對他很熟悉了。
那時宋爵失蹤,生死未卜,元寶一個人無依無靠,他憑自己的直覺選擇了祁安臨,像初生的小獸選擇它最熟悉的氣味一樣,跟隨祁安臨進入戰原堡,三年未曾離開。
所以嚴格說來,祁安臨感謝這三次單方面的碰面。——此刻,他們就要第二次相遇了。
房門被人推開,元寶立刻醒過來。他背脊緊貼在屋樑上一動不動,豎著耳朵聽下面的聲音。
兩個人進到房裡,腳步沉穩,內力一個比一個深厚。元寶把體內的冥遊神功提至頂峰,整個人化成樑上一隻小小的瓢蟲,毫無生息。
祁安城的聲音響起:“安臨,怎麼風塵僕僕的,沒去母親那請安?”
祁安臨道:“去了,母親讓我過來,看有什麼能用得上我的。孟公子一在京城現身,我便從雲海山趕過來,只是路上耽擱了一下,所以今天才到。”
“難為你在雲海山莊守了大半年,辛苦了。可是孟橋的事,我又不放心別人去辦。”
祁安臨在桌子下首坐了,低聲道:“大哥的事儘管吩咐,安臨萬死不辭。小時候要是沒有大哥照顧,安臨早死了一百次了。”
祁安城笑道:“安臨,你別跟大哥說這麼客氣,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你也慢慢學著開朗一些。你現在可是戰原堡的分舵舵主,別老陰裡陰氣的,大哥看了心疼。”
祁安臨冷笑了一聲,“大哥,跟你一起我才願意多說幾句話。見到二哥他們幾個,我哪開朗得起來。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好了,我不在乎。”
祁安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
祁安臨似乎抖擻了一下精神,抬頭道:“大哥,我在路上耽擱了,是因為有一點陳之慕的訊息。飛鴿傳書過來怕走漏訊息,事情緊要,我便先斬後奏了。”
元寶聽到陳之慕的名字,娃娃臉上露出了專注的表情,全神貫注地偷聽。
祁安城也緊張起來,沉聲道:“什麼訊息,快說。”
祁安臨點頭,慢慢道:“大哥別急,也不算是陳之慕的訊息,只是有一點關聯。”
“——之前陳之慕消失得太過蹊蹺,大哥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咱們堡裡恐怕是有問題。陳之慕早就退隱江湖,說堡裡有他的內應不大可能,即使有孟公子相助他想溜出戰原堡也難於上青天。肯定是別人知道他手中有‘春蟬’,一直等他出山,進而盯上了戰原堡,靠內鬼接應把人帶走。後來大哥派季宏追查,堡裡有內鬼我也需避嫌,加之駐守雲海山,就把這事放下了。”
祁安臨伸手倒了杯水卻不喝,只捏著杯沿把玩,“在雲海山半年,我閒來無聊,便翻查雲海山莊的舊事。雲海山莊多年前敗落,起因是當時的莊主宋山巒過世,他下葬後似乎魂魄顯靈,妻兒憑空消失,兄弟暴亡在他墓前。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