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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護者,等到要起兵時就不怕招不來人。”
蘇北秦點點頭道:“他便是這樣一人,立下了目標該做的便一定會做到,且手段機敏圓滑,倒不似他本人如此氣人。”
莊楚望了他一眼道:“你有時候也應當學學武惟揚,做事靈活些,別跟我似的死心眼,最後走上一條與自己意願背道而馳的路。”
蘇北秦靜默了許久,緩緩應道:“記著了。”
“莊先生,師爺,”殷不在在遠處同他們招招手,然後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道:“二位原來在這兒啊,叫我一通好找。”
殷不在也是位自由散漫的主,蘇北秦還未見過他這般著急的模樣,因而問道:“殷兄,出什麼事了?”
殷不在看了看遠處的武惟揚,道:“不若二位先生先去帳篷裡坐一會兒,我再去喚來老大一起說?”
蘇北秦點點頭,與莊楚一起來到帳篷,帳篷內的火爐燃了許久,因而比較暖和,蘇北秦正欲褪下大氅,那廂武惟揚已掀開簾子,快步走到他旁邊,雙手一接又重新將大氅披在他的身上。
“小心著涼。”武惟揚道,嘴邊還有未擦乾的小魚乾油漬,油膩膩的雙手隨意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蘇北秦忍了忍笑,順了武惟揚的意思裹著大氅坐下,轉向殷不在道:“殷兄這急急忙忙的,到底怎麼了?”
“方才收到探子的回報,說是瓊州的那股流匪已經蠢蠢欲動,整裝待發了。”殷不在回道。
莊楚冷笑了一聲,一臉不屑道:“羽翼未豐,就想起兵,恐怕還沒走出幾里遠就已被官府剿滅了。”
殷不在搖搖頭道,臉色凝重道:“不,他們是朝著欽州的方向前進的。”
蘇北秦怔了怔,兩道濃黑的眉微微皺起,思量了半響道:“這蕭疏林到底作何打算?若真想掠奪物資以壯軍隊,理應選擇崖州那小股流匪,不僅距離近,也因著崖州的勢力弱小,更容易打敗,現下他卻先取道欽州,再轉回崖州,不是多此一舉麼?”
莊楚捻著鬍子看了看武惟揚,武惟揚只是蹲在火爐邊烘手,絲毫沒有說話的打算,便替蘇北秦解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蕭疏林本名唐書林。”
他如此一說,蘇北秦立即明白過來,這大概要牽扯到遙遠的父輩恩怨,唐書林是武惟揚的叔叔,當年先皇登基時便密謀造反,結果被定安王擊敗,先皇不忍殺他,只是將他發配到嶺南,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沒打消做皇帝的念頭。
莊楚冷哼了一聲道:“父債子償,他這次全然是衝著惟揚來的,崖州勢力弱小,就算他不動,也會被其他勢力吞佔,而欽州這邊則不同,他在嶺南待了這麼多年,探子養了不少,大約是知道無人寨近來的動向,再等下去,等無人寨已壯大,那打起來就費勁許多,所以想趁著無人寨還在籌備階段時來個措手不及。”
蘇北秦呼了口氣,面上已恢復了平靜道:“倒是真會挑時候,無人寨表面上壯大了許多,可是兵甲還未全然跟上,有計程車兵還只能拿著木棍充當長槍,並且有的新兵訓練不足,還遠遠達不到上前線的要求。”
莊楚啜了口冰冷的茶水,尚有閒心地撣了撣衣上的塵土,道:“唐書林來嶺南的時間要比惟揚早上十來年,他應當是來嶺南時便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根基也要比惟揚深上許多,要不是他手中握著有利的形勢,恐怕也不會如此莽撞地就向欽州舉兵前進了。”
蘇北秦望向武惟揚,想聽聽他的意見,然而武惟揚只是蹲在火爐旁,半晌沒有動靜,直到覺得兩人許久沒說話,才優哉遊哉地站起身來,幾步躥到蘇北秦的身邊,握住蘇北秦一雙冰冰涼涼的手,揉搓著他冰冷的指尖,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北秦一聽他這話就沒好氣,猛地將手抽回,不高興地道:“那便這樣罷,我先回山去了。”
他剛要站起來,便被武惟揚重新按了回去,武惟揚掛著一副嬉笑的面容,討好道:“師爺如此聰慧,怎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呢。”
見蘇北秦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武惟揚唯恐蘇北秦再離開,一隻手拽著他,一隻手摸了摸嘴角,轉頭問殷不在道:“知州那邊的事辦得如何了?”
雖然知道蘇北秦是故意嚇唬武惟揚,殷不在還是配合地挪到帳篷門口,假裝擋去蘇北秦離去的道路,聞言回答道:“知州已經以官府的名義命令欽州所有的鐵匠鋪鑄造兵器,並且貼出高價收購的告示,現在就連其他地區的鐵匠也會將兵器送到這裡,不出半月,便能保證全軍將士兵甲供給,只是前些日子發了場大水,莊稼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