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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無能力的。十次裡另外八次,他能算出截然相反的結果。”
“截然相反?”
“譬如,他算出某日伏易會丟失財物,到了他算的那日,伏易在海邊撿到了一顆牛眼大的珍珠。”
蘇既明哭笑不得。
“他還算過太行會為妻子付出所有。”
蘇既明嘴角一抽。太行便是那個背叛妻子並弒妻而被羲武以族規處死的烏蠻人。他道:“那他就究竟算準過什麼?”
羲武垂下眼,輕聲道:“我弟弟被天火焚燒前,羲飄曾算出,他的生命將在那一天終止。”
突然又提到了羲武的傷心處,蘇既明緘默片刻,不知該如何安慰羲武,便側身摟住了他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
羲武卻並不在意:“他或是算得極準,或是能算出截然相反的結果。因此你不必在意。”
蘇既明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可他不也有算得準的時候麼?你便不怕,這一次被他算準了?”
“若他又算反了呢?”羲武平靜地注視著蘇既明的雙眼,“或許會有災禍降臨到我們身上,而你,替我們化解了災厄。”
蘇既明愣住。是啊,他從未想過,羲飄要麼算準了,要麼就能算出相悖的結論。他算到錢財,算錯了得失;他算到人心,算錯了變心。他的並不是無中生有的,既然他算到了災禍,那便一定會有災禍,然而這災禍究竟是蘇既明加諸烏蠻人的,又或是蘇既明替烏蠻人化解的呢?
皇帝和魏瓊覬覦聖物,這不正是從天而降的災禍麼?這一點,羲飄已經算到了。假若他算反,是不是說,那顆假聖物珍珠的計劃成功了呢?
羲武見蘇既明的眉頭忽皺忽展,眼神忽明忽暗,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他也不問,就只是輕輕把玩著蘇既明的頭髮。
還是蘇既明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信我麼?”
羲武道:“我敬畏順從神明,敬畏順從自然萬物。”他握住蘇既明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輕聲道,“我,敬畏順從本心。”
蘇既明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下心臟正在有力地跳動著。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彷彿一把有力的大錘,將壓在蘇既明心頭的大石碎成齏粉!
忽如其來的輕快感讓蘇既明幾乎無所適從。他從小過得太順了,因此自從走了背運被貶謫之後,事事都不對了,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失敗的,沒有人再肯定他,沒有人再重視他,他的存在彷彿只有被人利用的價值。然而此時此刻,他感受著另一個人鮮活的心跳、全心全意的信任與維護,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為本心。
蘇既明鼻子一酸,又覺得自己堂堂男子漢這樣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顯得太過矯情,為了掩飾他的無所適從,他主動撲上去摟住羲武的脖子狠狠吻住了他。
羲武怔了怔,眼中有了笑意,反摟住蘇既明的腰,不知不覺中就搶過了主動權。
當天晚上,羲武又讓蘇既明知道,他除了敬畏順從自然天道和本心之外,還極其順從男人最原始的*與野性。
☆、第三十三章
翌日蘇既明去官府辦差,才到中午,就有人來報官說是白苗族和黎族的兩派地痞流氓在街上打起來了。
小鬍子聽了這個訊息直對蘇既明豎大拇指,拍馬屁道:“蘇大人神機妙算吶!”
昨天蘇既明從小鬍子處打聽到了惠州地痞的情況,當下便想了一招借力打力的計。這惠州地勢偏遠,物資匱乏,百族群聚,缺少教化,自然有不少遊手好閒為非作歹之徒。人性都是相似的,好人每一族都有,壞人也每一族都有。覃春掌權的時候,將這些人聚攏到自己手下,庇護他們,差使他們,弄得百姓唉聲載道,民不聊生。
然而這些人與覃春之間只不過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根本無忠誠可言。覃春想要救出他的小舅子,除了想要安撫自己最疼愛的小妾之外,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一旦他的小舅子被處決,惠州的老百姓們也就知道,覃春已然失勢,再也不是惠州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了。那麼那些地痞們也就不會再買覃春的面子,他自然驅使不動那些人。
小鬍子告訴蘇既明白苗族的地痞們與黎族的地痞們一向不和,好幾次差點大動干戈,覃春為了保護自己的羽翼從中調停,才使得他們勉強和睦相處。這一次覃春派了三個白苗人來找蘇既明的麻煩,這三人卻被羲武殺了。
蘇既明讓人暫時先把覃春小舅子的案件擱置,不急著處置他,然後將三具白苗人的屍體掛出去示眾,同時放出訊息給白苗人,說這次的任務原本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