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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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王為了補償我沒有得到正統教育的遺憾專門請了南扶桑教我讀書,所讀的均是經典著作,我就再也沒有看過神鬼怪譚小說了,白王府內也不會出現這種書。雖然眼界逐漸開闊了之後我慢慢淡忘了“三流”小說那些淺顯低俗的譴詞造句,但是我還會時常想起那些陪伴我度過寂寞童年的妖魔鬼怪們,就像想起老朋友那般。
到達白王府,白王以南扶桑義子的身份將我安置在王府別館,南扶桑對這個莫名其妙得來的義父身份只能乾瞪眼,他在我下車前拉住了我叮囑了一句:“你千萬莫丟了我的臉。”
我粲然一笑,南扶桑隨即鬆手,放棄對我的警告轉而在想要找一個什麼藉口來說明如此睿智的他為什麼把我這個一無是處的花瓶收為義子。
別館比起馬車舒適很多,住了一天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沒有貼身侍女。白王府的下人本來就不是很多,而我的身份不過是謀士的義子,所以根本沒有人吃飽了撐著跑來伺候我。但是我很快就適應了,因為我一天呆在床上的時間很長,下床來穿的衣服也不是麻煩的朝服,簡簡單單穿得亂七八糟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而我又極戀我那條狐皮毯子,整天包在裡面,南扶桑還因此笑我是狐狸投胎變的。餓的時候就晃到廚房,灶臺上總會放著熱飯菜,惟獨麻煩的是洗澡,侍女只給我可憐的一小桶熱水,還說要兌著冷水洗,我掙扎了好一陣才勉強決定習慣這種待遇,學會用一小桶水洗一個澡。
約莫過了半個月,消失了好久的白王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欣喜地想朝他撲過去,卻發現他的神態像不認識我一般平靜冷淡。
南扶桑走過來對我說:“晴霜,還不拜見白王。”
我茫然地望著白王,發現那個嘴角常掛著溫和笑容的皇叔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貴而疏遠的白王。
南扶桑見我沒有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正想教訓我一頓,白王大度地揮了揮手:“罷了,規矩有空再教。”
他轉過身恭敬地迎進了一個鬚髮盡白的耋耄老人。
我發現這個老人簡直像書裡描繪的仙人一樣,鶴髮童顏,道骨仙風,覺得十分有趣,可是他的表情卻一點也不有趣,冷傲睥睨,原本冷漠的白王站在他的身邊簡直就像是彌勒佛了。
“道長,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孩子。”白王將我指給他看。
“傷在哪裡?”連聲音也冷得幾乎結了冰。
“臉上。”
道長看了我一眼:“就這樣?”眼神好像十分不屑。
“道長看能不能把疤痕消除掉?”白王懇切地問。
道長甩了甩手扔給南扶桑一個小瓷瓶。“每天敷一次,連敷三天。”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縛住他的手,用藥期間不能觸碰到他臉上的傷處。”
白王諾諾地將道長送出去,南扶桑則在一邊尋思著什麼。白王回來後顯出幾分興奮,吩咐了侍女下去打水幫我洗臉。
南扶桑走了過來對白王說:“大王,就算不讓他觸碰傷處也不必縛手啊,想必這藥反應極烈。”
“恐怕是這樣了。”白王臉上露出鬱色,又差人下去找縛起來不會太疼的布繩。
一切準備停當,侍女也幫我洗好了臉,白王拿著繩子表情凝重地反綁了我的雙手,我卻好奇地看著南扶桑拔出瓶蓋,一股奇香從小小的瓷瓶裡逸出,瞬間滿室馨香。
“果然不是凡品!”南扶桑嘖嘖驚歎。
白王讓我坐下,拿一條軟布接了點瓷瓶裡的液體塗抹在我的傷口上,那個地方已經早早結痂不再疼了,但是藥水塗上去的時候我卻覺得那個地方像最初受傷時那樣熱辣辣地痛了起來,等藥水塗好,那種火燒般的疼痛變成了麻癢,彷彿有無數的小蟲子鑽進我的面板雜裡面啃噬一般,癢得我不停地轉著頭,望著白王和南扶桑不知所措。
“晴霜,別亂動了。”白王輕聲說。
“癢啊,皇叔,我好癢啊!”我擰著眉頭只覺得要是把我這半邊臉削去我都願意,那種從肌膚深處發出的難以名狀的麻癢讓我難以忍受,我下意識想伸出手去撓,哪怕只撓一下也好,可是雙手被牢牢綁在身後,我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
看到我淚汪汪向他求救的樣子,白王只能安慰我:“一會兒就好了,你再忍忍。”
但是我的意志力實在無法對抗這強烈的藥效,我歪下頭想找個磨蹭的地方,南扶桑眼明手快趕緊扳住我正要往下傾的臉,“大王,您抓著他別讓他在別處碰到傷口。”
白王配合著按住了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