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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瑤〃噗哧〃一聲笑出來:〃上君可是害羞?奴婢閉著眼睛就是啦。〃頓了頓,語帶委屈的道,〃佩瑤受教主之命前來服侍上君,若是上君不要,奴婢必將受罰。雲上君,您就領了教主的心意吧。〃
雲縱一聽要她出去,她便要受罰,心下不忍。隔了半晌,只好妥協道:〃如此,有勞姑娘將衣服遞給我,貧道自己穿。〃
佩瑤立即眉開眼笑的上前,小心的將雲縱的道袍披在他身上,然後退開半步,立在一旁,悄悄的打量著他。
原來她本是秦扣枕的貼身丫頭,也曾經服侍過他身邊的數任寵姬。這雲縱剛被教主帶回教中時,她還有些吃驚,心想教主這次怎會看上個男人,還是個道士。及至秦扣枕吩咐她前去服侍雲縱,她親眼見到雲縱在床上被教主寵幸至昏厥過去,更加吃驚。秦扣枕勒令她不得在雲縱面前洩漏半句兩人之間的情事,否則嚴懲不怠。她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多問,現在看來,想是教主體貼雲縱是修道之人,怕他面子薄,因此才不準她多嘴吧。
佩瑤想到此處,不由得對雲縱又妒又慕,心想教主必是真心寵愛此人,才會處處為他著想,柔情款款,實為難見。
她兀自出神,那邊雲縱卻已經穿好了道袍。起身下床之際,只覺腰身痠痛不已,渾身無力,不由心驚。還以為是那口酒的後遺症,暗自懊悔,心道此後誓必再不飲酒了。
勉強走至桌旁,佩瑤回過神來,急忙倒了杯茶給他,笑道:〃上君,可要梳洗?〃
雲縱原本束於冠頂的髮髻早已散亂,一頭長髮瀉於肩下,卻不見了自己的星冠。他不慣披頭散髮,便面帶倦色的道:〃有勞姑娘替貧道尋個髮簪罷。〃
佩瑤抿嘴一笑,走至床邊拿起一隻錦盒,開啟卻是一根碧玉髮簪,晶瑩剔透,十分精緻。她將此簪奉至雲縱面前,笑道:〃這是教主特意命人重金購來,送與上君的。上君瞧瞧,可是喜歡?〃
雲縱見此簪通身碧透,毫無瑕疵,想來價值不菲,不由一驚:〃貧道只需普通木簪即可,姑娘。。。。。。〃
〃哎呀,這是教主一片心意,上君就別再推辭了。〃佩瑤不由分說的走到他身後,拿起一把梳子,替他梳理好長髮,用碧玉簪小心綰好後,笑道,〃果然好看,上君配上這根碧玉簪,更顯天人之姿了。〃
雲縱聞言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對自己的髮飾向來不在意,也不覺得自己簪了根碧玉簪,便會憑空好看幾分。美醜只在人心,心善者則貌善,心惡者則貌惡,一副皮囊而已,縱使再多華飾裝扮,又有何用?
眾生堪不破的,唯情而已。而情之一字,於他而言,只是紅塵孽障,若有即斬。
他卻不知道,那一張柔情所織的網,卻已經悄悄在暗處鋪展了開來。一步一步,只待他陷入紅塵萬丈。
(12)
秦扣枕一連數日,只待處理完教內事務後,便去雲縱的房間看他。他命人送了數味補藥至雲縱房內,說是可助他調息養元,早日恢復功力。雲縱自己心內也焦急,每日打坐練功,卻是體內寒氣一日重於一日,真氣凝滯不行,身虛乏力,一到掌燈時分,便覺睏意頓起,不得不上床歇息。
這日他剛剛練功完畢,秦扣枕推門而入,笑道:〃上君,今日可好些了?〃
雲縱嘆口氣道:〃不知為何,都過了這些日子了,還是不能壓住體內的寒氣。〃
秦扣枕忙道:〃我吩咐下人送來的補藥,上君服用了麼?〃
雲縱點頭道:〃佩瑤都拿來與我吃了。說來也奇怪,我休養了這許多天,非但沒覺身子復原,反而精神一日不濟一日,日落便覺睏倦。秦教主,我看我還是回清風觀吧,離開許久,我也有些放心不下。〃
秦扣枕面露憂色,搖頭道:〃不成,是我害上君如此,不待上君完全恢復,怎麼也不能讓你走。〃語氣停了停,又道,〃或許是上君整日困在這房內,所以精神不好吧?瞑華教此處別莊面積甚大,上君可隨意走動無妨。〃
雲縱失笑道:〃我也時常在外邊園子裡閒逛,倒不覺得悶。〃他心下自忖,此處到底是秦扣枕的別莊,自己一介外人,怎好到處亂走。
秦扣枕微微一笑,在他身邊坐下,也不多言。二人默默對坐著,卻是想著各自的心事。雲縱之前曾託秦扣枕傳書回京城,告知賀蘭凌和清風觀內弟子自己的近況,以免他們擔心。這些日的相處,秦扣枕對他以禮相待,殷勤有加,只要教內無事,便至他處,與他暢談道法,品茗對弈,極為投緣。可他畢竟呆得不心安,打定主意,再過三日,若是身子還不見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