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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翩翩,也沒有傳聞之中閻羅般可怖。
“我知道,我知道是他。”阿珂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喃喃道。目光有些複雜。
“那現今是要將他送回自己的將軍府,還是……”百里澤皺眉道。
百里夫人搖頭,轉頭問阿珂道:“他這般的狀況,連動都不能動的。就先在我們這兒養著,可好?”
阿珂爽快道:“其實我也沒落腳的地方,如此便叨擾了!對了,這是今日的診金!”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包金葉子要塞給百里夫婦。
“這……”百里夫人笑道,“孩子,便我真是大夫也要不了這麼多啊,更何況現今我也已早就關了醫館,不問世事。”
阿珂搖搖頭,一定要將那金葉子遞給百里夫人。
“哎喲!收下就收下嘛!哪裡有這麼多禮數和話!”阿珂有些惱。
“可是我們當真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現今夜深了,該是要歇息了,之後的事情,明日再議吧。”百里夫人勸道。
阿珂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不再死纏爛打,說道:“好。”
於是大家又一起動手將裴戎昱滿床的血汙都收拾乾淨,因他現在極度虛弱,大家在收拾滿地狼藉和血跡的時候還得格外注意不能動響太大鬧醒了他,忙碌了好些許,天色竟已矇矇亮。
百里夫人扶扶額,笑道:“竟是以這般的方式迎來了今年的除夕。”
吐蕃沒有過年的習俗,只有一年一度的大型祭祀慶典,所以阿珂對“除夕”這個名詞還是比較陌生的,心頭又有些新奇,道:“那今年咱們一起過除夕,可好?”
百里夫人一愣,看著阿珂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頭一軟:“好。”
阿珂露齒一笑,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就露了出來:“大娘你喜歡,以後的除夕我也都陪著你過!”說著親暱的上前挽住了百里夫人的手臂,完全不認生。
本以為今年的除夕與年夜沒了闕兒的陪伴會寂寞清冷,未曾想來了這個異族少年與重傷昏迷的青年將軍,連雲遊已久的師公宣宗道長也回來了,也算是小小的慰藉了百里夫婦人到中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痛。
轉身再看了看榻上昏睡著的裴戎昱,心頭嘆道:看在這孩子這麼用心救你的份兒上,裴大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對了,你叫什麼呀?方才一時情急竟忘了問。”百里夫人端著熬好的藥碗問道。
“啊,我嗎?還真是!一著急什麼都給忘了!我叫阿珂。吐蕃人!”阿珂笑著說道。
“阿珂嗎,好聽。你不是說和裴大人是兄弟嗎?怎麼……”百里夫人心中狐疑,據她所知,六年前吐蕃與大淵還有過轟轟烈烈的一場戰役,戰敗後吐蕃被迫割地,多少年來一直分分合合,吐蕃人視我大淵人為第一仇敵,大淵人亦是瞧不上吐蕃蠻橫無理……裴戎昱身為邊疆第一戰將,怎會和吐蕃人交好?
“是啊!昨夜在酒館認識的!”阿珂認真道。
呃……也不知具體結義的狀況是如何,大抵是英雄相惜吧……百里夫人想。不過,到底是昨夜才相識,這阿珂竟就如此用心待人,實屬難得。心中對這有些愣,但心地善良,淳樸天真的孩子更多添了幾分喜歡。
二人轉身已端了藥回了裴戎昱的房間,才一進門,屋子裡仍未散去的血腥氣就又撲面而來,百里夫人不由得皺皺眉,阿珂也是十分緊張。
“裴大哥什麼時候才能醒啊?”阿珂上前看著昏迷之中的裴戎昱道,“今天是除夕,外頭應該和昨天一樣兒好玩兒吧,他要再不醒,不就錯過了。”
“他失血過多,又是舊傷添新傷,我昨日給他換洗衣物發現他腰腹也有傷口,本就身體吃不大住,又生受了這般地獄刑牢,大概一時半會兒意識是無法清明的。”百里夫人心頭忽而隱隱的擔心起來,但又說不清是為何事掛心。
“對了……他是不是……被……”百里夫人說到這裡,臉色一紅。
“被什麼?”
看著阿珂頗為天真無邪的模樣,百里夫人想說的話又都嚥了回去:這樣的孩子,自己怎麼能問出裴大哥是不是險些被強暴,但是未遂這種話呢……
“咳咳……”一直閉著雙眼的裴戎昱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只是一動,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撕裂開來,白色的紗布上一抹詭異的猩紅,鮮血順著裴戎昱裂開的嘴角流淌下來,格外刺眼。
百里夫人連忙放了藥碗拿出錦帕替裴戎昱擦拭鮮血,而後從身後拿出一枚安神的藥丸給裴戎昱混著那藥水讓其飲下。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