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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戎昱反應過來,阿珂攬住裴戎昱的腰將他們的位置變成了阿珂在前裴戎昱在後,青著臉色大喝道:“巫蠱小蟲!你想幹什麼!”
趙衡仍是笑,只是笑容開始變得危險。
阿珂單手攔著裴戎昱,十分咋咋呼呼的湊到裴戎昱耳邊說道:“這美人定是中了巫蠱之術,你莫怕,這在吐蕃乃窸窣平常之事,我掩護你!”
大義凜然的話語,自己分明兩腿都在顫……這孩子竟真被嚇到了……熱氣噴薄在裴戎昱的耳側,二人動作看起來十分曖昧。
裴戎昱尷尬的捋下阿珂的手,沉聲道:“他不是什麼美人……”
阿珂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眯了眯:“嗯?我是說她中了巫蠱啦!你想想,一個美人怎麼會有男聲?!別怕別怕!阿珂在呢!”
裴戎昱眉角跳跳,無奈道:“阿珂,錦羅是男子。”
阿珂“啊”了一聲,嘴巴張大的可以塞進一隻拳頭,誇張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往後退了好幾步,也不忘拉著裴戎昱一起退後,搖頭道:“這這這……這就更怪了啊!中原奇人怪事兒也忒多了!……這哪像個男人!太醜了太醜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說趙衡醜……
“裴大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黑啊……怎麼了?”阿珂拉著裴戎昱退了數步後,奇怪的撓頭問道。
趙衡冷笑著幾步上前握住裴戎昱的臂膀:“你給我過來!”長長的指甲摁了進去,裴戎昱微微皺眉。
“不要!”阿珂在另一頭拉住裴戎昱,叫囂道,“憑什麼裴大哥要跟著你過去!”
趙衡忽而笑了,笑容邪魅逼人的緊,他冷冷道:“裴戎昱,你過還是不過來?”
裴戎昱深諳趙衡的性子,若是惹急了他,怕是再見不到阿珂這呆頭鵝了,斂了方才的皺眉,偏頭對阿珂說:“錦羅尋我一些事,今晚,怕是不能相陪了。”
阿珂眸子動了動,嚴肅道:“可是,他是壞蛋啊!你是我大哥,阿珂不能讓大哥去壞蛋那兒!‘兩肋三刀’!”
一著急,果真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兩肋插刀”也說不準了。
還真是固執,自己也怎麼就成了這傢伙的大哥了?罷了罷了……還未等裴戎昱反應過來,臂上力道一緊,已被趙衡生生拽走了。幾乎是腳底生風般,只感覺到臉上被絨松的裘衣毛髮輕輕拍打,一路風霜帶雪的給拽進了趙衡在宮外的別院。
心頭忽而有些許緊張,胸口跳得厲害又頗有些不知所措。趙衡怎麼會在這裡?又怎會知自己在這裡?
“砰”的一聲房門被甩上,無骨的身體便倏然貼了上來,將裴戎昱置於門板上,笑盈盈的攬著裴戎昱的腰,道:“怎麼,來京這麼多天未通報任何人,每日遊蕩花叢之中,原是和那人鬼混去了?倒是看得挺熱鬧的嘛,抽籤賞花看焰火?呵……”舌尖已經去舔裴戎昱的耳側,腿也纏了上來。
手上的力道卻緊的讓人窒息。
其實任憑趙衡內力幾何,又怎能這麼容易的拉走一個從憶事起就在沙場之中鐵馬兵戈的成年男子呢?裴戎昱心頭嘆氣,道:“你本就不愛我,又何必問我這些?”
給我微弱的希望,然後加倍的讓人失望。
趙衡一雙丹鳳眼輕輕挑起,水光光的流轉,他將下巴放在裴戎昱的肩上,呵氣如蘭:“我不過,是不喜自己的東西變成其他的人的罷了。”
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滅了,死灰,終究再不能復燃了……再不能……
裴戎昱暗笑自己居然還對趙衡有所期待,手上使了使力,用力推開了趙衡,二人站定之後,一南一北,幾步之遙。但各自心中卻都明瞭,這差的,又何止幾步呢。裴戎昱眉目之間微微含了些哀傷,繼而一揮衣衫,單膝跪地,竟是行了朝堂大禮,道:“罪臣裴戎昱叩見太子殿下,近日來京未曾述職還請太子殿子治罪。”
趙衡未曾料到他會如此,一時之間竟是愣了。
裴戎昱拱手繼續跪著,道:“罪臣無能,未能為太子殿下犬馬,效力終生。此次辦事不力,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竟是將請罪之詞又複述了一遍。
趙衡冷冷的笑了,點頭道:“很好。”回身坐在了書案上,青絲披散,身段妖嬈,笑盈盈的丹鳳眼微微挑起,“繼續啊。”
“半生蹉跎心中疲怠至極,而今邊關戰事已熄,家父也已入土為安,還望太子殿下恕臣多年戎馬,降罪削去官職,貶為庶民。”
趙衡提起案上的一支狼毫把玩,纖長的手指撫摸狼毫筆端。柔軟細膩的毛筆尖兒觸感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