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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滿血跡的衣裳,身上的水珠慢慢浸溼了內衫。
躺在床榻上的冷樓闕昏昏欲睡,才不會想到方才上演了這一出好戲,只知染珞已被打發走,待那男子走來,他低低說了聲,“多謝。”
“舉手之勞而已,”他扶起快要暈厥的冷樓闕,“此地不宜久留,你忍耐一些時候,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歇息。”
冷樓闕一詫異,原以為他救了自己這次,就會與他道別而去,孰知此人幫人幫到底,身為刺客的孤傲頓時全無,他眸子裡浮出一絲感激,“在下冷樓闕。”
“小生藍落弦。”他攙扶著他從那僻靜的小路走去。只記當時他看著他嚴肅孤傲的背影,竟然忘了戲中詞,便順勢直接下臺,去尋他。
一路在周圍晃悠,卻見他滿身血跡地跑來,心中頓時大驚,想也沒想就救了他,造成現在這個兩人步履柵欄的局面。
須臾,映入眼簾的是那一家他常去的戲院。“怎麼來這兒?”
藍落弦微微一笑,“難道你忘了你最愛看我的表演了麼?”
冷樓闕一驚,此人面貌熟悉,仔細一想也與剛剛那出戏的花旦有些相似。
這時他才想起,眼前的男子,是那個男扮女裝,眉角帶著妖嬈媚人的……戲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六】
作者有話要說: 肉。
【六】
結槽艱難地將安畫拖入一個倒也算寬敞的山洞裡,都怪自己迷了路,怎麼走也走不到醫館,倒是跑來了這窮鄉僻壤,只得在山洞裡避雨了。
他生了火,嫩白的雙手立即布上了灰濛濛的煙燻色,和那被枝條刮傷的血跡。
“安畫,安畫……”懷中的人因火光的溫暖面色也紅潤了許多,結槽撩開了他的衣裳,只見那傷口還孜孜不倦地流淌著鮮血。
在李陌落那兒的時候自己也學了一些醫術,用草藥止血可難不倒自己。想起了李陌落,結槽又是一陣感慨。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遭受那麼多苦,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遇上唐二……
從前的回憶,如河流中的碎片,慢慢拼湊了起來。
“結槽,若我死了,你會為我哭麼?”安畫虛弱的聲音響起,也將結槽的思緒拉回。
結槽放下安畫,“不會,絕對不會。”因為安畫,絕不會死。
“我也不會。”安畫又呢喃地說了一句,便昏昏睡去。
*
待安畫在夢中有些微醒的時候,他感到有雙冰涼的小手正撫摸著他的心口,傷口疼得厲害,但掌心傳來的一絲熱度卻將他的痛苦慢慢驅散。
結槽方才在山洞裡向外看去,竟看到了可以急速止血的罕見草藥——靈草,便也不顧大雨磅礴,直接衝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手腳已經凍得冰涼,但他手中依舊緊緊抓住那些救命的草藥,麻木手被荊刺,石塊劃出了道道血痕,但結槽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匆匆用雨水洗了洗手上的泥濘之後,他便褪去安畫的衣裳,將草藥慢慢地敷在安畫的心口旁。
此時,安畫的衣衫褪至腰部,鮮紅的血流淌在蒼白細嫩的面板上,突兀地叫囂著,更使得結槽心中一痛。
何時起也開始將安畫放在心上了呢?
結槽無奈地長嘆,自己已錯過一次,這次豈能再錯一次呢?
安畫對於他,只能是手足啊。
淺睡中的安畫聽見了頭頂上方的長嘆,竟覺得這聲哀嘆令自己的心比這傷更要疼痛,他微微睜開眼,只看見結槽那惆悵的眸子溫柔地盯著自己。
“醒了?”結槽不自然地移開眼神,“我已經幫你止血了,再休息幾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也幸好那個刺客手下留情了些,否則這下,就再也見不到那個討人厭的大少爺了。
安畫剛想說什麼,卻被結槽一個噴嚏阻止了。
結槽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一片,臉上還滿是泥濘飛濺出的汙水,除了那雙附在身上的手之外,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安畫此時覺得傷口已恢復了七七八八,便自己扶著身邊的石頭慢慢從結槽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你看你全身髒的,把我的衣裳都給弄溼了。”
露在外頭的光滑背脊確實是感到了絲絲涼意,安畫朝著火堆移了移,“把身上的衣裳去掉吧,會生病的。”
結槽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幫你去採草藥,我怎麼會全身溼透?”這溼漉漉的感覺真不好受,髒兮兮的衣裳混著泥土直接貼在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