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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給你演奏一曲吧,可是你最愛聽的‘竹殤’哦。”
“那時候愛聽,也只是因為你愛奏而已。”
原來已經得到手的東西被摧毀,才是最銘心的傷害。
當年,他愛奏這首曲,他願意聽。
其實這,已經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李陌落再也沒有理會結槽的話語,執意將纖細白暫如玉的雙手放在了琴絃上。
輕輕地,猶如折斷了翅膀的蝴蝶,在低空旋轉著,演繹最悲傷的舞蹈。
隨著琴聲,彷彿耳邊又響起了那一首詩詞……
“師父師父,見師父與這美景相得益彰,徒兒有感而發,獻上陋作。彈指奏晴空,萬里聞琴鳴,何人樹下留,只為入君心。”
“阿槽,為何這樣說?”
“師父,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被那些女子看到,不一個個都失了心神哪。”
“哈哈哈,阿槽啊,其實師父只會彈給你聽……”
*
曲終,人散。
“月華,放了他。”
樹後現出一個身影,“知道了,落師兄。”
李陌落早已知道他躲在那兒偷偷地看著他們,他也早發現月華知道了這件事,但卻一反往常,沒有阻止。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就算這樣做,可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還沒有到一天。”實而,結槽也沉浸在了這一曲優柔離別之傷,這一首悽美悲愴之樂,便不由地又對曾經的師父,有了一絲動容的念頭。
“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了。”
足夠令自己再享受一次曾經了,足夠令自己再回憶一次,足夠令自己再心痛一次,然後徹底地,全部放下。
他和安畫一樣,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得到之後,便也只好,放手。
*
待他們走後,淚終於有如崩堤之洪,讓痛苦和憂傷,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一股腦地傾倒了出來,毫無止境。
“落師兄……”
“借我靠靠,就一下,一下……”
李陌落的心碎成了數片,卻又不得不慢慢自己撿回來。他垂眸,月光灑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那一霎那,他突然覺得,月華的肩膀很溫柔,很牢固。
作者有話要說:
☆、【十】
【十】
他又回來了。
他明明在說要離開,卻一次又一次地回來了。
他帶著傷,悄悄地走進他們的房間,滿身的血腥味。
“冷樓闕!”藍落弦唱完戲回來又見到這一幕,心中一痛,“你以後不用回來了!”
身受重傷的男子腳步一頓。
“當個殺手,還是當這戲院裡一個打雜的,只得其一。”
“殺手。”
“好,那你就不要再來戲院了,走,去當你的殺手去!”
那次的傷好了之後,他便走了。
但沒多久,又執意回來了,帶著滿身的血汙,和今天,一模一樣。
藍落弦微怒,為何要做這種令他擔心的事情?若是說要掙錢,自己微薄的收入也是可以養活他的啊,為何次次讓他提心吊膽,連臺詞都念得結結巴巴呢?
再這樣下去啊,自己戲子這份工,也做不長咯。
“我會回來,然後帶著你一起走。”
正在生悶氣的藍落弦一驚,“帶我走做什麼。”
“等我掙夠了銀子,就帶你遠走高飛,那時候開始,我就再也不是殺手,你也再不是戲子。”
是……覺得自己的身份低微麼?
藍落弦突然有些心傷,“你要知道,我是戲子,就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稱號。”
“你難道不明白,我在乎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啊。”
在乎?
想起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被那孤傲深深地震撼了。
那抹笑,平靜而憂傷,內藏萬千愁緒,他,看不透;那眉間,緊皺而滄桑,暈開朵朵心事,他,解不開。
這樣的男子,怎會在乎自己?
“我一定會帶你走。”
“你是不想讓我再在臺上表演吧。”
“是,但是我說過,這和你的身份無關。我要的只是……你為我一個人表演,終身無悔。”
*
又過了些日子,冷樓闕身上的傷又再次結起了疤,一層又一層的舊傷新疤,附在那白暫蒼勁的面板上,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