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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你洗碗就成了;桌子和地我來收拾;聽到沒?”程維哲不放心地囑咐一句,這才往後院走去。
院中,夏君然正一邊喝著茶,一邊嗑著瓜子。
一張娃娃臉還是顯得那麼年輕,程維哲同他打過招呼,然後才笑著道:“夏兄,怎地又來丹洛,還是跑生意嗎?”
夏君然笑起來更是好看,他說:“這一趟來北地,是我跟尚澤早就定下的,要把洛郡、千城、華烏以及奉郡等地的市場都考察一番。眼下我們已經跑完,回到丹洛城中稍作休整,過兩日便要回去了。”
他這話說的很實在,就算程維哲同他只有一面之緣,他也如實相告,可見是個心胸寬廣之人。這個夏君然,看似年輕稚氣,實則成熟穩重,還真的是個可以相交的君子。
程維哲聽到他要走,頗有些惋惜道:“夏兄怎麼就要走了?如若你們多待幾日,我跟小元也好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
夏君然笑笑,卻說:“這一趟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沒有帶著我們家大公子,再待幾日,尚澤就要想他想瘋了。”
他雖然嘴裡說是尚澤想兒子,其實他眼睛裡也透露出思念之意來。
程維哲聽了這個,忙道:“原來二位已經有了公子,真是恭喜恭喜,公子如今多大了?”
說起兒子,夏君然倒是有滿肚子話要說,聽了直說:“我跟尚澤成親早,兒子已經有五歲了,是個頑皮小子,當年生他的時候,可沒折騰死我。”
原本程維哲還想客套幾句,可後半句突然聽到夏君然說是自己生的孩子,程維哲張張嘴,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了。
夏君然見他這樣,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猛地灌了一杯涼茶壓了壓,指著他道:“哈哈哈,你嚇到了吧,我知道你早就猜出我跟尚澤的身份。是不是沒想到夏家的當家家主,把尚家公子迎回家中,卻是自己生孩子,對不對?”
他都這麼說了,程維哲還能講什麼?他只得默默點頭,心裡卻覺得十分佩服。
上次短暫相遇,他們也不過互報姓名,夏君然光從他的神態表情裡就猜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一直沒有明說。
而是等到這一次再度上門拜訪的時候,才藉由這樣一個輕鬆的場合說了出來,這份淡定氣度,也確實對得起他的身份。
夏家百年來,最年輕,卻也最有才能的一位家主。他二十歲成親接掌家主之位,次年便讓夏家的醉傾城成為御供,從此之後幾番推出新酒,穩穩做了六年御酒皇商,再也沒有給其他酒商機會。
真是名不虛傳。
當然,這一段傳奇故事裡,自然少不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那便是夏君然的伴侶尚澤。
尚澤出身書香門第,少時考取功名,卻未再繼續下去,他跟夏君然兩個人十六歲定下婚約,然後在夏君然二十歲時便成親。他們成親以後,尚澤去了夏家,同夏君然一起打理夏家族事與生意。
商界裡一直都傳尚澤面冷心冷,夏家實際上是由他來掌控,並說他從了夏氏,其實只是為了夏家產業。
這些,程維哲打一開始便不相信。
先不說如果尚澤覬覦夏氏酒坊,那他一定會要求夏家唯一的繼承人從尚姓,而不是孤身一人去了夏家,從此為夏家扛起門楣。
所以說,他們兩個人,應當相處的很好。而尚澤,也確實一心一意輔佐夏君然。
程維哲一時間思緒萬千,最後只得歎服:“夏兄果然是百年來夏家最有才能的家主,小弟佩服,佩服啊。”
夏君然作為夏家的唯一繼承者,從小接受的自然都是最嚴酷的教育,他看似開朗可親,實際上卻還是分人而為。他認為可交之人,才會表現得如此親近,這一點,程維哲和楊中元都未想到。
“你倒是聰明,可你家的小元,應該不知道吧?”夏君然淡淡道。
程維哲搖了搖頭,老實說:“沒,我猜出來後,回來就給他講了,他表示很震驚。”
夏君然被他的形容逗樂,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來,好半天才擦了擦眼淚,道:“哎呀,你們兩個小老弟還真有意思,怎麼樣,跟哥哥們去衢州吧,那裡才是商賈的極樂地。這個小小的丹洛,困不住你,也困不住中元。”
這個夏氏家主,簡直聰明得過分,程維哲再度被他歎服,只得到:“夏兄,你把我要說的話都搶了,我都不知道要講什麼好。”
夏君然笑笑,想要在說什麼,楊中元卻已經忙完了前頭鋪子的事,一邊擦著手往院中走,一邊朗聲道:“夏大哥,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