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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家米鋪開始大規模兜售茶葉之前,他已經找好了買家,整個鋪子直接出手,買家開了二百兩銀子。
這比他當初買的時候還多了五十兩,也是因為他經營出了名氣。
加上這些年他掙的錢,粗粗算下來,也得有七八百兩的家底了。這錢,即使是去衢州直接買套二層茶樓,也是使得的。
可要想再給家裡添置一套宅院,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程維哲想著最近回去程家一趟,仔細清點一下林少峰當年留給他的遺物。
程維哲說完話便開始走神,楊中元一面捏著包子上的摺,一面用沾著麵粉的手背去蹭他的臉:“那小子賠本賺吆喝,你怕什麼?反正下家都找好了。”
“我這不是煩他讓我少賺這一個月錢,不過程家這麼作,吃不了什麼好果子。”程維哲擦了擦臉,見衣袖上一層面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楊中元手裡不停,不多時一個包子就包了出來,他貼進在大鍋裡,繼續包下一個。
今天晚上他們家吃白菜豬肉大包,楊中元用新下的玉米皮做底,包子包成葉子狀,一個對一個地碼放在玉米皮上。
這樣的包子個大,味道香,吃起來不膩爽口,程維哲一口氣能吃三個。
“反正咱都要走了,管他們那破事幹嘛?算了你也別心煩了,程家虧死也是他們的事,跟咱們沒任何關係。”楊中元笑眯眯說。
程維哲點點頭:“那倒是,鋪子裡生意少就少了,正常開銷還能維持。”
“那不就得了。”楊中元把最後一個包子放入鍋中,點起灶火蓋上鍋蓋,這邊蒸了起來。
大鍋蒸出來的包子特別香,程維哲想著上次吃的味道就要流口水。
楊中元洗乾淨手,拉著他到院中喝茶等包子熟。
幫工的叔叔正在院中洗盤碗,而徐小天也認真跟著周泉旭學字。
周泉旭小時候家裡窮,根本沒上過學堂,他讀書識字還是到了楊家以後學的,但也只粗淺認識那麼幾個而已,現在還能拿來教教徐小天,等他再大一兩歲,便不行了。
不過這一兩年也足夠了,程維哲跟楊中元都忙,家裡也不知要搬去哪裡。等到他們在別處落戶生根,再重新上學堂也不晚。
楊中元喝了一杯茶,這才突然想起有事未說:“哎呀,對了,今天茶鋪子的小二送過來兩本請帖,說是給咱們兩個的。我一直忙到現在,也忘了看。”
程維哲挑眉:“咱們這小門小戶的,誰會送請帖啊?”
楊中元搖搖頭,去屋裡取了兩份灑金請帖出來,一股腦遞給程維哲。
“你啊,”程維哲笑著接過,“就不能看了直接告訴我。”
楊中元撇撇嘴:“今天忒忙,我還真忘了,你看不也一樣。”
“好吧,我看看,”程維哲隨意開啟請帖,入目便是一個紅豔豔的囍字,“這是喜帖。”
程維哲說著,目光往下移了移,便猛地看到程維書與白佑夙的名字。
“這……居然是他們兩個?”程維哲頓時張大了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上次白佑夙過來找他,那言語態度完全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怎麼轉眼沒幾天就答應了程維書?甚至連親都定了。
大梁百姓們定親成親,可大可小。
尋常人家定親不過換了庚帖,兩家一起吃過飯,互相換了壓親禮,便玉成了好事。
但程家和白家到底是丹洛有頭有臉的家族,他們兩家的孩子定親,自然也要小小操辦一番,雖說不如婚禮舉辦得隆重,但也要宴請賓客。
程維哲作為程家人,其實理所應當是要去的,他會收到喜帖,簡直有些好笑。
不過,他的是好笑,可給楊中元的那份,卻令人覺得可疑了。
程家一沒有跟楊中元做生意,二根本不認識他,這一次不僅把他們兩個的請帖一起送了來,還明明白白寫了姓名,根本不可能送錯。
楊中元湊過去看,也跟著有些詫異:“程維書……是你弟弟,這個白佑夙是誰?”
楊中元十來歲就離開家,程維哲也一直當白佑夙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路人,根本不會同楊中元提,因此他一直不認識白佑夙。
程維哲把那兩份喜帖隨意扔到桌上,皺著眉道:“他是白笑竹的侄子。”
楊中元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白笑竹就是程維哲那個笑面虎一樣的二叔父。
“那他們兩個,也算是親上加親。只不過……為何要請我?我又不認識他們!”楊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