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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像是在生氣。
程維哲知道他嘴硬心軟,自己如今受了傷,是斷然不會讓他獨自一人入眠的。
“早些睡吧,今日跑了一天,你的腿也有傷。”
楊中元背對他在床邊坐下,脫下夾襖和外袍,只穿著內衫躺到床上。程維哲就著朦朧的月色看他,只見能模糊看到他消瘦的背影,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才能養胖一點?”
楊中元背對著他蓋好被子,好半天才答:“你喜歡胖子?”
“不,我只喜歡你。”程維哲帶笑的聲音響起。
***
午夜時分,一道消瘦的身影從府衙大牢後門跑出,沒過多久,便消失在沉沉夜色裡。
大牢裡,牢頭忙了一天,正剛吃了酒打瞌睡,鼾聲此起彼伏,擾得犯人們無法入眠。而坐在最外面牢房的虎頭,卻十分精神地靠坐在草墊床上,他目光往高牆上那個狹小的方窗看去,只看到月亮圓滾滾的半邊臉。
又是花好月圓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安於晨、快劍追魂、阿呆扔的地雷=V=
☆、第086章 邀請
雖說不用開店;但第二天一大早楊中元便醒了。
他扭頭看程維哲,見他睡得正沉;眉宇之間卻並不放鬆,彷彿做了噩夢一般。
楊中元嘆了口氣;他知道程維哲這一宿肯定沒睡好,身上的那些瘀傷肯定很痛;他不好翻身;只得平躺著睡,也真是難為他了。
索性李大夫藥裡開了安神助眠之物,否則程維哲是別想睡了。
楊中元輕手輕腳起來,他只簡單披上外袍,手裡拎著夾襖走到屋外才穿。
丹洛冬日的清晨異常寒冷,楊中元用鐵鉗夾了兩塊銀絲碳回屋;輕輕扔進炭盆裡。
銀絲碳是丹洛最好的碳了,冬日屋裡燃它,無味無煙,非常舒服。
等以後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把地龍燒起來,楊中元如是想著。
他燒上洗漱用的熱水,又把爐灶通開。昨日他跟程維哲已經商量好,面鋪子這裡他找人把廢了的桌椅都收拾乾淨,便不再開張,先讓自己休息一下,也好為以後的日子多做打算。
他想著待會兒太陽出來以後去菜市買些棒骨回來給程維哲燉湯補補,索性已經不用為生計忙碌,一天到晚也就操持這三餐,他可以想怎麼操持就可以怎麼操持。
不多時,燒著的水開了,楊中元趁熱洗了臉刷好牙,剛要洗米煮粥,轉身功夫卻見劉捕頭站在鋪子外面瞅他。
“劉捕頭,早啊?過來通知我們何時審案嗎?”楊中元態度十分客氣,笑著說道。
劉捕頭倒是一臉難色,外面的雪化了一地,他身上看起來溼漉漉的,顯得異常憔悴。
“小楊,我有件事要同你說。”劉捕頭欲言又止半天,終於如是說。
楊中元見他這樣,心裡不由咯噔一聲,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笑著道:“何事?”
劉捕頭見他態度和善,更是覺得心裡難受,卻只得硬著頭皮道:“實在抱歉,昨日午夜時分,那軍師半夜從大牢裡跑出來,捕快們尋了一夜,沒有找到。”
“什麼?府衙大牢竟這般不牢靠?那虎頭沒跑吧?”楊中元臉上的笑容收斂回去,聲音也低了下來。
劉捕頭看了頗有些愧疚,他昨日還勸這兩個年輕人一定要告到底,轉日卻跟人講牢裡的犯人跑了一個,論誰聽到這樣的事,都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沒有沒有,虎頭還在,昨日事出有因,劉某隻能說句抱歉,我們一定會盡力搜捕,儘早把他捉拿歸案。”劉捕頭抱拳道。
楊中元嘆了口氣,滿臉都是鬱結之色:“我這鋪子,也沒法再做生意了。昨個夜裡,阿哲疼了一宿,到天亮才閤眼。劉捕頭,您說我們兩個,到底招惹了誰?”
劉捕頭被他說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只得跟著嘆了口氣。
其實到底是招惹了誰,他們心裡都清楚,可清楚歸清楚,卻不能明說。
就算程家只從商,但他們到底是丹洛的高門大戶,那麼多年關係擺在那裡,除非有非常明確的證據呈在公堂之上,否則其他一切都是虛談。
楊中元見劉捕頭不說話,也知道不能說的太過分,於是勉強笑笑,道:“唉,你看我這人,著急起來連禮節都忘了,這大清早的外面冷,您快請裡面坐,一起吃個早飯吧。”
“不了,劉某隻是過來告訴你們一聲情況,至於何時開堂審案,還要等軍師找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