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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直接定了鍋碗瓢盆鋪蓋被子,由於他帶不走,也沒地方放,所以還是先付了錢說過幾日再來取。
鋪子老闆是個十分和善的大叔,問他是不是要搬來這裡,楊中元答要過來開個小食攤,那老闆頓時來了興致,說可以介紹他買桌椅板凳和鋪子用的盤碗。
反正將來也要在這巷子裡討生活,楊中元也想多賺個人情,便痛快答應下來,只說後天再過來。
這一串事情忙完,也已經臨近正午,他匆匆走到巷口,瞥了一眼那家茶館,見程維哲並不在鋪子裡,便頭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不在也好,楊中元嘆了口氣,走進楊家的大門。
現在門房到是不會攔他,卻也沒顯得多熱情,楊中元輕車熟路直接回了西廂。
這一日跑了一早晨,出了一身汗,楊中元索性在用過午膳後泡了個澡,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就往後宅走去。
反正是大夏天的,他也倒不怕生病。
從西廂到後宅之間有個小小的花園,這會兒僕役倒是不少,見楊中元一臉忐忑地往院門走去,都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計,愣愣看著他動作。
他們早就被吩咐過,西廂來了一位客人,只要要求不過分,他要什麼給就是了。不過楊中元倒也真是脾氣好,飯自己取,衣服自己洗,除了洗澡水他抬不動,總之自己能幹的絕對不含糊,從來不會使喚楊家的下人。
可他不使喚是他的事情,這樣亂逛卻是不行。
見楊中元已經要走到院門處,一個管事模樣的青年走過來攔住他:“這位少爺,您不能進後宅。”
楊中元看著他愣住了,隨即臉上便瀰漫上無邊的悲傷,眼眶也跟著紅了,低聲囁嚅一句:“我姓楊,這裡是我家。”
那管事也愣住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反應。
可楊中元在楊家內宅裡一直扮著沒用又軟弱的樣子,他不好直接越過那管事往後宅走,只好跟他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發呆。
一陣風吹來,楊中元頓時覺得溼漉漉的頭髮蔓延著一股寒意,他目光閃了閃,突然轉身朝花園裡的假山走去。
似乎是很懷念,又似乎非常難過,只消片刻間,楊中元便開始盯著假山啪嗒啪嗒掉眼淚,嘴裡嘀咕著:“四歲的時候父親帶我和哥哥放風箏,可惜風箏沒有飛起來,掛在這個假山上,是哥哥幫我拿下來的。”
他說著,一邊撫摸著那假山一邊默默哭著,旁邊的下人早就嚇著了,不知道他這是到底為什麼。
楊中元趴在假山上哭了一會兒,便又走到旁邊的牡丹花叢旁一屁股坐到地上:“七歲的時候學堂里老師讓寫以牡丹為題材的詩,我不會寫,去求父親,還被唸了一天,後來還是哥哥好心,借他小時候的課業給我抄了一份,這才沒有挨先生罵。”
他越說越大聲,越說越難過,不多一會兒竟然放聲大哭起來,口裡叫著:“父親,你怎麼就沒了呢,你怎麼就不能等中元回家看你一眼?我在那邊拼了命想回來,可你為什麼不等我?”
一花園的僕役們都驚呆了,他們看著楊中元一個坑哭完換另一個坑哭,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畢竟,他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啊,這要怎麼勸!
楊中善和孔敏華得了信趕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楊中元最後那句“父親你為何不等我回家”,他的哭聲很大,聽起來真的非常悲痛。雖說父親已經過世許久,但到底是楊中善這個長子跟在病榻前養老送終的,面對這樣的場景,也不由自主被他勾起幾分父親早亡的悲傷來。
孔敏華見楊中善一慣冷清的臉上也有了難過之意,眼神一閃,忙上前扶起楊中元,直接便用上好的雪紗衣袖給他擦眼淚。
“乖孩子,你這樣子,倒叫坤兄也難過了,乖,咱們回房再說吧。”
他比楊中元高一些,雖說十分清瘦,但力氣倒是不小,一雙手死死拽著楊中元的手臂,竟叫他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
片刻間楊中元匆匆掃了一眼他哥哥的表情,於是又再度哭叫起來:“哥哥,哥哥,十幾年了,我很想你。”
聽了他的話,楊中善神情一動,那一瞬間無數心思在他腦海裡飛快閃現,最終定格的,卻只有元寶金燦燦的光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不是不顧親情,而是選擇了對自己和夫君孩子最好的一條路。況且,他對這個弟弟,也並不是沒有安排,他是不會叫他空手離開的。
楊中善這樣想通,也走上前去一塊扶住楊中元,低聲安慰他:“中元,我們回去好好說,你別哭了,父親若是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