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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您就答應吧。”
他一貫知道程赫喜歡什麼,不就喜歡他這副模樣嗎?以前無論他想要什麼,都能兩三句話從程赫這裡得到,他總覺得,如今也是一樣的。
可這一次,程赫根本一眼都沒看他,他盯著看的,卻是自己的兒子:“你爹是我的正君,就算他死了,也要跟我的牌位放在一起,以後由你供奉。我就是不同意,你們能拿我怎麼樣?還把我關進竹園嗎?我親愛的弟弟們?”
話說到這裡,程維哲便知他是記恨程耀和白笑竹之前把他關進竹園不聞不問,看著他們關係破裂,程維哲心中只覺得高興,可高興過後,卻依舊有些發愁。
如果程赫真的不同意,他就真的遷不走了。
但無論怎麼樣,該說的話他還是想親口對他說:“程大老爺,你不覺得你是一個特別無恥的人嗎?你捫心自問,當年我爹對你怎麼樣?而你對他又是怎麼樣?我不說我是如何在你的冷漠下長大,我只想問問你,我爹過世的時候,你流過半滴眼淚沒有?現在想起來他是你的正君,想要讓我一起供奉你們兩個,你做夢!”
程維哲一口氣說完,仍舊覺得不解氣:“我爹臨終前跟我講了,如果以後有機會,就叫我帶著他徹底離開程家。啊對了,你恐怕不知道吧,早在他過世的時候,就已經被我遷回林氏祖墳安葬了,程家不是他的家,我怕他住著不舒服。這事,可是二叔親口答應的。”
被親生兒子說道這樣,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氣得衝上來了。可是現在,程赫卻始終沒有動怒,他只是冷冷看著眾人,尤其是程維哲:“為什麼我不知道?”
程維哲嗤笑出聲:“但凡這三年來你去給他上一次墳,都能知道他早就不在程家了。所以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根本不在意,但是父親大人,即便你不讓我走,我就算揹著不孝的罵名,你也休想讓我給你養老送終。”
然而,無論他說什麼,程赫都不為所動。
他恐怕是覺得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了,所以有恃無恐,心裡盤算著以後怎繼續折騰他們,直到他們令他滿意為止。這幾十天受的苦,可真是沒白費。
出於對楊中元的信任,程維哲也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於是他閉上嘴巴,坐在一邊看那三個亂成一團。
說是亂吵,其實主要是白笑竹在求程赫,而程赫依舊不答應。
等到白笑竹好話都說盡了,程赫還是冷著臉不肯點頭,他終於爆發了:“程赫,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一個書都讀不好的臭老九,天天學著文豪樣子,也不嫌惡心人!你說說,這些年你只顧著讀書,衣食都是誰在給你準備?維書對你怎麼樣?他比你親兒子都孝順你,你就這樣棄他不顧。程赫,你簡直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你連狗都不如。”
他說的這話,簡直字字誅心。
程赫聽了不僅沒有生氣,他反而笑了:“你又比我好多少呢?我起碼比你坦誠,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從來都不掩飾。你呢?我看你當初選擇二弟,也不是真心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有能力繼承程家吧?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吧,我以前是瞎了眼,現在我清醒了。你兒子跟你一路貨色,我為何要救他?”
“我啊,不想叫你們任何一個人好過,呵呵呵。”他的笑聲十分滲人,叫人聽了非常不舒服。
可還沒等他得意多久,楊中元突然站起身,他從袖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紙,慢條斯理開啟往程赫眼前晃了一下。
“程大老爺,認不認識這個東西?”
程赫剛剛還沉浸在讓所有人都不如意的妄想之中,可轉眼間,楊中元就出手反擊了。
那張紙只在程赫眼前打了一個幌,因為屋裡陰暗,他根本沒看清那上面有什麼:“我管你是什麼?反正他是不能走了,你也同他成不了親。”
楊中元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走到程耀面前,把那張紙遞給程耀看了一眼:“二老爺應當知道這是什麼吧?”
“這……這是路引?”程耀疑惑道。
楊中元把那張紙仔細疊好,又重新放回懷中:“二老爺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大老闆,沒錯,這就是路引,但它卻不是一張簡單的路引。”
他說著,扭頭衝程赫看去,滿面都是笑容:“明帝二十三年春,定離宮宮人路引可在其親族族長或父親爹爹任何一方首肯之後離籍。離宮宮官路引,則可帶一個親人之戶籍,一同離籍。”
明帝是位明君,當年聽說許多宮人離宮之後回家仍舊被父母典賣,過得十分悽苦,當下便定了這樣一條律法。這些年輕人大半輩子都在為皇室服務,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