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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的人。
一路上,除了程維哲跟楊中元偶爾問他幾句,他簡單回答了,便一聲不吭往目的地走去。
楊中元他們也不在意,他本來就是這個性格的人,只要習慣倒也很好相處。
不多時,他們就拐過安遠街的街尾,轉身向另一條長巷裡走去,大抵都是因為建築的顏色十分淺淡,煙雨朦朧之中,總有一種安然肅穆之感,楊中元倒是很喜歡這裡。
“衢州這邊的宅院倒是別緻,我真的很喜歡。”楊中元感嘆道。
程維哲笑笑,幫他把耳邊的碎髮捋順,答:“你喜歡就好。”
尚澤聽了,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伸手往前方的大門指去:“前面便是了。”
楊中元仔細往他指的地方看去,又抬頭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這裡離大哥家倒也真是近,即使是步行,一刻也能到了,真是不錯。”
他們在衢州舉目無親的,一家人能靠的只有自己,如今能有一個偶然認識的朋友幫忙,還能一下子就尋到宅子,運氣不要太好。
說話的功夫,他們便走到了大門口。
大抵真的已經搬走有些時候,主人家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也沒補修,這宅子看起來真的有些破舊。不僅大門口的門柱都已經斑駁朽敗,就連屋簷上的瓦片都已缺角破損,看起來十分磕磣。
索性屋簷下的門楣看起來還很細緻生動,只見兩隻仙鶴對著舒展翅膀,朵朵雲紋漂浮在仙鶴身旁,看起來極為漂亮。
門楣有仙鶴者,定當出過三品以上朝臣。
“這家倒是書香門第,阿哲住進來也算是合適。”楊中元嘆道。
不料他話音落下,便看一個二十幾許的青年人猛地開啟斑駁的大門,興許是因為久無人居,門軸異常滯澀,剛一開啟便發出巨大的“吱嘎”聲。
那青年臉上一紅,頓時結結巴巴道:“諸位,可是來瞧,瞧宅院的嗎?”
尚澤點點頭,主動上前走了一步,抱拳道:“你好,我是夏家尚澤,要買宅院的是我家的朋友。”
他說完,又往後退了半步,好讓那青年能看清程維哲跟楊中元的樣貌,畢竟是他們買房子,無論夏家在中間搭不搭橋,都要賣家跟賣家能交談順利才是。
在衢州,夏家的大名誰人不知,而尚澤,也算是夏家的二當家了。就算那青年久未歸來,卻也從小在衢州長大,自然是知道他的。
有了尚澤在場,他也算是有了些底氣,看上去也沒有那麼緊張,反倒有些如釋重負:“你們好,實在,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哦對了,幾位快請裡面請。”
程維哲見他那樣子,便知道是一直浸淫在書院的那種讀書人,他們沒怎麼辦過大事,但又什麼書都讀,換句話說,就是那種紙上談兵的人。
看他的年歲,估計不是那位剛考上進士之人的哥哥便是弟弟。
他想了想,便衝那青年和善道:“小哥你好,我姓程,這位姓楊,我們此番前來,正有看房子之意。”
果然,那青年見他跟楊中元面上都有笑,態度也很溫和,便說:“我姓江,是家裡的么子,這一次回來,便是要賣掉家裡的這座祖宅的。”
一行四人慢慢往裡走,楊中元和程維哲都忍不住開始四處打量起來,只有尚澤彷彿對這個宅子不太關心,只是問那青年:“家中長輩可好?如今是去了哪裡落戶?”
雖不在一條街上,但跟夏家也算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關心一句的。
青年見買主正認真打量,想要多說幾句自家宅子的好話,可他性格十分靦腆,憋了半天都憋不出半個字來,好不容易尚澤跟他搭了句話,他頓時找到了話題:“都挺好的,如今跟我大哥去了華烏,因離衢州有些遠,長輩又年紀大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回來處理事情。”
尚澤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江家小公子也不覺得尷尬,他反而鬆了口氣,偷偷觀察程維哲他們的表情。
說實在的,他們家這座祖宅,已經十幾年沒翻新了。江家祖上有人做過大官,所以門楣才能用仙鶴騰雲,可一代代下來,曾經的書香門第終歸敗落,到了他跟他哥這一代,整個江家已經剩下個空架子,他們一家人索性把後院的大部分院子都鎖起來,只在主屋生活。
但不管怎麼說,曾經的榮耀還是能在這所宅子的處處體現。
他們現在在正在看的,正是前院。。
曾經的假山水池早就乾涸,前院的花園也已經荒廢,正堂看起來還比較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