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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分別的那十四年,是程維哲從未想過的,可到頭來再見,他也才發現,這麼多年來,他等待的始終是那個會笑著叫他阿哲的少年。
四周人聲鼎沸,街上花燈璀璨,程維哲靜靜看著楊中元,心裡終於下定決心。
他說:“猜吧,如果我猜到了最好的那個花燈,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楊中元挑起眼眉,挑釁似地看了他一眼:“好啊,可你要猜不到呢?”
程維哲心裡滿滿湧出一陣的熱浪,他定定看著楊中元,低聲在他耳邊呢喃:“我要是猜不到,隨你擺佈。”
楊中元平時被他調戲慣了,在家裡倒也習慣,可如今當著滿大街的人,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霎時間,他原本紅彤彤的臉頰更是奪目,彷彿比那層層疊疊的五色花燈還要璀璨。
因為一路上玩玩鬧鬧,他們到的有些晚了,下面幾層花燈都被人猜走,只剩上面十來個最漂亮的還在散著光芒。
程維哲牽著楊中元,走到老闆面前:“老闆,最上面那個要怎麼猜。”
老闆一晚上賺了不少錢,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他聞言朗聲道:“只要使二十個銅板,便可猜上一猜,下面的簡單,都已經猜走了。上面的卻有些難,小哥您有眼光,最上面那個,要猜三個謎題,都對了才能帶走,要不要試試?”
程維哲就看上了那一個花燈,聞言爽快遞過去二十個銅板:“我就猜那一個,請說吧。”
那花燈掛得有些高,上面的字面都看不太清楚,老闆從懷中掏出一個本來,低聲念道:“小哥聽好,一鉤新月掛西樓,打一字。”
程維哲一聽,立馬就把謎底猜出來了。這種詩詞字謎雖然對普通百姓來說比較難,但對於他這個考取過舉人又當過書院先生的,自然不可能猜不出來。
雖說覺得簡單,但程維哲還是佯裝思索一番,才到:“這個應當是三個裡面最簡單的一個吧?我猜謎底是禾字,鋤禾日當午的禾,對嗎?”
聽他一下就猜了出來,花燈老闆也沒在意,第一題還是比較簡單的,猜對的人不少。
他笑著讚道:“恭喜了,小哥好學問,那麼我說第二題了。謎面是,流水已逝去,孤樹竟成蔭,也是打一字。”
這個就比第一個略微難了一些,但程維哲還是很快猜了出來:“我猜,是梳字,梳子的梳。”
原本楊中元是沒想出來這個謎底的,猜燈謎這個事情他幾乎沒接觸過,特別生疏,偶然這麼一聽,自然是轉不過彎來。
但程維哲不一樣,頭幾年他成天教書做學問,猜這個倒是頗為順手。
字謎一般不過就是拆字組詞,或者是尋古溯源,只要把知識都理解透了,自然就能很快猜出來。
花燈老闆這裡的謎面,大多都是猜字的,也沒什麼特別難的古謎語,只有最上面那個,要猜三個謎題,所以顯得難了一些。
老闆猛地聽到程維哲又對了出來,便不由有些吃驚:“小兄弟還挺厲害的嘛,接著便是最後一個了,這個要是再猜對,那頂上的花燈便送給你啦。”
程維哲得意地看了楊中元一眼,一雙漆黑的眼眸閃著光芒。
那意思是在說:“怎麼樣,我厲害吧。”
他雖然沒說出口,但楊中元卻笑著推了他一把:“是,是,你最厲害了。”
老闆看他們兩個年輕親密,立馬便知道他們的關係,因此笑著道:“哎呦二位,那最後一個謎面,可真是適合你們。”
“且聽好,二人相依偎,青草底下棲,也是打一字。”
程維哲一聽,頓時笑出聲來:“老闆,你這的燈謎,都是極好啊。”
他們做花燈,一年也只得這一次燈會,自然燈謎都是精挑細選的。不能太難,也不能太簡單,有的謎面還要吉祥,聽起來要討喜。
得了客人誇獎,自然是高興的。
從程維哲猜到第二個燈謎開始,周圍的人群便都興致勃勃往他們那邊看,過節嘛,無論結果怎麼樣,湊個熱鬧也是高興的。
不過程維哲卻也沒叫人失望,他沉思片刻,很快便把第三個對了出來:“是芙蕖的芙字,對不對?”
老闆一聽,頓時高聲叫道:“這位小哥太厲害啦,猜中玲瓏花燈,猜中玲瓏花燈,剩下的不多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他這麼一叫,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頓時熱鬧起來,有的甚至還鼓起掌來,跟自己中了頭彩一樣高興。
本來程維哲猜對了花燈楊中元就很高興,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