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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薄的人,他見程維哲嘆了口氣,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是大廚,這件事都是我監管不力,老闆……老闆,這個月的工錢您都扣了吧,你別跟楊老闆說,好叫他心裡不痛快。”
程維哲之所以叫他們兩個進來,是因為心裡信得過他們,之前的幾次新菜,幾乎都是程維哲跟餘鎮兩個研究的,從來沒出過事,再說他的性格也十分溫和,不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哪能扣你工錢,你爹不要吃藥了嗎?我叫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覺得誰不太對勁。這事情出一次也就罷了,不能再出第二次。”這一天的福滿樓相當難熬,生意不理想,那些定好的鮮花打了水漂,只有零零散散的熟客過來點上一桌,總之也算是讓這桌精心準備的菜餚派上了用場。
程維哲陪著笑臉,在外面忙活一天,就算路過有的食客會嫌棄說一句“怎麼跟錦繡園做一樣的席面,還比錦繡園貴”,他也依然沒有鬆口降價。
面對熟悉的食客,他也要一遍遍解釋為何定這個價格,為何要做這樣一桌席面。
就算吃的人少,但他還是想把楊中元對每一道菜傾注的心血都告訴食客們,這一桌宴席,他們背後做了多少努力。
大抵是他態度比較真誠,也因為福滿樓的手藝確實不錯,吃過席面的食客們大多讚不絕口,有那麼零星幾個,走到時候拍了拍程維哲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錦繡園最近是什麼情況,懂行的老饕都很清楚。如今福滿樓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好去勸說別人,卻能自己過來嚐嚐珍味,也算是給福滿樓一個面子。
這樣忙完一天,程維哲怎麼能不累呢。
他累,錢掌櫃也累,他到底快四十的人了,此時看著程維哲滿臉疲憊,只得嘆了口氣:“我是掌櫃,這事我也有責任。但是老闆,咱們食樓的小孩子們都還很老實,他們就算跟著處理食材,也不會那麼清楚到底選單是什麼。小山和李樹是知道,但那兩個孩子我以前便認識,他們你都可以放心。”
他說的這些,程維哲也知道,可如果所有人都值得信任,可以放心,那這件事,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呢?
餘鎮跟錢掌櫃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福滿樓的這兩位年輕老闆,對他們一直都很真誠,給的工錢高,也從來不拿架子,並且,這兩個人是真的有心把生意做好,做大。
跟著這樣的老闆,是他們的福氣,他們一點都想不透,到底有什麼人對福滿樓不滿意,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滿意,直接跟老闆說也行,何必用出這樣下作的手段呢。
程維哲看著他們兩個臉色也相當不好,最終深吸口氣,心裡有了主意:“錢掌櫃,餘師傅,您二位我跟小元是放一百個心的,這事我回去跟小元商量一下,今日收尾的工作,還得你們多操心了。”
錢掌櫃點點頭:“我一定盯著他們把鋪子打掃乾淨,把條幅扯下來再走。”
倒是餘鎮想得更多一些:“老闆……老闆,剩下的,那些鮮花怎麼辦?這都是使銀子買回來的,扔了多可惜。”
他是大廚,廚房裡的一切他都要心裡過數,那些鮮花還剩下大半,如果都扔了,那今天一天的辛苦便都白費了。再說,他也不想看到食材被浪費。
程維哲倒是沒想到這些,他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臉上卻異常堅定:“都留著,明日換回原來的菜譜,我跟你們楊老闆商議之後再定。”
餘鎮點頭,沒再說什麼。
實際上,如果他們之後幾天一直做百花宴,這些鮮花是完全用的掉的。
但錦繡園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菜譜,又以資歷跟價格打壓他們,就算繼續賣下去,也有些不妥當。到時候就算食客不說,錦繡園也能抓住他們的話柄。
用不新鮮的食材招待食客,這是大忌。
程維哲一路心思沉沉到了家,剛一回到主屋,便看到楊中元正坐在池邊讀書。
夕陽的餘威還在,晚風也未吹起,但程維哲看著楊中元一身淺碧衣裳,一臉安逸地看著書的時候,心裡的那些煩躁與壓抑也都消散不少。
楊中元似覺得有人在看他,轉過頭一看,見是程維哲回來了,臉上頓時揚起笑容。
“你回來了。”楊中元說著,慢慢從躺椅上做起來。
孩子才三個月,他身形看起來依舊很瘦,但行走動作之間卻異常小心,讓人能感受到他對孩子的珍視。程維哲衝他笑笑,心中最後那點陰霾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滿足與愜意。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