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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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沈弈從座椅上站起:“既然顧大人有客,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顧憐安忙起身:“沈大人不必擔心,他應該不會待太久,你留下便是。”
沈弈皺眉,御卿的官職遠遠高於翰林院編修,顧憐安不是不識禮儀的人,對自己方稱一聲沈大人,怎麼卻對顧御卿如此稱呼?
顧憐安看出沈弈所想,低聲一句:“顧御卿便是家父。”
沈弈一驚,當下覺得自己更不適合留下,匆忙想要告辭,卻聽門外一聲:“安兒。”顧御卿便推門而進,看到沈弈時一愣,卻也瞬間恢復神色,“原來沈大人也在。”
沈弈趕忙行禮:“下官見過御卿大人。”
顧御卿只朝沈弈點了點頭,再看向顧憐安:“既然沈大人在,那我去前廳等你。”
“不必了。”顧憐安冷冷的說,“沈大人不是外人,你有事就在這說就好了。”
顧御卿和沈弈同時一愣,顧憐安也立即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怕是會引人遐想,但卻不知怎的,並不想多做解釋,反倒悄悄觀察沈弈的表情,見他只是驚訝,並未有推辭或是反駁,心裡不由浮出一絲歡喜。
顧御卿看著顧憐安的神態,再反觀沈弈,心思微轉,略做斟酌才說:“前幾日同你提起過的事,如今已定於明日午時悅來酒樓,記得到時前往。”
“我說過我不會去相親的,你推了吧。”顧憐安邊說著邊不時朝沈弈看上兩眼。
沈弈既已知顧御卿的身份,現下也不覺詫異,父親為兒子張羅親事,再正常不過,且事不關己,便默默的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顧御卿眉頭緊鎖,看著一臉淡然的沈弈,枉自己說的如此委婉,瞧這情形這沈弈想來已然全部瞭解,自己與顧憐安的父子關係怕是也已知曉,想到顧憐安竟然連身世都傾情相告,幾乎斷定二人應是摯友,當下便拋下顧忌:“你母親已經去世整整十五年,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日將親事定下,也好告慰你母親的在天之靈。”
“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顧憐安眯眼看向顧御卿,聲音近乎冰冷甚至有咄咄逼人之勢,“那是我便可以告慰的嗎?”
顧御卿心裡嘆息,每每提及顧憐安的母親,顧憐安便立即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與自己冷然相對。終究是自己虧欠他們母子良多,不想與之發生衝突,便靜默在那裡猶自難過。
而每每提及母親,顧憐安便無法忘記那隻用生命演繹的舞蹈,絢爛開場,凋零落幕,如同那璀璨的曇花,雖然美的精心動魄,卻也絕望的讓人扼腕嘆息。怎奈時時記得母親的囑託,卻又做不到真正的毫無怨恨,那種糾結時刻折磨自己,今日竟多次當著沈弈的面失態,不由懊惱,不再言語。
沈弈倒是頗理解顧憐安的心情,自己若遇顧憐安的遭遇,即便母親再怎麼囑託,自己想來也不能平靜處之。此時看到顧憐安驟然變冷的臉,倒是覺得替他痛快許多,以顧御卿的做法,也應當得此對待,當下也就不想出面調和。
三人各自帶著心思靜默,場面竟然有些僵持,卻是誰都不想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兄弟相稱
“大人,您定的那批曇花送到了,您之前吩咐過要親自過目,所以特來通知大人。”
門外的婢女這次打斷的及時,不由讓屋內的三人都鬆了口氣。
“好,我知道了。”顧憐安朝著門外說完,猶豫半響還是轉向沈弈,頗有些愧疚的說:“沈大人,可能要請您坐下稍等片刻了,我去去就來。”見沈弈點頭,才轉向顧御卿,恢復冷漠:“若無其他事,便請回吧,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說著不待看顧御卿有任何反應,徑直推開門離去。
雖聽到顧憐安明顯的送客之意,顧御卿卻並未立即離開,而是轉向幾欲相送的沈弈,將自己的姿態放低:“沈大人,看來我只得拜託你了。”
沈弈忙道:“御卿大人客氣,有事直接吩咐便好。”
顧御卿搖搖頭:“並非公事,沈大人,想必你已知曉我們的關係了吧?”
沈弈未想到顧御卿主動提起此事,更想不出何故,一愣後只得老實的點點頭:“是。”
“既然你們關係匪淺,那我不妨就直說了。”顧御卿望了望四周,確定無人方繼續說,“我是想求沈大人幫忙勸說安兒相親一事。”
本欲做個旁觀者的沈弈不由皺眉,可是聽到這句關係匪淺,也不禁想到顧憐安將身世告訴自己,對自己便是極大的信任,眼下也不由站在顧憐安的角度考慮:“御卿大人,恕下官直言,既然顧大人不喜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