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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笑著將濬衍摟進懷裡,道:“哥哥誰都不要,有衍衍就夠了。”
“嗯,這還差不多。”濬衍在他懷裡拱了拱,道:“將卡扎和熱依從西域接回來吧,等有皇子出世了,便讓他們入宮做伴讀,可好?”
“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44
濬衍本欲借病將金吾衛的案子拖上幾天,想著也許就能找出些柳暗花明的線索,奈何他算盤打得噼啪響,現實卻不肯與他絲毫方便。
謙王鼓動了些大臣,日日給皇帝上摺子,句句言辭懇切,又不過分殷勤。濬衍明知其中不乏居心叵測之人,卻苦於尋不出半點兒毛病發作不得,只能十分憋屈地裝聾作啞。
而在眾多奏摺中,除了懇請皇上徹查金吾衛一案之外,卻還夾雜一些參陸丞相的言論,痛斥陸家十數年間一手遮天、把持朝政、架空皇權,不一而足。
濬衍看得勃然大怒。
這些人,根本就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從父皇到皇兄,再到他自己,伯伯為他慕家的江山殫精竭慮恪盡職守,哥哥更是為他大椋,在烈日西風中守了十年西域邊疆。
歷歷功勳在目,豈能容得如此宵小之徒隨意踐踏!
丞相求見時,濬衍正對著一桌子的奏摺哀聲嘆氣,聽了楊德忠的傳話,立馬扔了硃筆,命他將人宣進內殿來。
陸相一入得殿內便匍匐在地規規矩矩地行了君臣大禮。濬衍被嚇了一跳,急忙扶他起來,道:“眼下只你我二人,伯伯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說著將人引到旁邊的几案處一同落了座。
楊德忠領著宮女進來奉了茶,又靜悄悄地退到門外守著。
“伯伯快喝喝看,這是前些日子剛剛進貢的洞庭碧螺春。這茶是和桃李杏梅等果樹交錯種植在一起的,茶吸果香,帶著花香果味,真個醉人。”
丞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配合著讚歎兩句,又注意到濬衍一邊說話還一邊不住地晃晃脖子甩甩手腕,知道他是批奏摺累了,便道:“此次殿試皇上可以擢拔些人,一些無關緊要的摺子交由他們批覆就好。天子在位,其實不必事必躬親,知人善任,方能事半功倍。”
濬衍點頭,道:“甚好!便聽伯伯的。”
“另外,皇上之前提過的,關於立後的人選——臣看王尚書家的么女天生麗質,知書達理,加之王大人五子皆效命軍中,滿門忠良,實為上佳人選。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
濬衍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傻乎乎地看著丞相。
“皇上不喜歡?”
濬衍急忙搖頭,道:“伯伯說好,那便是好的。”
這下好了,他開玩笑說要賜婚給庭年的女子如今卻要成了他的皇后!
“另外,老臣還有一事想與皇上商議。”
“何事?伯伯儘管說罷!”
丞相沒說話,卻又跪在濬衍面前,雙手將相印與令牌高舉過頭頂,道:“臣懇請皇上,削相權!”
濬衍險些被丞相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跪了,急忙心驚膽戰地把人攙扶起來坐好。
一時間,小孩兒實在是難以消化眼前的情況,忍不住拿兩隻手在膝蓋上搓了搓,又捧著杯子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口茶,這才稍稍安下心神,道:“伯伯這是何意?我不過是想找伯伯來說說話,您可是誤會了什麼?還是您已經知道了摺子的事?伯伯放心,您與哥哥待我如何,我心中最清楚不過,斷不會為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便與伯伯起了嫌隙。這相印與令牌,還請伯伯快些收起來罷!”
陸丞相搖頭,道:“老臣此舉,並非是為了表忠心才與皇上逢場作戲。”
“伯伯……”濬衍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丞相道:“皇上也知道,在我大椋之前的諸朝諸國,都只設立一個丞相,其下設十三曹,組織龐大,職權廣泛,與皇帝不相上下。到了我朝聖祖皇帝時三公並相,後又經過一系列調整,到你父皇即位,盛德年間後期才創立了三省六部,三省長官皆為相,目的都是為了集中皇權,分割相權。只可惜你皇兄去的早,沒能好好實行下去……”
濬衍眼眶紅了紅。又聽丞相道:“如今門下侍中與尚書令皆為謙王所用,皇上若想與謙王抗衡,削弱相權,是勢在必行。”
濬衍心煩意亂,道:“伯伯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先回去罷,容我好好想想。”
所謂三省,即中書、門下與尚書,尚書省下又設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凡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