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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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主動來幫自己修屋頂,而且比自己花銀子請來的人賣力多了,只幹活不說話,而且屋頂修好之後還幫忙把栓子掉下來的窗給修了,屋子後頭荒棄的苗圃也給整理乾淨了。
全都弄好後,天色都暗了下來,玉娘出於感謝,讓人燒了幾個好菜,又從酒坊裡挑了兩罈好酒。
阿二也不客氣,坐在桌邊吃了起來,不過他話不多,玉娘一開始還有點彆扭地假意著熱情,喝了兩杯下去,酒勁一上來本性就全暴露了,於是就成了阿二默不作聲地吃著東西,玉娘滔滔不絕地發著牢騷。
「嗝!現在你知道了吧,老孃才不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過好歹老孃碰到了你們家大人,至少還有個盼頭。」玉娘打著酒嗝,撥弄著桌上的杯子,雙頰一片暈粉,染上幾分醉態。
阿二默默放下筷子,桌上的盤子都已經空了,他掂起酒杯喝了一口,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起身,「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去巡街。」
玉娘也不起身相送,就揮了下手,「去吧,回頭哪裡壞了再找你,秦菜頭底下有你們這麼幾個還真方便。」
阿二走到門口,停了下來,然後轉身,表情很認真地告訴玉娘,「如果你想當縣太爺夫人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玉娘酒醒了幾分,回頭,「為什麼?」
阿二輕笑,「因為大人是我們顏三當家的。」說完,便跨腳出門。
玉娘手裡玩著的杯子一下掉在地上,「啪嚓」粉碎,望著門口愣神了半天,突然玉娘酒坊後院傳來一聲很失儀態的大叫。
「難怪那混球從來不正眼看老孃一眼,原來他喜歡的是男人?!」
◇
此時在書房裡正寫著書信的秦燦驀地打了噴嚏。
一旁正在練字的顏璟停下筆來,看向他,「怎麼了?」
秦燦揉揉鼻子,「大概是昨晚跟著阿大巡了一圈街的時候著了風寒。」
顏璟低下頭繼續專心在筆墨中,「廚房有薑茶,去喝一點,要是把風寒染給我就拆了你的骨頭。」
「哦……」秦燦將筆和寫了一半的信箋放在書案上,揉著鼻子開門出去。
從門口進來的風將秦燦剛放下的信箋給吹到了地上,顏璟眼角餘光瞥到,揮袖一掃,那飄落的信箋又被一陣掌風給捲了起來,落進一雙手指纖長骨節分明的手裡。
「道長……來……什麼鬼東西?看不懂。」
顏璟看了一眼,只挑他現在能認出來的字念出聲,不過寥寥幾個,於是將信箋給擱回了桌上,執起筆接著「舞文弄墨」。
Chapter 5
秦燦那封是寫給垣平縣的一個道觀的。
他之前在垣平縣查莊家的案子的時候和傅晚燈說起過鎮上發生的怪事,傅晚燈就建議他去道觀找個道士做做法事。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只有這個方法了。
信發出去沒幾天,道觀的道士就來到青花鎮上,期間雖又有幾人被咬傷,好在都無性命之憂,縣衙的佈告發出之日,除了打更的和巡街的捕快,日頭一落下,街上就幾乎沒了人了。
來的道人自稱是垣平縣云溪道觀的翔雲子道長,正統上清教弟子。
秦燦看那道人鶴髮鬚眉,一襲道袍,手執拂塵,一身浩然清氣,很是仙風道骨的模樣,便暗暗覺得自己這一著亂棋也許是下對了,便將鎮上的情況和翔雲子道長說了一下。
在聽秦燦說完之後,翔雲子道長捋著自己的山羊鬍須,略微蹙眉沉吟,然後道,「這事……看來不簡單,明日貧道就齋壇作法,捉拿邪魔歪道。」
秦燦心裡一陣歡喜,趕忙讓人在縣衙好好招待這位道長,還準備了重金酬禮。
次日一清早,翔雲子道長沐浴淨身換上法服,法壇擺在縣衙正門口,意為借衙門的浩然正氣更有助於驅除邪穢。
鎮上的百姓風聞縣太爺請了個道士在縣衙前為整個青花鎮齋壇做法,於是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秦燦原來是想把人都驅走好讓道長安心做法,但是翔雲子表示鎮上的人親眼看見了會比較安心,秦燦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時辰一到,身著絳色法服、頭戴金冠的翔雲子走上法壇,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秦燦和鎮上的百姓幾乎都屏息看著他的動作。
翔雲子左手執起法鈴,叮鈴鈴的搖了起來,嘴裡開始唸叨起法咒,右手拿起桌上的桃木劍,用劍尖挑起一張黃紙,在盛著黑狗血的碗裡蘸了一下,接著伸到蠟燭上,就聞「轟」的一聲炸響,火焰竄起半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