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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是淚珠,鼻子裡是鼻涕,臉上的水,是淚、是口津,是白濁……是血絲,小嘴被反覆吮吻,又經過度使用,破了皮。
小孩哭泣,眸中有生氣,雖然被牛大摟在懷裡,但是不悅地拼命掙扎,嚷著疼。
牛大擦去小孩臉上的溼潤,含住他的小嘴唇,溫柔地吻,輕輕地舔,把小孩的口腔內外清洗了遍。
小孩在他懷裡慢慢沈靜。牛大聞著香甜的孩童氣息,擁抱著孩童溫馴的稚嫩身體,墜入夢鄉。
第二天,牛大果然守諾沒去上工,而是留在家裡做木工。單單賣餛飩賺不了幾銀子,牛大閒暇時會接手藝活。
半天功夫,一個箍好的大浴盆出爐。浴盆頗深,裡面設定了兩張大小高低不同的椅子,供父子倆洗澡使用。浴盆的木刺磨平,牛大再刷了層透漆,擺院子風乾。
小孩穿了厚實的棉襖,看起來像個球。球靠到牛大身邊問:“那是什麼?”
聲音細細輕輕,像從齒縫裡溜出。
“洗澡時用。”牛大抱了小孩坐膝上。
“嗯。”小孩吸鼻子。
“怎麼了?不舒服?”察覺小孩有點燒,牛大緊張地問。
小孩靠上他胸口,這幾天小孩有點輕微的發燒,白天流鼻涕,晚上跟火爐一樣的牛大混一起,早上又會好了,所以牛大沒注意。這時候熱度高了,想來終究是因在屋內大部分時間不穿衣的緣故。
小孩搖頭又點頭,小羊羔一樣地嘟囔:“冷。”瞧著牛大的眼神,委屈又可憐,水光灩澤。
“外面有風,我們進屋。”牛大安頓好小孩,跑出去找大夫。
孟大夫是個土大夫,就住在同一條小安街上,這裡的人病了都會去找他。
牛大見到了孟老大夫,才想起來不能說給自己孩子找醫啊,誰也不知道他家多了口人。牛大是急暈了。
“你怎麼來了?”孟大夫問。
牛大慢吞吞靠近:“啊……發燒,難受,出汗……”
孟大夫搖頭:“我看你面色,好得很,一年不病一次。說吧,什麼事?”
牛大漲紅臉。
“嗯?”孟大夫奇怪。
牛大硬著頭皮開口:“……徐大姐家的孩子病著了。”
孟大夫摸鬍子:“她家的是病著了,可昨天剛開過藥,怎麼今天差你來找我?”
“藥沒好。”牛大差點咬到舌頭,“更重了。我……我自己想問。”
孟大夫呵呵笑:“小夥子,思春了啊。好事。我給你幾個方子吧,昨天的藥沒有馬上見效,說明孩子體弱。一要脫去過多的衣物,出汗散熱;二要保溫,散熱也不能凍著,這天氣可以在房間裡置個暖爐;三需擦拭身體,保持舒適,吸收體熱,用溫水毛巾搓揉全身上下,白酒見效更好;四多喝水,防止脫水;五,我這兒有個退燒的工具……”
老頭子彎腰,從箱子裡撿出幾根粗細大小不等的木棍子,有底有頭還有拉環,都磨得賊光潤。牛大探頭,發現滿滿一箱子都是。
老頭得意地說:“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栓具,塗了藥,塞進小孩的後門,一夜換個兩次,見效快。”
牛大狐疑。
老頭大方地說:“不知道他家孩子適合的大小,你且粗細都拿去。”說完,又摸出兩個瓶子,一個裡面是水劑,一個裡面是粉末,先浸水劑,再沾粉末,藥味甚重。
牛大抱了東西問診金。老頭笑說:“我跟你姥爺是老交情,答應他照顧你,人我沒照顧到,反勞你三天兩頭送餛飩來。這些送你,不必與我客套。徐家寡婦是個好人,你若有心,好好相處,說不定有個結果。”
老頭待要詳談。
牛大摸頭:“我要先回了。”
老頭以為他惦記徐家小子的病,笑得十足狐狸。
其實,扯了徐家圓謊,只不過牛大剛巧聽到過她家孩子病了,便急中生智亂講。至於徐寡婦,年紀三十有餘,風情鮮許,菜市賣魚,牛大沒有家裡的珍寶,也不會再打女人的主意。所以,他根本直奔回家,把什麼徐寡婦扔在了腦後。
這天晚上,牛大閉了門戶,起了爐火,用毛巾沾了白酒一遍遍擦拭小孩的身體,動作駕輕就熟。出汗容易,卻被悶在屋內的酒意一逼,兩個人都暈眩燥熱。
牛大含水哺餵,一來二去,摸錯了碗,把白酒當了白水,就著口舌渡進半昏半醒的小孩嘴裡。
這點酒,只夠勾起牛大的酒蟲,他酒量好,根本沒當回事,一口一口喝下去,餵飽了自己,再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