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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沉秋以蠶絲管渡血,強行過了自身一半的血給易飛。
此方法也是開天闢地第一次。
冷沉秋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做了。
也虧得易飛命大。
碰到冷沉秋這樣的瘋子,遇到陶青書這樣的神子。
他活了。
在咫尺谷,休養了兩個多月。
又生龍活虎了。
離開時,陶青書蹲著身子,搗弄著一簇火紅似火地繁花,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真的不想活,就乾脆點。”
冷沉秋注視著眼前那一大片火紅的花海,默不作聲。
他是陶青書教出來的,幾斤幾兩重,怎逃得過陶青書的眼。
噬屍盅,若非他心甘情願,怎會被人輕易植下。
“傻孩子……幸福,終是可遇,不可求。”陶青書伸手摘下其中一朵,起身遞給身後的冷沉秋。
單手撫上那鮮豔奪目的花朵,冷沉秋默默流淚。
經過換盅一事,冷沉秋對他似乎還是老樣子,冷冰冰。
易飛反而心安。
他對冷沉秋的好,不是一種手段,不需要冷沉秋放在心上。
不過,易飛發覺冷沉秋的心思越來越重,神情越來越冷了。
尤其是在進入禮順王府的時候,冷到了極致。
府裡的人,都稱他為公子。易飛才猛然想到,禮順王爺複姓軒轅,並無兄弟姐妹。記得爹說過,冷沉秋是五年前住進王府的。
沉秋,為何會住在禮順王府?
為何回到王府,絲毫不見歡喜?
沉秋的家人呢?
越想,易飛的心越亂。
想問,腦中不由得想起昨天冷沉秋那幾欲殺人的目光,不覺嚥了咽口水,作罷。
好不容易死皮賴臉的留下,可不能讓他攆出去了。
來王府至今己經三天了,易飛好吃好住,卻只在昨天匆匆見過一次冷沉秋的面。心中難免失落。
順著昨天遇見冷沉秋的院落,易飛坐到一處假山上,觀賞著院裡的景色。
“你是誰?”山下傳來一句軟糯地童音。
易飛循聲望去,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衣飾精美,腳蹬虎頭靴,頭戴虎帽,明眸浩齒,極端討人喜愛。易飛覺得這小娃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於是,他跳下假山,蹲在娃娃跟前,細細端看。
娃娃好奇地望著眼前的陌生人,眨了眨眼,又濃又長的睫毛如兩把刷子,惹得易飛不由得伸手掃了掃,真好看。
“你是誰?”易飛問道。
“娘說,要先回答別人的問話。”娃娃皺了皺鼻頭,訓道。
“就是羅!那叔叔我問了你,你怎麼沒答呢?”
“是我先問的。”
“好了,告訴易飛叔叔,你叫什麼名字?”易飛伸手將他抱在懷中,帶往院裡的走廊。
“軒轅容!”娃娃挺了挺胸,像只驕傲的孔雀。
“哦?小世子?”易飛越看越喜愛,曲指在他的鼻頭上親暱地颳了刮:“幾歲了?”
“二歲半!”軒轅容伸出粉嫩的小手,掰了掰指頭,歪著頭想了一會,歡快地叫道。
“小容容,這麼厲害啊!來,叔叔賞你一個吻。”說完,易飛吧唧一聲吻上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軟軟地,滑滑地,不知冷沉秋的臉蛋是否也是這種滋味。
咦?
腦中浮現冷沉秋那冷冰冰的面容,再低頭端詳懷中精雕細琢地臉蛋。
那眉,那眼;
那唇,那鼻;
喝!
易飛越看越驚心。
不,不會的!
一定是他太過想念那人了!
才導致眼前出現了幻覺!
自我安慰間,走廊另一邊傳來一聲溫柔的輕喚:“容兒。”
易飛抬眼望去,女子輕移著蓮步,揚娥微眄,懸藐流離,朝他們婉約行來。
“娘!”軒轅容滑下易飛的懷抱,奔入王妃懷中。
王妃含笑,溫柔地摸了摸軒轅容的頭,朝易飛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牽著軒轅容離去。
舉手投足間,婉若春風,令人心寧。
易飛可笑地拋開了之前心中那絲荒唐的想法。
時候到了……
夜幕降臨,月亮剛剛爬起。
易飛找到了背對著他佇立在庭院的冷沉秋。
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