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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我?”
華菁勉力咬住口唇,將那口血咽落了下去,低聲道:“陸公子既然服過了我教的聖藥,這條性命便不再屬自身所有,是生是死,只在我一念之中。”他面色慘白如紙,嘴角卻猶帶笑容,淡淡燭火下,說不出地詭異。陸通心道:“你自身難保,還只想著殺人。”正要開口駁斥兩句,忽聽得“嗚嗚”兩聲輕響,似是竹哨聲音,自窗外發出,約在十餘丈開外。兩聲響過,遠處又是 “嗚嗚”地兩聲哨響,這聲音來得更遠,總在二三十丈外。
陸通不覺變色。華菁微笑道:“非業,你武功了得,我是很佩服的。不過現下窗外這兩人,乃是我聖教中的大司命和少司命,你未必便能一下子殺得了罷?”向陸通一指,道:“這人身中‘附骨丹’,命門在‘大椎穴’,我聖教司命以‘逐影追魂’的內力度入哨音,攻其命門,方圓一里之內,一聲便能要了他性命。”
非業在盤西鎮上曾見那掌旗使以哨音殺死俞敏,知他所言非虛,又聽得那哨聲以內力催發,已知窗外兩人內功甚高。當下踏前兩步,手臂倏出,抵住了華菁胸口。
華菁知他心意,笑道:“你想以我的性命相脅,要他們住手麼?你不妨試試看。聖教弟子以身殉教,理所應當,你縱是將我亂刀分屍,大司命、少司命他們也決不會有一瞬的遲疑。”
陸通嘆道:“華公子,你殺了我,自家可也就立即活不成了。要我說,這等雞飛蛋打,損人折己的買賣,不做也罷。”
華菁笑道:“能夠大家不死,自然是最好不過。”向地下那顆藥丸一指,道:“我也並無他求,你吃了這顆丸藥,便算是我教中兄弟,從此和衷共濟,共圖大業,豈不是好?”這一句話卻是向非業所說。
一時室內寂靜無聲,只聽得“畢剝”輕響,桌上蠟燭的燭芯爆了開來。
非業向地下那顆附骨丹端詳片刻,說道:“我若服了這藥丸,性命便也垂於你手。”華菁笑道:“以這等無形內力透過哨聲殺人,須內力高出對方數倍才成。公子武功之強,世所罕有,這普天之下,又有誰的內力能高了你一倍去?且公子人才難得,入我教來,教主只有眷顧重用,豈有妄加殺害的道理?”
非業點了點頭,放開了手。華菁彎腰自地下撿起了那顆附骨丹,略一拂拭,便恭恭敬敬地雙手捧到非業面前,道:“請公子笑納……”
忽地頭頸上一涼,一把短刀擱了上來。華菁愕然住口,眼角余光中,已見短刀的刀柄握在陸通手中。
陸通冷冷地道:“你去叫他們吹哨子殺了我啊,為甚麼不叫了?”刀鋒一揮,將他一片頭皮連著頭髮割了下來。他這柄短刀得自俞敏手中,乃是吹毛斷髮,破金斷玉的利器。
華菁血流滿面,一聲不吭,也不抬手擦拭。其時燭火通明,外面那兩人隔窗分明見到這情形
22、第十七章 。。。
,居然也是毫無動靜。
非業見頃刻間奇變突生,心中詫異,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看向陸通。陸通道:“你叫那兩個人滾蛋,滾得越遠越好。否則,我一片片削了你。”說著將刀又是一揚。華菁緩緩站起,面向窗外,雙手平端胸前,做了個手勢。
便聽“突”,“突”兩聲,兩枚通體烏黑的竹哨拋入屋來。窗外嘯聲響起,一者高昂,一者低沉,漸行漸遠,片刻間已到了數里之外,繼而不聞。
陸通吁了口氣,只覺背後冷汗微溼,將短刀刀柄在華菁頭上敲了敲,道:“拿來。”
華菁道:“甚麼?”
陸通道:“附骨丹的解藥。”不待華菁答言,哼了一聲,又道:“你這人十句話有十一句是撒謊,你說沒有解藥,肯定是有的。”
華菁道:“在下給出瞭解藥,陸公子是否便肯高抬貴手,放在下離去?”他頭上受傷著實不輕,鮮血一滴滴不住落在地下,勉力提起真氣,才將這幾句話說得四平八穩。
陸通心道:“這人在他們教裡地位非同小可,今天若殺了他,只怕那些龜孫子們陰魂不散。” 摸一摸自己懷中,荷包物事一應俱在,並沒給華菁拿去,便點頭道:“你留下解藥,今兒就放你一馬,又有甚麼了不起?”華菁向非業看去,見他也點了點頭,向懷中掏摸了一會兒,取出一隻綢制小袋,向陸通手中一拋,道:“一次整枚吞服,不可咬破。”
陸通開啟袋子,見裡面一顆圓圓的丸藥,與那附骨丹大小相若,只是色澤瑩白,也沒那股奇異的香氣。提起腳來,向華菁身上虛踢了一下,道:“滾你的罷!”
華菁以手掩住頭上傷口,慢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