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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丫鬟們伺候彥宗梳洗。
彥宗看了眼門外正在掃雪的下人,目光掃了掃還穿的單薄的人,冷聲道,“天這樣寒,要是不起床,就躺著去吧。”
夏茗一愣,彥宗雖然來自己這還算勤快,但鮮少和自己說話,他心裡也明白,王爺來的勤快,只是為了床笫之歡,對自己,怕是沒什麼感情的。一時聽到彥宗問自己話,半天才答道,“是,奴家這就去睡。”
他老老實實的躺回床上,等著彥宗出去。
彥宗穿戴整齊,腳已走到了門口,卻也折返了回來,對床上的人道,“你來王府多久了?”
床上的人忙道,“一個半月。”
彥宗道,“起床,本王帶你去湖心亭看雪。”
他話一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對跟在身後的管家說,“早飯過後備上馬車帶他在南門等本王。”
多管家應了是,便停住腳步待彥宗走遠了再折返回去對夏茗說一會王爺帶他出遊的事。
夏茗已穿好衣裳,多管家吩咐了他幾件隨王爺出遊要注意的事項,他一一記下,又向管家道了謝。
多管家笑笑,讓人給他送來一件鮮亮的水貂皮的披風。
早飯過後,日頭升了起來,彥宗果然帶著夏茗出了門。
彥宗所說的湖心亭在城郊,那裡是長平河最寬闊的區段,一眼看去,幾乎望不到邊際,算是河中之湖,名字叫做普渡。
他們馬車到的時候,亭中竟然已經有了人。
蔣方問道,“王爺,要不要、”
彥宗知道他的意思,道,“去看看是什麼人。”
蔣方應了是,下馬向湖心亭走去。
過了一會兒,蔣方連跑帶走的回來了,急聲道,“王爺,簡直太巧了,是上次同您去留仙亭喝酒的那人!”
“哦,”彥宗來了興致,走下馬車,邊走邊問,“那人和誰一起?”
“他說是他表哥,兩個人,鑿開了冰面,在釣魚呢!”
蔣方說的新奇,一邊應著彥宗,一邊將車裡的夏茗也接了下來。
彥宗頭也沒回,走在前頭。
離湖心亭還有好幾步之遙,就見正在垂釣的一人轉過頭來。
果然是那個人,他這一次穿了一件大狐狸毛領子銀灰色緞面的棉襖,坐在滿是積雪的亭子邊上,越發襯得唇紅齒白黑髮黑眼,漂亮的不可方物。
彥宗面上淡然的瞧了瞧他,走到跟前了開口講話語氣也是一樣的淡然,道,“溫公子,真是巧的很。”
溫公子站起身來,鞠躬作揖,道,“兄長好。”他問著好,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又微微偏過腦袋看了看身邊還在目不轉睛盯著魚線的高個子男人道,“這位是我表哥。”
彥宗看了看他那表哥的背影,看穿著打扮是一點也沒有公子家的精緻貴氣,穿的少,且隨意的很,一眼看過去,就像任何一個湖上捕魚為生的漁夫。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彥宗的目光,卻不為所動,直到有魚兒上鉤,他不急不慌的收了線,將魚放進了魚簍裡,才起身對彥宗行了個禮,道,“敝姓千,前些日子聽聞幼弟外出閒逛,多受兄臺的照拂,真是有勞了。”
彥宗一打眼掃過,這位小溫公子的表哥長得倒是合襯他那一身衣裳,若不是氣勢不差,彥宗都要以為這人是小溫公子的隨從了。彥宗隨即一點頭,道,“小溫公子客氣了。”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溫公子一臉瞭然的看著自己一旁的蔣方和夏茗,他大致瞭解了這個小溫公子的意思,故也不須引介了。
彥宗看了看他們的魚簍,道,“看你們釣了不少的魚,不如烤了,分給我們眾人吃了,省的還要帶回家中麻煩的很。”
他這樣一說,那小溫公子便道,“好啊,想必兄長這樣的雅興,必帶了酒來,就賞我們兄弟二人吃杯酒,我們也是吃不了虧的。”
彥宗隨一招手,讓下人將馬車裡的東西悉數搬了過來。
王府隨行的下人搬了桌椅,暖爐和炭架至亭中,擺放妥當了,將喝酒的酒具和一壺女兒紅放進了燙酒的器皿中,又將簍中的魚去了鱗片,劃上口子,撒了鹽,一切弄停當了,方退出到亭子在外面候著。
眾人依次坐了,彥宗坐在上首,小溫公子居於右手,他表哥於左,蔣方於下首。夏茗自然坐在彥宗的一側,為眾人倒酒。
酒過三巡,談話的氣氛熟絡了些,原本由著湖心亭談到了西寧的風土人情,談著談著,卻被彥宗暗暗牽引著談到了談到了小溫公子的這位表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