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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迭向身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率先舉起酒杯道:「一路聽說羽你喜歡音律,可是真的?」
「不假。」惜言如金的淡漠,漠羽算著時間,昨日接到飛鴿傳書,聽聞昌幹皇帝駕崩卻秘不發喪,暴虐的二皇子大肆誅殺勸阻的忠臣,已經勾結幾個皇子一併調回大軍封鎖皇城,意欲篡位,九門之內重兵把守、禁衛上萬,而強行被授命戍邊的太子岌岌可危。
漠羽的心不在焉並未惹惱碩迭,他專注的盯著他如玉容顏,痴情的沉迷其中。
「那我送你一份禮物,你定喜歡。」
退下的親信帶回的是一具價值連城的白玉箏,通透盈潤,箏弦竟絲絲如玉,絢花人眼。
碩迭命人把箏放在一邊的樂器臺上,他親自走過去坐在箏後,高大的身形映著柔美的箏影,顯得有些可笑,卻掩不掉他用情至深的虔誠。彈唱聲帶著異域的渾厚,磁性低沉,朗朗上口,他深深的望著夢中的人兒,為他高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兩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國與傾城?
佳人難再得。
顯然他練習了很久,拗口的唱調令人心馳神往,為他的深情動容,湖水映著傍晚的夜色,風捲起了不屬於初秋的熾熱如火。
漠羽被那鷹眸鎖住,被他的用心良苦動了鬚眉卻動不了情思,他不自覺地回首看向始終如影立在身後的人,卻發現龍寒柏像吃了黃連般堵著耳朵,面目扭成一團,不由噗哧一笑。
「碩迭皇子,我累了,可否先行離去休憩?」漠羽緩緩站起,筷都未動便告辭離去。
「等一下!」碩迭微怒吼道。
「最好別等,否則後悔的可是你。」龍寒柏懶懶的插口。這頭壯熊啃了兩朵花在這裡裝什麼文雅,哼!他很仔細的摸著船桅,思量著一路上這西域蠢熊被整得還不夠,嘿嘿!
碩迭的臉色變得難看,「這是湖心,你走得了?」
漠羽回話之前就被一雙鐵臂攬入懷中,耳邊是龍寒柏猖獗的示威大笑。
「走不走得了全憑本事!我們在客棧等你結銀子,快點回來嘍!」說罷,他抱著漠羽飛下船身,奪過一根櫓點水掠去,第一次在人前展露的輕功令人歎為觀止。
爽快的大笑震得湖水浪牆掀起,那櫓被猛然擲回,撞到船艙頂棚,瞬間引起巨響,木屑飛濺中,竟以點選面讓整艘船頃刻散架,十來個人和一桌子好菜稀里嘩啦的全部掉下了水,濺起水花沖天。
抱著漠羽一直飛縱到岸邊,龍寒柏久久不肯把他放下,看著湖心中在木屑浪花裡狼狽撲騰的羌齊皇子,險些笑掉了下巴。
「鬧過火了,西域的人都不識水性的。」漠羽輕叱,卻不苛責,「可惜了那白玉箏。」
「你要?我去給你撈!」順便把那幾只旱鴨子踩下水讓他們喝個飽。
看透龍寒柏的壞心眼,漠羽按住他肩膀的酥穴讓他失力,順便滑出他的懷抱,他望著混亂熱鬧的湖心搖了搖頭,「既然有人伸出援手,我們不必多事。」
他望去的方向,正有一同款精美的小船很快向湖心靠去,看不過去的搭救這一行可憐的落水狗,護主的親信毫不猶豫的讓嗆得七葷八素的主子先被救上去,才紛紛拉住船櫓被撈上了船。
「哼,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多管閒事!」龍寒柏摟住漠羽的腰,準備再次帶他入湖,卻撈了個空。
那月白人影已經點水而去,快得如同一道月光劃過湖面。
「等我武功廢了再讓你佔便宜吧!」
天籟般的笑語戲謔傳來,令龍寒柏一怔,他大笑著飛掠跟去,毫不在乎這輕鬆來去的行為讓岸邊船家看得目瞪口呆,險些吐白沫昏倒。
「羽——」暢然的呼喚著,他想讓天地間所有人與物聽到他的深情、他的愛,這樣追逐,他快要融化在風中,只為了漠羽偶爾的回眸一笑,「我才等不到那時候!」
以絕對的優勢超過漠羽,龍寒柏大手一撈把他打橫抱起,飛快的在朱唇上輕點一記,看他並無不悅才大肆的掠人而去,大笑灑在浪中,沉入湖底。
在那救人的船上落了腳,龍寒柏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下漠羽擋在身後,俊逸率直的笑臉立刻變成準備罵街的潑婦惡狗狀,打算好好數落一下這好事的混蛋。
船頭躺了一甲板灌水灌得昏迷的蠻人,溼漉漉的狼狽得很,打撈他們上來的是幾個面容冷硬的漢子,從身形架勢便知功夫不凡,各個穿著黑色錦衣,利落寡言。
一陣溫文儒雅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