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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霜人。
一匹赤兔寶馬,馬上俊影、烏槍。
他們以非人的速度把疾馳大軍遠遠拋在身後,而幾十枝填裝了火藥的箭矢每隔十里便被放上夜空,眩亮了黑夜與白晝。
一場浴血惡戰即將染紅金鑾寶殿,朝代更迭的歷史傳說即將被譜寫。
英雄輩出。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一道清泉般動聽的歌聲隨著古木琴的輕奏徹夜響起,從高高的點將臺上天籟般迴盪在京城九門外混亂的戰場,疾奔趕回的戍邊五千精兵,加上八千雷霆門人的大軍,在一人號令之下,為太子歸京殺開血路,奉幾個謀反的皇子之命護守在護城河外的三萬叛敵,竟被殺得措手不及,在精妙絕倫的陣法下潰不成軍。
白熱化的交戰從日出到日落,狼煙四起,喊殺震天,掀河翻地。
八卦機關五行陣,在漠羽的號令下,從赤鷹的旗語中揮出,變幻莫測的行兵佈陣令叛軍丟兵棄甲,絕大部分被生俘,繳獲的武器堆積如山,放眼望去,殘敗的血泊中,傷者翻騰打滾痛苦哀號,敗走的叛軍被關在九門外拒絕入城,滿目一片慘淡狼藉的渾黑與血紅。
天無星辰,亦無明月,黑沉得如同死寂的墳場般,俯瞰著這一方兵刃血濺的轟烈對決。
城牆上高高佇立的禁衛軍張開諸葛連弩,箭雨把敵我兩方都逼退離開九門之下,肅殺的鎧甲閃亮蘊紅,火把燃起,連成一條盤住京城的巨大火龍,壯觀的冷視城外血染的無垠土地。
點將臺上一身月白的人兒遠遠的望著,口中淡淡吟唱,彷彿在洗去殺戮和血腥,令倉皇的人喪失了鬥志,紛紛棄兵投降。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當漠羽撥下最後一弦清音的時候,帶著聞風趕來襄助的幾百江湖俠客們疾馳殺向殘敵的蒼狼,已經摘回了幾個叛軍首領的腦袋,高高懸掛在旗杆上,引來佈陣的萬餘大軍連綿的山呼,氣勢撼天震地,殺氣騰騰呼嘯向那京城團圍的高牆而去,黑壓壓的禁衛軍依舊劍拔弩張、毫無畏懼的站在城牆頭,殺氣對峙,局面僵持。
入夜時分。
點將臺上突然燈火通明。
持旗號令的赤鷹大力揮展兩面軍旗,讓佈陣的大軍潮水般退回,他聽了屬下回話立刻回身跪報:「報告門主,叛軍被全數剿滅,收俘近兩萬,我方傷三千二百一十八人,死……六十七人。」
「短兵相接的血戰,如此成績,已屬不易。」漠羽嘆息著睜開翦水黑眸,望向身邊面色凝重筆挺迎風而立的赤璽,「請太子犒勞軍士,厚葬亡兵。」
「那是自然。」赤璽堅定的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讚許,「雖然拖了數個時辰沒有速殺叛匪,但是雷霆門主將敵我兩方傷亡降到最低,用兵如神自不必說,這份宅心仁厚實在讓赤璽開了眼界。」
龍寒柏聞言,回首望望後方被羈押的數不清的殘兵敗將,各個如同褪了毛的豬般,他噗哧大笑出聲,「大哥,這些忠心計程車兵不過跟錯了主子,羽給你留了他們,是讓你以後好好管管以御外敵,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心軟……」他黏膩的攬住漠羽的腰,俯身親吻他的頭頂。
見過心愛的人不染世事的縹緲,龍寒柏這次見識了他統帥千軍的威凜和果決,然而他從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深邃的悲哀。
救人的他,怎舍掠奪人命?
那絲柔軟,讓他何等心疼!
「接著呢?」他急問:「我們乾脆一口氣殺進去,奪了大哥他老爹的什麼紙,就完事了不是嗎?」
「頭腦簡單。」潺潺流水般的琴音瀉出,漠羽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消龍寒柏再次開口,由肇敬押解來的一個人匆匆的趕了上來,踉蹌驚恐的連連叩首。
「兩軍相爭,不斬來使,你不必緊張。」漠羽把平定心神的琴收起,淡淡走到赤璽身邊低聲道:「殿下,無血開城是不可能的,京城上萬禁衛軍都受了你皇弟的矇騙,信了所謂的先皇口諭賣命給他,這一城百姓就是他的人質,請殿下三思。」
「太子殿下!」看清赤璽,來使立刻欣喜若狂,「赤頃斬殺前朝老臣,輔政大臣被他日夜折磨,殿下救人啊……救我京城百姓,救我朝臣於水深火熱中啊!殿下——」
聲淚俱下的控訴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心如刀割。
赤璽雙手扶起他,「二皇弟……不,赤頃他讓你來傳什麼話?羅尚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