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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雅文嘴角的笑容更濃了:“水兒,女子的美是分很多種的。你仔細端詳她在吹簫時的神態,十足風韻,便可稱作佳人。”
白公子在我旁邊低聲唏噓:“真看不出來,上次見他還是一副青澀的少年模樣,現在就變得如此油滑,難得啊難得。”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那帶著相思和柔情的簫曲,心中蔓延著物是人非的蒼涼。
一曲終了,桓雅文收起摺扇,朗聲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簫聲美,人更美,姑娘果真是第一才女,更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在下佩服。”那女子微微一笑,道:“謝桓公子誇獎。”桓雅文周圍的姑娘都開始不滿地瞪著那名才女,口中不知在喃喃叨唸著什麼。
我輕輕握住了白公子的手,將他往自己身邊拽了一些,低聲道:“我們走吧。”白公子揚起俏麗的臉,噘嘴道:“你吃醋了是不是?”我放開他,自己往前面走去:“沒有。”他趕緊跟了過來,我又忍不住補充一句:“只是不想看他這樣罷了。”白公子攔到我的面前,展開雙手對我說:“他這樣其實挺好,你不想看到是不是因為吃醋了?”我怒視他一眼,把他推開,自己朝客棧走去了。
回到客棧,我是怎麼也睡不著,我就知道如果我再看到雅文,心情一定會很浮躁,結果都到三更天了,我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披好衣服,下了床。
京師月下,倚窗而坐。一壺清酒,一束桃花。心如燭光,渴望在回憶中點亮。
人煙漸少,紙燈籠在風中徐徐飄搖。黯淡的燈火照耀下,一個白衣公子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著。
我立刻站起身,朝底下看去,只聽見那人用低婉的聲音輕輕念著:“落花飛絮,東風薄劣。春光將盡,人去樓空。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唸完這一句,他便倒在了路旁,聲音哽咽道:“採……你在哪裡……”
我緊緊抓住窗欄,咬住牙關坐了下來,不再往外探看。
忽然,窗外又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老弟,你看那個人是誰?”接著另一個人答道:“那不是桓聖人麼,哥,我們今天賺到了……”那被稱作哥哥的人又說:“呸!什麼聖人!我表妹被他一天迷得神魂顛倒的,現在他醉成這樣,咱哥兩先過去把他教訓一頓再說!”我起來朝外面看去,只見那對兄弟已經衝向桓雅文,其中一個立刻就一腳踢到了桓雅文的肚子上!桓雅文竟沒有閃躲,硬承受了下來。
我的手緊緊地握成拳,不禁在心底默唸:“桓雅文你這笨蛋,站起來還手啊,愣在那裡做甚麼!”年紀較小的那個男子也走過去,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腳:“桓公子,你不是武功好得很麼?現在怎麼在這裡這麼窩囊?啊?”一邊說還又加了一腳。桓雅文默默承受住了他們的拳打腳踢,只低聲模糊地道:“無論你在不在我身邊……無論你是否喜歡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能給的,我都會給你……你幸福就好,你……你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哥,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啊?自己在那裡胡亂說些什麼。”較小的男子問他的哥哥,“聽口氣好像是對喜歡的人說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指甲幾乎掐入了面板。那幾句話,他曾對我說過。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我怎麼會這麼糊塗……
“我怎麼知道,媽的,他也會相思成疾?”那人一邊說一邊打他,桓雅文雪白的衣服上霎時又多了幾塊黑色的汙漬。他根本不知道還手!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打死的!
我實是按捺不住,從客棧視窗跳了下去。那對兄弟一看到我,立刻嚇得臉色都變了。較小的男子道:“哥,完了,有人看到了……”那兄長有些底氣不足地說:“怕什麼!你看他那瘦弱的樣子,我們兩個,他一個,還可能打不過他?”
我根本沒有給他們機會,衝過去就朝兩人的臉上狠狠甩了幾個嘴巴!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傳遍了整條空曠的大街,那兩個男子似乎已經氣極,卻在還沒出手的時候就被我兩拳給打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直到翻起身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惹錯人了,爬起來就屁滾尿流溜掉了:“哎喲我的媽啊,哥,他哪裡瘦弱啊……”
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桓雅文,想將他扶回去,可到碧華宅的路我根本不知怎麼走,想帶他回客棧,又怕他醒來看到我。猶豫了半天,終是不忍心蹲下身準備攙他起來。可我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他便反手將我拉住,我看見他細嫩的手上擦破了幾個傷口,便更覺得有些心疼他。他虛弱地說:“採……你要我走,我就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