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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玩味地笑著,跨進了甘泉宮。
空氣裡還留著昨天的溫度和香薰淡淡的甜味,陽光透過窗戶上的雕花間隙透進來,光束中似有微塵在飛揚。
一切都很溫馨,除了床上空無一人。
被子疊著異常整齊,就像沒有人睡過。
“劉琦。”
劉琦心驚膽戰地跟在容成後面:“陛下……王子殿下……回驛館去了……”
“回驛館?他那身體怎麼回驛館?你怎麼沒攔住他?”
照理說,侍寢完畢就應該自動退下,留宿長樂宮已經是有違祖制。可桓恩顯然是個特例,“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攔過殿下,可殿下執意要走,奴才攔不住……”
想想也是。
他倔起來那樣子,劉琦能有什麼轍。
“照太醫昨天開的方子抓藥,連帶著方子一起給他送過去,再送點軟膏和補藥。”
“奴才這就去辦。”
***
此時此刻,桓恩正在驛館沐浴。
從起床他就有些低燒,想是昨天傷口又裂開的緣故。渾身痠痛,後面那處更是疼得鑽心,連衣袍都無力穿上,最後迫不得已接受了宮女的服侍,才穿戴完畢梳洗整齊。
宮女的臉色和態度都很曖昧,許是因為昨晚聽到了些異樣聲響。桓恩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應對,只匆匆道了聲謝。
他只想離開這屈辱之地,越快越好,一刻都不想待,即使後面的傷讓他每走一步就踩在刀刃上。
桓恩下了轎子,從驛館門口走到自己居住的府邸就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還是強撐著,喚來小廝備了點熱水,再沐浴了一次。因為不這樣做,他就覺得髒汙,噁心。
那暴君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吻痕,精液,儘管昨晚已經洗過了,他還是覺得似有殘留在身上,拼命擦洗直到肌膚都泛紅。甚至不顧疼痛地伸進那個還在紅腫的地方,用清水洗了又洗,直到水面上浮起了一絲驚心動魄的紅。
桓恩看著那絲紅慢慢泛開,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在故國不受父王寵愛,自告奮勇充當質子借兵,卻又遇上暴君,強暴了他第一次還要來第二次。這樣屈辱的事,他還只有打落牙和血吞,誰都不能說,連訴苦都不能。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到底哪裡做得不好。
要被這樣折磨,這樣侮辱。
桓恩咬著牙跨出浴桶,用衣袍隨便擦了擦,默默躺在床上。
此間事了,回國覆命之後,他就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默默生活,默默死去。
當然,如果沒有命留到回國,死在這裡,那就算是,死得其所吧……
一世傾情26最不想見的人
容成翻著案几上一疊從前線送回的密報,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
宣朝跟月族結成暫時聯盟,勢必對百齡士氣造成巨大影響,這場戰爭看來是打不了多久了。如果百齡提出跟宣朝結盟,瓜分月族領土的話,這倒還真是成了個難題。站在宣朝的角度上,其實並不好做決定。倘若接受瓜分,那個人不知道會傷心焦慮成什麼樣子……
容成合上密報,腦海裡閃過桓恩眼角帶淚的模樣,忽然心裡一動,問道:“隋毅,‘他’最近在幹什麼?”
數日前桓恩醒來不告而別,容成並未多想,以為一夜春宵之後,自己應該得到了滿足。誰知無論是性事間還是夢裡,那張並不覺得多漂亮的,憤怒又有些悽楚臉總是不知不覺就浮現在腦海裡。於是乾脆讓隋毅派人去驛站門口盯著,美其名曰保護安全,其實就是監視動向。他倒不擔心謀反之類的事情,他就是想知道那個人每時每刻在哪裡,在幹什麼,這樣,他想找他的時候,來得快一點。到現在已經十數日了,要說秘處的裂傷,應該也好了罷……
“回稟陛下,殿下除了去過兩趟清風書齋和一趟怡芳閣找他那位琴師朋友,其他時間都在驛站歇著。”
“書齋?他還真是風雅。”容成懶懶一笑,“擺駕,去驛站看看他都讀些什麼書。”
這都什麼時候了,再過一會兒就該歇下了,還擺駕驛站?那位主子在打什麼主意隋毅心知肚明,跟劉琦對望一眼,搖搖頭,跟著容成出了養心殿。
***
房間裡亮著一點孤燈,桓恩正坐在燈下聚精會神地看書。
自從那日強迫性事,半月以來,容成再沒來找他麻煩,讓他心下稍安。在宮廷秘藥的幫助下,後面的傷口逐漸癒合,桓恩便嘗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