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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傾情8初見
容成抬起兩隻手,讓劉公公從後面披上冕服,又把袖子套上左右臂。劉公公一邊小心翼翼伺候著,一邊偷偷窺視君主的表情,只見他微皺著眉,似乎有些不悅。
今兒皇上是真不爽。劉公公暗自驚心。做下人的得小心些。
宣朝祖制,五日一休,官員沐浴更衣,皇帝不必上朝,算作變相的放假。武帝才二十有二,少年心性,趁五日休之際流連花柳之地已不是第一次,連太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了。今日剛好是五日休,皇上昨晚微服出宮,今上午才從宮外回來,一臉的戾氣。太醫院又是摸脈又是開藥,說是宿醉引發的頭疼。皇上泡了藥澡,中午吃了些藥膳,又臥床休息一個時辰,下午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今早回來就聽小合子密報,雲武帝昨晚久候弄玉公子不至,後來把一個不知是小倌還是恩客的人抓進屋當成弄玉公子洩火,怕就是給這事惹惱了。武帝在外面從來不露真實身份,雍京天子腳下,權貴之家多如牛毛,弄玉公子以為他就是一介普通貴族,有些怠慢,這下可得罪大了。
劉公公一邊執著金玉扣帶圍在容成腰上,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陛下,昨兒可是弄玉公子服侍得不好?”
雖說窺天子心事乃下人大忌,但這年頭,不拿捏主子的心事,哪裡混得下去。做事周到可不僅僅靠手上的活兒做好就行。
劉公公這話一出,武帝半天沒開口,本來就不怎麼輕鬆的氣氛立刻更冷。
容成其實今天一天都在煩悶這件事。
今早醒來,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小合子說,那人凌晨就走了。他忽然心裡很不悅,還沒有哪個小倌敢在恩客睡著的時候悄悄離開的。
待小合子服侍著洗了把臉,容成才稍稍清醒過來,隱隱有些記起,昨晚那人根本不是弄玉,是他喝醉酒把那人硬拽上床,還不顧那人掙扎就直接強上了。作為當今天子,他當然不是在煩悶要不要對這倒黴的人的負責,而是在煩悶這人到底是誰。
那人的長相他毫無印象,但身體所體驗到的快感銷魂蝕骨,難以忘懷。絲般細膩的肌膚,緊緻的秘處,還有散落滿枕的烏髮……自今早坐在軟轎上回宮,他還一直在細細回味,不禁懷疑是不是昨晚房間裡點了有催情作用的薰香。宮裡有這種作用的薰香藥丸多的是,之前他胡天胡地的時候也用過一些,但似乎都沒有昨晚那個效果好。
“陛下?……陛下?……”
直到劉公公喚了好幾聲,容成才反應過來。“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陛下覺得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容成瞟了一眼銅鏡,裡面的自己衣冠楚楚,英氣勃發。嘖,見個弱國的假王子哪裡需要穿得如此周正。“走吧。”
跨出長樂宮之時,容成忽然轉身,道:“劉琦,你叫小合子去查查,昨晚那房間裡點了什麼薰香,給我送幾份到宮裡。”末了又補了一句:“越快越好。”
劉公公總算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連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落日餘暉下,文武百官已經在甘泉宮裡等候多時。
容成走上金鑾御座,一掀袍子坐下,群臣立刻彎腰行禮,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就座。”
群臣入席,金鑾座旁執著拂塵的太監高聲叫道:“宣月族王子覲見!”
聲調高而清晰,一直傳到甘泉宮門外。不多時,一個身影不疾不徐地,背著夕陽走了進來。一時間,本來還竊竊私語的眾臣都止住了議論。
桓恩身著紅底金邊的華服,細瘦腰肢處扣著一圈潤白美玉,稍嫌豔俗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意外地儀態風流,秀美異常。原本隨意束著的墨髮今天紮了起來,在頭頂用外方內圓的玉琮束住,長長地垂下一道弧線,仿若灞橋邊隨風起舞的柳枝。雖然面容只是中上之姿,說不上特別漂亮,可白淨的肌膚此時染著些許嫣紅,竟是異常勾人。
連“閱人無數”的宣武帝都有些怔愣,直到對方走到金鑾御座下,堪堪行了跪拜大禮,容成才稍微清醒了些,道:“王子殿下毋須多禮。”
一世傾情9堂上
桓恩勉力站起來,背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後面一直在疼。疼得他都快站不住。
轎子上鋪著軟墊,雖一路有些顛簸,總體還是覺得比較好受。進了皇宮,就要下轎全靠腿走,後面那個地方原本就沒有癒合,也沒有擦藥,大腿邁動拉扯間疼痛如刀割。及至進了甘泉宮,更是要注意儀態,在眾人意義不明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