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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點點頭:
“我要看著你。”
五個字,一個肯定句。白楓嘴角有點抽搐,當他是小孩子嗎?還用一天到晚看著!似乎知道白楓的想法,玄夜繼續道:
“前車之鑑。”
四個字,頓時讓白楓洩了氣。還前車之鑑,他不就是偷偷跑去找玄音,然後······被踢了一腳嘛,又不是不知道汲取教訓的笨蛋,怎麼可能再莽莽撞撞跑去?再說,現在他孩子都有了,他不顧自己,總不可能不顧孩子吧。剛準備開口抗議,就見玄夜已經坐在屋裡的桌邊倒了茶,打定注意不準備走了。努力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瞪大了眼睛看著玄夜,我瞪!我瞪!我瞪瞪瞪!!!看你走不走!偏偏,這白楓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玄夜還是悠哉地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喝茶,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在瞪自己。終於瞪累了,白楓坐回床上,氣呼呼地看著自家兒子可愛的睡顏,俗話說的好:眼不見為淨!聽著身後的動靜,玄夜的嘴角微微上翹,很是愉快。
鳳鈴在第二天就回來了,帶回了假的雪魄的同時,也帶來了清雪的話:
“不用著意求仙境,只緣已在此山中。”
白楓琢磨了老半天,愣是沒弄懂自家小姐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鳳鈴其實也不明白,但是既然他家小姐要他把這兩句話告訴白楓,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於是勸白楓:
“白楓,不用糾結了,小姐說的話,我們一般都想不明白的,等到時候到了,說不定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玄夜站在一旁,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眼神一閃,心裡暗暗佩服起清雪來。既然已經有了雪魄,事不宜遲,白楓立刻和鳳鈴、玄夜一起去了玉柳兒的莊園。
玉柳兒聽下人來報,說是白楓又來了,立刻就讓人把他們領進來。玄音從背後攬住玉柳兒:
“你馬上就要生了,等孩子生下來再見他們吧。”
玉柳兒笑笑:
“沒事,早點拿到雪魄,我的病也早點好,到時候還可以給你多生幾個孩子!”
聽了這話,玄音也不再開口,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玉柳兒攬得更緊些。玉柳兒幸福地感受著腰上雙手的力度和背後胸膛的溫暖,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她身後的玄音,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
白楓他們在大廳等了一會,玉柳兒才在玄音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來。鳳鈴看到玄音,微微一皺眉,再轉頭看看白楓,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幾不可聞地瞟了一眼站在白楓身後的玄夜,見他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鳳鈴挑挑眉,又把視線移回了玉柳兒身上。玉柳兒坐下後,白楓也不羅嗦,從懷裡摸出裝著雪魄的盒子對玉柳兒道:
“這裡面就是你要的雪魄。”
玉柳兒臉上精光一閃,略微有點興奮,剛準備伸手去拿,白楓又快她一步把盒子收回了懷裡。玉柳兒皺皺眉: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魄可以給你,但玄音······”
玉柳兒轉頭看了看玄音,眯了眯眼道;
“你把雪魄給我,你要的東西,我明天就給你送上!”
“明天還要勞煩玉小姐專門派人送來,太麻煩了,不如玉小姐現在就讓他跟我們走,我們把雪魄給你,豈不是皆大歡喜?”
介面的人是鳳鈴,他臉上掛著很是溫和的笑,讓人很難拒絕他提出的建議。但是玉柳兒卻搖頭道: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是時間說了算的,如果時間不夠,我是沒有辦法讓他恢復的。”
一陣沉默,白楓這邊三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意想不到的是,玄夜居然開口:
“可以,明天一早,我們要看到他。”
白楓和鳳鈴皆是一驚,卻見玄夜徑自走到白楓面前,對他點點頭,要他相信自己。白楓很猶豫,他握緊了懷裡的盒子,遲遲沒有動作。鳳鈴想了一下,伸手拍拍白楓,也對他點點頭。見鳳鈴都點頭了,白楓始終還是有點猶豫,卻在看到玄夜堅定的眼神之後,渾身一震,呆呆地從懷裡摸出盒子,交到玄夜手上。玄夜把盒子遞給玉柳兒,眼神裡有威脅。玉柳兒從容地接過盒子,對眾人一笑,隨即命人送客。
回去的路上,鳳鈴其實有點意外。他是要白楓相信玄夜,卻沒想到白楓這麼爽快。玄夜一個人走在前面,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白楓拉住了鳳鈴,滿臉疑惑:
“鳳鈴,我剛才······好像······在玄夜的身上看到了······看到了玄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