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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凡人看了就膽戰心驚。那個時候,是誰一身白衣於楓葉中起劍御勢,身姿恍若九天仙人。
因為雪奕派曾出了尹堂這樣一個魔頭,雪奕派這幾年在江湖上名聲大有縮減,更有四方堂和雷霆莊睥睨其原先無可撼動的地位。
按理說一家鏢局不好好的走鏢,你來江湖摻和什麼熱鬧?可四方堂卻偏偏讓尹堂恨得牙根癢癢,原先自己還未被逐出師門時四方堂是一個很低調行事的鏢局,甚至低調謹慎到讓人不會注意到這樣一個鏢局的存在,也不知操控他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總之從未拋頭露面過,就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鏢局,卻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四方堂,顧名思義,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有一個分堂。
雪奕山下道路險阻,地勢自成天險,本可作為一個天然屏障,卻偏偏傳出近來四方堂中的東方堂要開通了那條山路好走鏢。
尹堂撐著窗欞的手不自覺收緊了。
哼,山上那老不死的,現在可是後悔了不曾?雪奕派這幾年,拿得出手的也就我這一個弟子罷了,看看現下,多麼沒落?
如今,趁早拿到南開手裡的忘生引,再想法毀了四方堂才是正道。
這事兒不僅要做,還要做的漂亮,要做到偏偏引起方思爵的懷疑。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這幾年他已經受夠了,感情這東西就是個羈絆,像是泥沼一樣只會讓人越陷越深越萬劫不復。
他不想要萬劫不復。
他的命從一出生就給了山上那個老不死的。
這次事情一結,恩怨兩清。
至少,不用再欠他什麼了。
那麼方思爵呢?
尹堂扯起嘴角想要笑,可還是作罷,只是不自覺的把這個名字在心底默唸了一遍又一遍。
愛恨都是因他而起,註定了要因他而終。
楚百風這些天在外面忙的可謂是腳不沾地,因此風急火燎的從客廳順了杯茶水一面飛簷走壁的趕往廂房一面保持著茶麵平整吸溜了幾大口。
推門而入,床被整齊,人不在。
嘖,就知道做了虛心事要儘快跑路麼。
楚百風無聲的笑了,大半個月,這廝終於把尾巴露出來了,不錯,不錯。
一面在心裡計較著得失一面往外走去,卻聽到了意料之外『嘎吱咯吱』的細微聲音傳來。
腳尖點了下地旋個身就往後院掠去,卻在那一刻驀然止步。
青衣的白皙少年懶洋洋的斜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蔥白纖細的十指翻飛快速修理著那把傘,唇角掛著一抹舒心的笑,不時撐開在太陽下照了照,午後的陽光灑在少年半開衣領的面板上,嫩的像是能沁出水來。
楚百風捧著茶抬頭看了看太陽,又吸溜了一口中原這淡到喝不出個鳥味的茶水,突然產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對,錯覺。
他跟獵物總是很有耐心的,因為無論怎樣,他知道,贏得一定是自己,這次,也不例外。
一如楚百風初見尹堂的那個夜晚,月光皎潔如水。
一身青衣的少年在月華下恍如九天仙人,步履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剛從修羅場裡走出來的人。
尹堂看見楚百風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因為無論是誰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一根樹枝最細的一端都會產生這樣一種微妙的想法——他怎麼就不摔下來呢。
尹堂突然就想到,以前的自己大概也喜歡挑戰這類極限的事情,帶點得意帶點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練武的曠世奇才。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互相對視著,更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有四足爬蟲從地面上快速掠過,窸窸窣窣的就鑽入了一旁的灌木堆裡,端坐在樹杈上的貓頭鷹圓睜了大眼,瞳裡映著天上最大最圓的那個月亮似的讓人不解。
楚百風先笑了,一條長腿伸在空中蕩呀蕩,帶著屁股底下那根枝椏也一顫一顫的:『你為什麼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真沒想到四方堂的主人會是你。』尹堂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卻鑲了一層金邊不過女子巴掌大小的令牌,另一隻手悄悄扣緊了傘柄。
『你騙人。』
這話著實讓尹堂在心底狠狠的惡寒了一把,完全像是小女子撒嬌的語氣從這樣人高馬大的人嘴裡吐出還真是有種讓人寒毛倒立的感覺。
但眼下卻是生死攸關的片刻,容不得他惡寒也容不得他扯起嘴角來嘲諷更容不得他開口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