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兄弟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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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被他的手這麼一觸碰，自然而然閉上了嘴。他趁機捉住蘇文君的手，掰開他的手指將其掌心的雞心玉佩取出捏與兩指之間，湊到他耳旁用有些沙啞的男低音神秘地問道，“你知道你偷的是什麼嗎？”

贓物被當場搜出，蘇文君窘迫地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煽情地抖動兩下。他自知理虧，又看五皇子面色凝重不由得心生好奇，便細細打量起那玉佩來。

“這玉乃是皇家所有之物，你若拿此物去典當恐怕會被當場抓住。”五皇子一邊說著一邊趁機環住蘇文君的肩膀，“其實你拿玉的時候本王就醒了，本王想看看你到底要去幹什麼。你好歹也該相信一下本王，本王……”

五皇子囉唆個不停，蘇文君聽了前面後面完全沒注意聽。他的注意力全放那塊玉上面了。想來穆子良也有這麼一塊玉，形狀差不多隻是雕刻的圖案略有不同。子良當年把那塊玉贈送給他當做信物，豈料後來發生了意外，那塊玉被子良砸了個稀巴爛。蘇文君鼻子莫名一酸，他和穆子良相愛一場，到現在他竟然連一件用來懷念穆子良的東西都沒有呢……

五皇子看他眼圈發紅一直盯著玉看，以為他心懷愧疚，便輕柔地撩撥了下他腦後的頭髮，將那塊通透的雞心玉佩塞回到他的手中，頓了頓說道，“本王也不是小氣之人，既然你拿都拿了，那……本王就賞你了吧。”這玉一般都是一代傳給一代的，五皇子自小戴著從未想過送給別人。可是看到蘇文君喜歡，他突然就想送給他，而且還想讓他時時刻刻戴著這玉。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僵硬語調也有些不自然，不時地拿眼撇著蘇文君，生怕蘇文君拒絕。五皇子有些緊張，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站在蘇文君面前他的腦袋莫名的就變得不夠用了。其實他現在很矛盾，想對蘇文君好，可是又怕蘇文君知道自己對他好。他死都不願承認自己對蘇文君懷有愛慕之心。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哥可消受不起。”

蘇文禮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將蘇文君從他身邊拽走而且還把玉丟還給他。

他眯起眼睛望著這個不速之客，將溫熱的玉緊緊攥在掌心之中。五年前他也見過蘇文禮，當時他還只知蘇文禮是蕭邵手下一個普通的副將，後來複查包三的案子之際才得知這人居然和蘇文君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蘇文禮把哥哥嚴嚴實實擋在了後面，警覺地望著五皇子。雖然沒有正面和此人打過交道，但是從蕭邵那裡多多少少聽過關於此人的事情。剛剛看他和哥哥在一起時還覺得他有點兒像彆扭的孩子，可是現在真的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卻感受到了一股沉悶的壓迫感。從對方的眼睛裡，他讀到了不易察覺的敵意。

“本王給的是蘇文君，”五皇子說話像踩著鼓點似的，抑揚頓挫字字清晰。他犀利的目光繞過蘇文禮直擊蘇文君，命令般的口吻說道，“你過來。”

蘇文禮拽住蘇文君緊繃的小臂，正色回敬道，“奇了怪了，我哥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差點害死小水，又把我哥關了這麼久，你還有臉在這裡耀武揚威的？”

“文禮，先別說了。”蘇文君忍不住輕輕踹了弟弟一腳，他東張西望確定無人注意這裡之後，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再說。”讓這兩個人繼續這樣鬧下去，遲早會把守城的門衛引過來。

五皇子緊繃著臉，手裡攥著那塊玉，不肯讓步。蘇文君無奈地走到他面前，將玉從他掌心中取走，說道，“玉我先替你保管，但是你得答應我你的自稱必須改掉。”

“你這是在跟本王將條件嗎？”五皇子一甩袖子，四周的溫度驟然一降，他冰冷的聲音告誡著蘇文君不要得寸進尺。

沒想到蘇文君根本不怕他，更不吃他那一套。蘇文君把玉繫到了手腕上，用細長的眼睛撇著他，輕聲說道，“不但你自稱要改，我們以後也不能稱呼你為王爺……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諱……”

五皇子眉毛橫起，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麼久了，他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明明有意無意地暗示了他好多次了啊。

“其實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沒什麼，以後我們稱呼你五爺或者……”蘇文君沒有注意到五皇子微妙的變化，繼續說道。

如果剛剛那句話只是讓他不悅，那麼這句話則是把他給惹怒了。他陰陽怪氣地打斷蘇文君，突然問道，“你都是怎樣稱呼穆子良的？”

聽到“穆子良”這三個字，蘇文君不禁一顫。頓了片刻後，低聲答道，“子良。”

五皇子若有所思，乾咳兩聲後，極為不自然的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