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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洪管家掀開簾子,想問現在是去哪裡,卻沒有說。還能去哪兒啊,雲清雪都已經明明白白告訴我了,要去的地方是北國。洪管家見我欲言又止,便說了一句寬慰的話:“王爺且把心放寬些,左右王爺在圖雲已無牽掛,北國也算是不錯的去處。”
我卻愣了半天,然後不由自主地冷笑一聲。了無牽掛了啊……
“王府裡面的那兩位,老奴已經派人模擬了王爺的筆跡寫了告別信,想來他們暫時不會再追問什麼,您不用擔心。”洪管家頓了頓,“本來老奴只是來送送王爺,但是,如果王爺不嫌棄,老奴願意陪著王爺同去北國。”
“……為什麼?”
“王爺只知我另有主子,但如今老奴的主子已經不在了,也不願就一輩子待在宮裡。”他伸手,將什麼東西抹在了臉上,再一抹之下,已是換了一張年輕許多的麵皮。
我愕然地看著這個頂多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你這是?”
“這才是我的本貌。我的本名叫……”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分追憶和惘然的笑意,“江一鶴。後來入紫瀾教,便叫褐衣。”他突然話題一轉,“王爺還是閉上眼睛睡一覺吧。”
他的手一動,我頸上一涼,便失去了知覺。
江一鶴幫車中人蓋好厚厚的衣物,放下了簾子。轉頭看向前方,大路上北國的車隊正在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到了北國,還有難關要過哪。駕!”
雲亦舒閒閒倚在馬車邊上,仰頭閉著眼感受早晨的陽光,聽到馬蹄聲和車輪聲漸近,才睜開眼睛來,看向來人:“這圖雲連陽光都溫柔得很,真是個好地方。”
沒有得到預期中雲落雪的回答,反倒是駕車之人跳下車來:“使者大人,我家王爺昨夜未曾好眠,方才才睡著了。”雲亦舒看了一眼說話之人,一個身懷厲害武功的中年男人:“你是何人?”
“小的是王爺的家臣江一鶴,此番要跟著王爺同去北國照料的。”
雲亦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江中一鶴,想必閣下擁有一身好輕功。”說著他向著馬車的方向走了幾步,江一鶴想攔,但溜+達x。b。t。x。t是還是控制住自己。雲亦舒伸手揭開簾子一看,果然雲落雪在車中沉沉好睡,睡臉看起來倒是乖順可愛,輪廓看起來也柔和一些。不知道是車內陰影,或者是自己的幻覺,雲亦舒覺得此時的雲落雪比前兩天瘦了。
“雪洛王爺最近睡不好麼?”
“王爺即將委身為男子之妻妾,又怎麼能睡得好?今早上還是上車之前喝了一碗安眠湯藥,這才免於車中勞頓。”
“我們皇上可是一等一的人才個性,做我們皇上的妃子,按皇上的個性,以後封了雪洛王爺為後也未可知。又何必覺得委屈了呢?”雲亦舒輕笑道,“不過,這也的確需要時間適應。準備出發吧,挑大路走。”
江一鶴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想來已經騙過了雲亦舒的眼睛。看了一眼重新放下的簾子,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催動了馬車。
…………皇宮密室中,雲落雪已經忘記了今天就是定好的和親的時間,因為他在密室中湊巧發現了一些更加驚人的事情。自從雲清雪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密室,他自己都沒有好好地進來看一看,更不會細細地到處敲打。
落雪本是想找找有沒有暗處的機關可供開門,誰知湊巧開啟了一個小小的暗格,發現了裡面的幾封書信。
這是雲虛玄寫給自己親哥哥的書信,還有一封是無名的。本來是無意翻動了兩頁,卻發現了一個隨著前人入土而掩藏的秘密。落雪放下書信的時候,驚呆了,雙手緊緊攥住薄薄的幾張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他的皇叔雲虛玄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從北國回到了圖雲,這幾封信是他的懺悔信,對他以前曾經難以抑制自己對雙胞胎哥哥的感情,在父皇愛上了孃親的時候,對孃親做出了逾越之事。為此,孃親曾經一度想要尋死,父皇痛不欲生,皇叔亦追悔莫及。
三十年前大戰爆發之際,雙胞胎的流言在人心惶惶的百姓中被大肆流傳,一度造成時局不穩。後來北國提出交換質子的時候,雲虛玄便自請前往邊關。
沒幾年,他便回來了,但是為了避免箴言成為現實,他決定住在牢中,永遠不再出來與兄長見面。
如果沒有猜錯,教凌雪軟骨功的神秘人,就是本該已經死去的皇叔雲虛玄。
另外一封無名人寫的信,像是女子筆跡,柔婉卻不乏堅勁。
“虛度幾回殘缺月,白首一人戲池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