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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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嘛……辣子酸菜魚,紅燒魚唇,清蒸魚肉獅子頭,剁椒魚頭,豆豉蒸魚,豆腐魚丸湯,三色魚頭湯,蘋果燉魚,乾燒臘魚,酥炸魚皮花生,花生丁香魚乾,番茄醬燒魚塊,熗鍋魚,香菇魚片粥,松子魚球,多味糟魚,焦炒魚片,茄汁脆皮魚條,醬爆魚片……太多了,說也說不完的,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過糖醋活魚不用端給我,端給你家二公子吧,我是吃不下的。”
毫無疑問,這是正在跟大廚白露交流“吃”。
白露果然是他跟顏沉沙去山陽城在君再來時遇到的那個青年,與他詩意的名字不相符合的是他的……純潔。
阮盡歡覺得不好形容,也許“痴”字更適合這個人,這人對廚藝的追求簡直就是吹毛求疵,容不得半分差錯,在鎮南王府的傳言之中,廚房是三大危險之地之中排名首位的。
白露生得一張很是敦厚老實的面孔,只是眼神卻很靈動,似乎時刻都在思考。
此時阮盡歡的桌上擺著的是蟹粉獅子頭,配著清粥小菜,不算太奢侈,在鎮南王府看來已經是很簡單了。只不過因為做菜的人是白露,所以這些菜在阮盡歡看上去就像是鍍了一層金一般。
吃飽喝足,阮盡歡看著窗下那一口大箱子,猶豫了很久還是走了過去。
用鑰匙開啟鎖,裡面的東西依舊是原封不動的放著。
夏臨淵真是好手段,若是普通人有他這個待遇,現在只怕立刻就要向他夏臨淵投誠,並且發誓效力……只可惜,他阮盡歡雖不是什麼天才,卻也不是普通人。
像是嫌棄那箱子裡的東西一般,他隨意地鬆開手,那重重的蓋子重新落回去,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開始發脾氣了。”夏臨淵剛剛走到門前就看到這一幕,原以為這人又開始鬧騰,卻不想只是在關上箱子。
“我聽三喜說,趙二沒死。夏大公子真是能耐極了。”其實這個“夏大公子”喊來著實拗口,他竟然有些想念他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的化名——於羨。
“趙二死不死,不影響大局的。”那個時候趙二的利用價值已經很稀少了,“難道你很希望他死嗎?”
阮盡歡坐到那口大箱子上面,一臉的漫不經心,“那倒不是。話說,我們兩個之間,應該好好談談了吧?”
他知道夏臨淵的目的,可是夏臨淵遲遲不說,可是他已經厭倦了這種不能出園的束縛感,在寨子裡的時候雖然也是如此,可那時候他是很自由的。
“正有此意。”本來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夏臨淵看上去很隨性,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視線裡的阮盡歡在吃過半個月的何首烏之後頭髮似乎也黑了那麼一點,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外樹葉的縫隙灑落在阮盡歡的身上,看上去很是恬靜。
只是……這不是他記憶裡嘻嘻哈哈的阮盡歡,看上去總有些違和的感覺。
“當年青嵐一役,軍器監所製造的雷彈炸藥到底去了哪兒?”第一個問題,就從很久之前的事情開始吧。
阮盡歡會永遠記得雁流水的那句話——手染二十萬鮮血的普通人,可是後來雁流水也說,他信他。
阮盡歡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背叛晏氏,所以對於自己受到的誤解,他從來都感到委屈,可是很多時候也只能忍受。
當初青嵐一役,足夠的炸藥被運去青嵐前線,最後阮盡歡等來的不是晏氏軍隊得勝而歸,而是全軍覆滅。前後的落差何其可怖?之後面臨的便是流亡,他根本沒有時間想這之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可是現在必須要問個清楚。
“你既已猜到又何必要再問?的確是我,得到訊息,半路攔截了軍器監運送彈藥的軍隊,雁流水不是不重視那批彈藥,可是他被我圍困在青嵐,派不出軍隊來保護彈藥。就是如此簡單……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研製出的那些東西威力會如此巨大,山勢本就不穩,又逢大雨,那些東西炸響的同時,山崩石流,我本意並非狠毒,誰料二十萬大軍就此被埋在洪流之中……”說起當日之事,夏臨淵的表情卻不見得有多悲傷,其實他在想自己應該是早已經忘記這些事情的,因為冷血的人不過是忘得比別人快而已,只是他為什麼還會記得?
他一說,阮盡歡幾乎立時就明白了原委,大雨,疏鬆的土質,強烈的震動,也許夏臨淵口中的洪流就是他早已經聽得麻木的泥石流,何其諷刺?這種手法看似無意,又跟他當日裝神弄鬼破盧千里那七步煙的做法神似,當世只有他自己會這些手法,用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方法來引發本來在所有人眼中屬於天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