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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婆孩子就能從這件事裡脫身,很快他再不欠他們家一分!
然後回山裡繼續和那幫無法無天的小子們逍遙快活!
可惜,某人似乎不想那麼讓他如意。
“雷痕,我們好吧?”
雷痕可笑地以為自己聽岔了意思,問了一遍:
“你說什麼?”
衛兒凌笑得很溫柔地靠過去,黑暗中的眸子像狼一樣閃著精光,呢喃似地低語:
“我們好吧。”肯定的重複。
多大的震撼都不足以形容此刻雷痕的內心。
他一手掐住衛兒凌的脖子推開他靠近得越來越過分的臉,冷聲道: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手上的力道加重,右下而上直視人的眸子凶煞至極,
“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我就當沒聽見。”
掐住脖子的手逐漸用力收緊,執意地將他推離,人卻似定在那裡八方不動。
雷痕已經聽到急促而窒息的鼻音了,暗罵一聲收回手的瞬間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衛兒凌吃得措手不及,往後猛退了幾步頓住,壓抑地咳嗽起來,聽似撕心裂肺。
雷痕坐在原地維持著拍出一掌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卻是驚怒交加。
捂著嘴咳嗽夠了,衛兒凌哼哧哼哧地笑起來,好不得意。
這個該死的混賬!
“你是、什麼意思!”
回想到那一次也像此刻這樣動彈不得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雷痕就渾身冒汗,聲音都要顫抖起來。
誰能料到被自己拍上一掌的人會在飛退出去的瞬間彈指點了自己好幾處大穴?
這人果然隱藏著不小的實力!
衛兒凌還在笑,聲音正常了些,卻越是叫雷痕心驚膽顫。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衛兒凌!你要惹惱我了!”
“雷……”衛兒凌收了笑聲,站定了身緩步走過來,身姿優雅輕盈,
“你越是這麼虛張聲勢,我就越是興奮。”
不明緣由居然主動捅破紙的男人已經全然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了。雷痕見那人身影越來越近,終是被逼得忍不住怒喝一聲,
“站住!”
這聲裡藏著太多急切,或者說緊張,也不知那人是否察覺,雷痕順勢擺出桀驁的姿態怒道: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嗯?”雷痕定了定,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然後繼續靠近,
“雷當家不妨提醒提醒我,衛某是什麼身份?”
熟悉又陌生的語調,一如當初一切還剛開始時讓人不舒服地虛假和冷漠的說話方式,雷痕皺緊了眉頭,突然有種從什麼裡醒神的錯覺。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貌似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見著那樣的衛兒凌了……
不管怎麼說,雷痕卻是因此覺得冷靜了許多,面對某人的逼近也漸漸得以冷漠視之。
有時候面對一個人,也許他和你親暱的時候你應付不來,總是被牽著鼻子走,可他有一天突然拉開了距離冷漠相對你反而能比他更冷漠。
“你別忘了自己是快要娶妻的人。”
“那又怎麼樣?”衛兒凌已經把手搭在雷痕伸出的那一掌上,盯著他的臉和他五指相扣。
雷痕憋了口氣,語氣森然:
“你不要太不知廉恥!”
“廉恥?那是什麼東西?”衛兒凌笑,牽著他的手故意做給他看一樣在他的手背上嘖嘖有聲地親了幾口。
雷痕怒極反笑:
“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難道你要揹著自己的老婆和一個男人廝混?你把道德看做什麼了?你自己不要臉了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你總要顧及一下雁落山莊甚至你們龍衛的臉皮吧?”
“道德?一個山賊也能講出道德這種詞彙來指責我,我是不是該稱讚你一下?”
雷痕無言以對,卻死硬地迎視衛兒凌在夜色下很嚇人的視線。這時的衛兒凌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笑得有多讓人不舒服,像只黑暗裡什麼弔詭的東西一樣讓人發毛。
“那我能不能問一句,雷當家,你這是在怕什麼?”衛兒凌說,
“這麼退縮一點也不像關中一霸的山賊當家人的作風哩,是怕自己欠下雁落山莊什麼東西麼?”也不顧雷痕越來越佈滿殺伐之意的臉,
“不用怕的雷痕,你親孃是被他們逼死的吧?不想報仇麼?別管她說過些什麼了,現在多好的報仇機會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