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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那麼多機會你怎麼不說!偏要等拆穿的時候才想著說些屁話,滾你孃的!吃裡扒外的東西!虧我還把你當兄弟!這麼瞞我算計我,出賣我!就憑你也想取我的腦袋,做夢!”
鳳三急得不行,迫於那人的淫威又不敢再往遠裡跑,直在一個小小的四方樓裡打轉轉。
旁人看著看著,這人光喊光跑不還手,怎麼跟個被潑悍的媳婦抓姦在床追著砍的偷腥男人似的?而且遲遲不見血,於是圍觀的開始不當回事兒地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地亂猜。五個乾著急的同伴當然也聽到了,生氣、窘迫、哭笑不得。
直到一鞭子尾撩破了鳳三的褲子,在腿側開了條老寬的破口露出白花花的肉來,四周更是發出一聲高一聲的鬨笑。
雷痕和鳳三齊齊頓住,四顧一圈不明所以,然後雷痕火了,
“笑屁笑!都閒死了是吧?我數十個數都給我散了該幹啥幹啥去,否則一個也別想走!”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就聽那惡人開始喊:
“一!”
人們躁動起來。
“二!”
人們四處亂看,挪著腳找自己的東西。
“三!”
有人喊:
“快跑!要殺人了!”
於是炸了鍋,紛紛逃命去也。老闆小二加起來不到十個人,怎麼都攔不過來,眼看著滿屋的人飯錢都沒付跑得七七八八,只剩稀稀拉拉幾個帶兵器走江湖的,無所謂地坐在位子上吃自己的,小本買賣的老闆又是懼怕又是怨恨地瞪著禍主,盤算著怎麼跟他們要錢。
雷痕隨便勾了條凳子往桌邊一坐,惡狠狠瞪住鳳三。
怎麼辦,我好怕!
鳳三哆嗦地坐過去,眼見拳頭落下也不敢躲得太厲害,吃上兩記擦邊而過的老拳,然後揉著痛肉哼哼唧唧地小聲解釋:
“你要知道,啊,我一開始就、就是‘那邊’的人!偶然與你結識,啊,我也不知道會、會變成這樣!當初是誰硬要拉我入夥的,啊?我當初不是不、不不答應來著,你怎麼說的?啊?好吧,就算你懷疑我是欲、欲擒故縱好了,再說了,我害過你啥沒有?”
雷痕死死瞪著他。
“再再說了,告訴你行麼?你那性子要麼廢了我要麼逼我和那邊斷個乾乾淨淨。我沒了有別人頂上,和那邊一斷你們就全得死!圖什麼?憑白讓我左右為難。”見雷痕瞪著眼要插嘴,他手虛壓一下,很有那麼回事兒地沉聲道,
“說實話,你要沒劫那批貨,這輩子都不會有你什麼事兒!”
雷痕頓時就像吃了好幾只臭蟲一樣說不出話來,鳳三涼颼颼搖頭道一句,
“唉,誰讓你一看是‘那邊的人’帶的貨就巴巴地去搶呢……搶不著還不行,聽說你連最忌諱用的偷、唔……”
五個同伴見他們領頭的突然抱住肚子直直趴在了桌上。
“那你們上頭的人要我死呢?你殺我不殺?”雷痕冷著臉眯起眼。
可憐的鳳三抬起臉愣住,忘了叫疼,傻傻地搖頭,
“那不能,那、那不能……”
“那就是要我死呢!”雷痕厲眼一掃遠遠站著的五人。
要是以前鳳三能拍胸脯保證,現在……雷頭知道的太多了。
鳳三為難地看看那五人,三個尷尬地四處亂瞟,兩個不爽地打量著鳳三身邊的那個鄉下土包子,於是下決心靠近雷痕耳語:
“我帶你跑!”
雷痕木然回頭看他,眼前人一臉慷慨就義,還回給他一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火上來了,又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
“跑你個頭!還以為你有什麼妙計!狗屁!”
這麼被人打來罵去的鳳三反倒笑了,傻憨憨地嘿嘿直笑,知道上頭這位信他了。
雷痕恨恨瞪住幾人,心裡憋氣卻實在發不出去。
看這小子明知是他卻不逃他就有點兒數了,那一通鞭子九成是在撒氣而已。還有一成,我嚇嚇他不行?
當初李淮一個勁囑咐他千萬、一定、絕對不能弄壞了那觀音,以為是這小子貪財的毛病犯了,現在來看倒是在保他的小命。裡面裝的大概真是他無論如何也看不得的東西,看了,就得死。
沒看,要麼投誠要麼死。
投誠,怎麼可能!所以現在他可能還是要死。
孃的,根本沒得選嘛!難道要老子去寺裡給老天拜拜?希望那個什麼主子寬大開恩?
該死的姓衛的怎麼會跟那種要命的人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