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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人有了力量就自然變得豪邁無畏,過夠了軟手軟腳的日子如今就算還斷手斷腳未真痊癒,依舊擋不住雷痕要長出口惡氣。
衛兒凌,你給我等著!!
*************割割割…************
雁落山莊。
管家老遠就見一頂素藍的轎子緩緩行來,惶惶然跑下臺階恭候。待轎子近了停在門口,轎伕還沒有把轎子放下管家自覺急走幾步上前,明知裡面的看不到還是恭恭敬敬行了禮,不大不小的聲音道,
“二公子吉利,老爺在書房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轎子默默地隨著管家微躬的身影繞到走客的紅漆偏門進了莊子,嘎吱嘎吱的聲音一直順著小路入到山莊內院,一扇門前的走廊外才停下。
管家敲了房門後開啟一邊,便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頭也未抬。
轎伕掀開轎簾,管家見一雙繡著精緻暗紋的白靴不緊不慢地踏出轎子,步伐閒適地邁進了書房。
門吱呀一聲輕闔上,管家才由心而出的地鬆了口氣,小心瞟一眼自行離了幾步距離圍住房門的四個轎伕,正巧和其中一個對上眼,心中一驚此人年紀輕輕雙目視之生寒定非等閒,面上不動聲色地轉身退下。
二公子隨手闔了門,就見那年近半百卻依舊如老松佇立的柳莊主徐徐轉過身來,臉上有抹之不去的倦意,直白點說是滄桑。
年輕公子搖開摺扇,笑道:
“許久不見,柳莊主健朗如昔。”
柳雁飛一生自傲只服過一個人,有本事在遭受近似半個繼承人的白倉叛變之後仍支撐殘局屹立不倒可見他也確有自傲的本錢,即使低下頭顱也要繃著根骨,不曲不折的男人。
這個男人垂著眉眼,緩慢地掠起衣襬屈膝一跪,如遭受不住冰凍狂風的老松裂了粗皮折了枝椏。
收慣了人磕拜的二公子搖扇的手生生頓住,卻不去扶他,平聲問道,
“你這是要做甚?”
柳雁飛聽出其聲沉下幾分,明知觸了龍鱗,仍持著赴死之心磕下一頭:
“老夫斗膽!懇請公子恕小兒一命!”
這話聽在耳裡,字字擲之有如血濺,白玉雕琢的溫潤面龐漸漸浮起一層冰霜:
“柳莊主可知自己在做些什麼?”啪一聲收了摺扇,
“站起來!你這番屈膝,在我眼裡一文不值。”然後悠閒踱到椅邊掠了衣襬坐下,一點不念那柳老爺尚跪在地。
柳雁飛跪著轉向端坐的公子,情切道:
“老夫跟隨公子多年,知公子不喜如此,然,當年老夫有負婉娘,另她萬念俱灰攜子離去,如今我兒、我兒……”柳雁飛有些激動,
“公子如何決斷此事老夫絕無半點非議,只求……公子給老夫留些顏面在他日下了地府時,好去見婉娘……”說著又是一拜。似永遠無畏撼不可動的男人說到下地府去見愛妻時竟音尾發顫語帶哽噎。
“柳雁飛,你要挾我是麼?”
柳雁飛一駭,卻仍跪著不動,許久聽得一聲怒哼,上坐的那人又變回平淡的語調道,
“你那稱霸一方的兒子,我現在暫且不想與你談論,畢竟說什麼還言之過早……”
柳雁飛一聽一琢磨,鬆口氣又皺起眉喜憂變換不定。
餘光瞥見公子掃他一眼,揉了揉陣痛的額角,
“既然你沒本事把那小狼崽馴服好了帶回家,那要殺要刮還是要怎麼自然就得交給我來處置的。”說罷也不管那彷彿瞬間重獲新生的男人,煩躁地起身就走,
“那個人你先別動他聽到麼?等我的指示。今天就這樣吧!你先好生歇著。”
柳雁飛眉梢一跳,苦笑著磕了記響頭。
“恭送公子!”
聽著腳步聲走遠,半百的老人似將走了道生死門,頹然跪坐下去,抹了抹有些溼意的眼角,慢慢站起來開啟房門,背光的身影哪裡還有鼎足江湖一領群雄的凜然拔傲之氣,儼然只是一老父而已。
轎伕擔著轎子出了柳府,忽聽拳頭砸在木板上悶悶地發出砰一聲,隨後裡面的人咬牙切齒恨恨地罵,
“居然給我來這麼一出!”
靜了好一會兒,又聽他萬般不情願地令道,
“小文子啊,昨兒跟你說的事兒,暫且緩一緩吧!”
“是,主子。”冷漠的年輕人應道,話一轉,問,
“老爺子說那件事了嗎?”
另三人聽得心中一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