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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子,但與蕭允鴻那種帶著些冷硬的英俊相比,葉暮軒就顯得柔和多了,溫柔繾眷的眉眼和永遠勾著淡淡微笑的嘴角,若是配上一襲白衣和一把摺扇,無疑便是萬千深閨夢裡的翩翩佳公子了。只可惜葉暮軒的打扮每次就只能讓蕭允鴻想起一個詞兒,有錢。靛藍色的織錦袍子上,用金線繡著精緻寶相花紋,而袖口和領口的白色軟玉釦子和頭冠上翡翠綠寶石也絕非尋常富貴人家能穿戴得起的。
“果然是他,想來這楊丞相當年還是璟王的太傅,一心想輔佐君側,卻不想押錯了寶。”說著手中的白字輕輕落下,似乎對自己走得這一步很滿意,葉暮軒臉上的笑意深了許多。
“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甘心。”比起葉暮軒的深思熟慮,蕭允鴻下子則利落很多。
“任誰被這樣搶了皇位都不會甘心的。”葉暮軒拖著懶懶的聲音說道,“不過瑜王殿下從剛才就一直盯著在下,莫不是看上在下了。”說著抬起頭一對桃花眼裡滿是戲謔。
“如此綽綽風姿,誰又能不動心,只是不知納入帳中,又會是何等風情?”蕭允鴻學著葉暮軒的口氣,不緊不慢地回著。
對蕭允鴻的調笑,葉暮軒也不以為意,指了指蕭允鴻腰間掛的香包笑著說道:“這香包倒是別緻的很,不知是哪位美人送的。”
蕭允鴻的眼神似乎僵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如初,笑著說道:“明知故問。”
這香包是前幾日端陽節蘇在淇送的,暮軒雖說別緻,也不過就是調侃之詞,實則這香包無論是繡工還是材料都算不得上品。若是以往,蕭允鴻是斷不會戴這種等次的配飾,只是那日蘇在淇忸怩地想送他卻又怕他嫌棄,一張小臉糾結地快要哭出來了,他便鬼使神差地收了,還一直戴在身上。
“那小美人當真是細作?”暮軒的表情難得的認真起來。
“你為何一再如此問?”蕭允鴻落下黑子,剛才一晃神,竟被葉暮軒佔盡先機,這局棋怕是輸了。
“當初我派人打探了許久,除了查出蘇在淇十一歲的時候被買進西樓,就再無其他了。”邊說邊落下白子,滿意地笑笑,贏了。
見此情景,蕭允鴻索性將黑子扔回棋盒,說道:“這天下間還有你御雪山莊查不出的東西?”
葉暮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次的來頭可不小,不過我倒是查到另一件事,是關於西樓的。”見蕭允鴻已然認輸,葉暮軒也放下棋子。
蕭允鴻抬眼,“難道?”
“不錯,西樓的老闆水雲衫似與璟王關係匪淺。”
“那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就順理成章。只是。。。。。。”蕭允鴻說著,眼神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只是這璟王若真想在你身邊安插一個細作,又怎會冒險從自己的地方出人,而且還是藉著楊鎮祁的手送給你。”暮軒看著蕭允鴻,將他未出口的疑問說完。
“所以你覺得蘇在淇只是個障眼法,而並非細作?”蕭允鴻問道。
“他是與不是,殿下應該比我清楚,畢竟你才是他夜夜在側的人。但無論他是不是,他的身份都值得一查。”說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對上蕭允鴻詢問的目光,解釋道:“蘇在淇到這個年紀還沒開始接客,這在西樓怎麼也說不過去。璟王也沒有理由白白養著一個人,還一養就是六年。”
葉暮軒的話成功地讓蕭允鴻皺起了眉頭,蘇在淇的身份他一直都在懷疑,若說他是細作,來府上這麼久他卻一直沒什麼動作。但若說他不是,他與璟王這千絲萬縷的聯絡又該如何解釋。可一想到這幾個月來的濃情蜜意有可能都是一場戲,蕭允鴻就忍不住煩躁起來。
“說到你的小美人,這人便來了。”暮軒看著花園入口,正和侍衛說話的蘇在淇,蕭允鴻這回只怕很難全身而退了,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也多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因二人所談之事多不能為外人道,所以葉暮軒每次來瑜王府,蕭允鴻都會遣開所有侍衛和侍從,就連葉暮軒隨身的死士,也被安排在暗處待命,只餘兩人或飲酒下棋,或比武論劍以掩人耳目。加之瑜王喜好男色的風名在外,因此二人的關係在府中人看來便愈加曖昧,就連葉暮軒自己偶爾也會拿他們的關係說笑。
說通了侍衛,蘇在淇端著茶點穿過曲折的石橋,來到湖中的照水亭。
“王爺,葉公子。”蘇在淇端著茶點,簡單地行了禮。暮軒衝他笑了笑,而蕭允鴻卻沒什麼表情。
“緋兒不小心扭了腳,所以我才幫她送過來了。”見蕭允鴻不說話,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