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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澈月閣內,蕭允鴻坐在桌前,自斟自酌地喝著酒,但眼神卻一直未離開牆上的畫。畫中是一位穿著紅色斗篷的美貌公子,美麗俏皮的眼,微微上翹的嘴角,一臉的驕傲神色栩栩如生,想來畫這幅畫的畫師也是筆法了得。只可惜畫的再真也終究是畫,到底比不了真人的靈動。蕭允鴻呆呆地望著畫中的人,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憂傷。
“澈月,你為什麼要走?”低低地呢喃迴盪在空空的房間裡,沒有回應。
一杯酒又一仰而盡,明明是夏天,怎麼覺得有些冷?還是舒清閣裡暖和些,自己怎麼又想到他了,蕭允鴻閉起眼睛甩了甩頭,想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但為什麼那張漂亮的小臉卻越來越清晰,自己下午好像傷了他呢。
舒清閣裡,蘇在淇站在窗前看著對面一直亮著燈的澈月閣,那裡面才是他真正愛的人吧。這幾個月裡,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去一次澈月閣,常常一待就是一夜,就像今夜這樣。而每一個這樣的夜晚,蘇在淇也是這樣站在窗前,一看就是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躺回床上,等著桐兒叫自己起床。
只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呢,想著下午發生的事,那些傷人的話還有猶在耳邊,還有那一巴掌,真是利落啊。下午回來時,自己紅腫的臉頰嚇了桐兒一跳,又是找傷藥又是找雞蛋的,自己暗暗笑她大驚小怪,他哪有這麼金貴,不過是個男寵罷了。他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會隨意作踐,他之前居然還以為他多少在意自己,真是自不量力,自嘲地笑了笑,卻牽動嘴角的傷口。撫著傷處,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卻又笑得更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八
“桐兒?桐兒?”蘇在淇從內室走到外廳,卻到處不見桐兒的蹤影,用過午膳後便不見人影了,許是又跟緋兒她們去哪裡野了吧。舒清閣這幾日還真是冷清啊,那日之後,第二天他便和葉公子出去了,這一走就是小半月。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蘇在淇也索性出來,沿著園子裡的小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如今已近夏至,草木正茂,園中的花也開得熱鬧,只可惜蘇在淇卻無心觀賞。那一晚蘇在淇還是那樣在窗前站了一夜,只是並未在天亮前躺回去。所以當蕭允鴻推開門時,便看到窗前的蘇在淇和他通紅的雙眼。蕭允鴻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臉上未退的紅腫,複雜的神色裡彷彿糾纏著幾分懊悔,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蘇在淇魂不守舍地走著,卻沒發覺眼前的人,一不小心撞了個正著。撞得他跌坐在地上,對方手裡端著的一盆水也一滴不剩地全潑在他身上。還未看清來人,便只聽那人拖著長音說道:
“這不是蘇公子嗎?小人真是該死啊!”
蘇在淇抹了把臉上的水,站起來,看著面前面容嬌好的女子,說道:“沒什麼,綠綰姑娘嚴重了。”
綠綰一臉嘲諷地笑道:“蘇公子這聲姑娘可真折煞小人了,綠綰如今不過一個粗使丫鬟,哪當地起公子如此稱呼。”
聽出綠綰話中的敵意,蘇在淇索性不再言語。沒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井邊,看綠綰手中的水盆,不禁有些愧疚。想當初她也是王爺身邊最得寵的一個,如今卻落得這種下場。綠綰不比那些十三四歲未出閣的丫頭,可以跟著主子當個房中丫鬟,她已配了小廝,只怕如今也只能在廚房和洗衣房裡幹些粗活了,想來多少也都因為自己。
見著低頭不語的蘇在淇,綠綰似也覺得無趣,拿著盆打算離開。但當她經過蘇在淇身邊時,卻聽蘇在淇輕聲說道:
“對不起。”
聽了他的話,綠綰一怔,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在淇,隨即又笑笑說道:“蘇公子有功夫在這裡同情我,還不如想想等自己到了我這一天該怎麼辦?不過到時候就不知道有沒有人跟你說對不起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蘇在淇一個人站在那兒,想著綠綰那番莫名其妙的話,一直藏在心裡的擔憂就這麼被人說出來,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最近似乎越來越不安了。
王府的後山中,蘇在淇騎著馬一路疾馳,來到那處曾和他一起來過的山坳中。跨下馬,摸了摸馬兒的鬃毛,這是他教他騎馬時特地為他挑的,馬兒乖順地低頭吃起草。看著眼前的景色,雖已不復初見時的驚豔,但還是讓他躁動的心平靜了不少。下午聽了綠綰的話,自己也不知怎的,竟跑到馬廄騎了馬一個人跑到這來。罷了,就讓他任性一回吧,反正他現在也不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