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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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如泣如訴的說:“要不要我給你的大風朋友捎個口信,它現在就隱藏在傷凝的山峰!”
悽然一笑:“不用了,我的雙腿已經廢了,是再也逃不掉了!”
一陣風捲進了一片零落的樹葉,長孫衣輕抓住那片葉子慢慢的揉碎,像是對夜鶯講述,又象是說給自己。
“從前,有一個鄉下的少年,一個普普通通平凡之極的少年,如果非要找出他異於常人之處就是他懂得鳥的語言。”長孫衣輕異常溫柔的凝視著彎月旁那顆瑟縮的小星,“直到有一天,他邂逅了王國的太子,就在初遇的那一刻,他發下了誓死追隨的誓言!如果,你是天上的明月,我願做你身邊一顆守護的小星。”
語聲漸漸低了下去,“從那一刻他開始使自己變得很強很強………”
那個晚上,長孫衣輕聽了一夜的歌,夜鶯在唱愛情的甜蜜,醇酒的芬芳,親吻、擁抱和腮上的紅暈,唱得直到嘴角沁出了鮮血。
很多年之後,退休在家的牢頭對自己的小孫子說,那一夜,他聽到了世間最美的聲音。
當牢獄的門被開啟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大太監荃吉衣冠整齊的前來提人,幾名太監架起長孫衣輕就向外拖去。突然,荃吉皺了一下眉,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怎么這裡有只死鳥?”
誠惶誠恐的牢頭哈著腰走了過來。吶吶的解釋。
“把它掃出去吧!”
當那具赤裸的、一絲不掛的裸體出現在白玉祭臺上,圍觀的民眾全都沸騰了,這個無暇的祭品代表著一種非同一般的意義,用他的血可以交換夢寐以求的安寧和幸福。5B3D9ACB佇葉在:)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
兩條粗大的鐵鏈穿過他的鎖骨牢牢的固定在楠木製成的木樁上,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釘釘著,長孫衣輕的傷口已經用一種特殊的藥水處理過了,這種藥水不但能止住他的鮮血還能使他保持絕對的清醒。
“殺了他!殺了他!”長孫衣輕赤裸的身軀勾起了他們心底對殺戮和鮮血的全部渴望。
荃吉捧著一把雪亮的鋼刀赤著足一步步的走上了祭臺,這個閹人同時也是這場血祭的祭司。
他摯出鋼刀割開自己的舌根,用那裡的鮮血洗滌了利刃,血腥的祭禮開始了。
當第一刀淺淺的在長孫衣輕胸口如蜻蜓點水般近似溫柔的劃過時,衣輕不禁輕輕的哼了一聲,但這聲呻吟引發的一片狂熱的歡呼使他的眼光下意識的掃過祭臺下方的人叢,那一雙雙嗜血的、渴望的、狂熱的、漫不經心的、咬牙切齒的眼睛,卻看不到半點憐憫之情。
咬緊了牙,下定決心哪怕再疼上千百倍也絕不哼上一聲。第二刀,第三刀,像是不忿他的沉默,那把尖刀刺入長孫衣輕胯下的脆弱輕輕一旋。衣輕的額角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但卻硬是挺著沒有哼上一聲。
在民眾狂熱的叫喊聲中,長孫衣輕逐漸變成了一個血人,疼痛,徹骨的疼痛,就連早已失去意識的雙腿也在深入骨髓的疼。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婦女和膽小的男人已經情不自禁的掩住了自己的雙眼。荃吉還在冷冷的,毫無感情的切割著那具肉體,才一千多刀,離祭奠的結束還有很久。
突然,長孫衣輕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的凝視著荃吉一字一頓的說:“快了,你的結局快要來了,這個結局只會比我的還慘!”
略略遲疑了一下,荃吉又舉起了刀。
“住手!”聲音不高,但那語調中的帝王威嚴卻不容置疑,人群潮水般的向兩邊分去,一個白衣如雪,異常高貴的人孤伶伶的站在當地。
睜開被鮮血和汗水模糊的眼皮,長孫衣輕終於看見了那個一直思念但今生今世絕不想看見的人――帝木澤。
“帝木澤,你終於出現了,今天的鈞天之祭釣得就是你!做為一個帝王,你終究是不夠忍呀!”人群中宇文天驕的臉深藏在斗笠之下,他詭譎的微微一笑,向身後的暗探首領空暗影發出了一個訊號。
“王,你這是何苦?”一滴淚水滑下臉頰,心裡卻不知為何升起一絲甜蜜,不管怎么說,現在的他死而無憾了。
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驟然黑了下來,祭臺的周圍狂風大作,飛砂走石,捆綁著長孫衣輕的木樁格格的搖晃,黑色的羽翼覆蓋了大半個天空。
“大風?”宇文天驕一皺眉,對身邊的空暗影下令道:“盯緊他,走了帝木澤,朕要你的腦袋!”
“嗚――!”長孫衣輕用大風的語言命令著,大風哀叫一聲,在祭臺的上空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