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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鐵郎,他是誰?」
明眸瞪圓,看著呼延鐵軍半裸的上身,明雪衣眸中泛著猜疑不安,令一雙剔透的瞳仁更顯閃亮如珠,看到他的樣子,呼延鐵軍只覺可愛至極,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便刻意含糊其詞。「他叫木爾爾,是我的……唔……唔……該怎麼說呢……」
吞吞吐吐的說話和帶著困惑的表情,立時令明雪衣惱恨起來。
「啊!你們。。。。。。你們。。。。。。」明雪衣舉著手,指著呼延鐵軍與木爾爾,渾身由肩頭至指尖都在微微發抖:「你騙我!你明明答應我……只……只讓我一個……一個人……你!壞蛋!」
彎眉顰著,明眸淚光點點,籠著濛濛煙波,菱唇抖抖,嬌弱的瞪怒神態看得呼延鐵軍微微一笑,誰料笑意未歇,明雪衣忽地咬一咬唇,攥緊拳頭,一手抓起放在旁邊的牡丹琺琅花瓶,狠狠地向他頭上砸去。
旁邊的木爾爾嚇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止,呼延鐵軍已晃動肩頭,利落避過,右手順勢一抓,奪下他手上的花瓶,不過,從花瓶濺出來的水與鮮花,已經將他淋溼得一身狼狽。
撥開黏在身上的花瓣與水珠,呼延鐵軍臉沉如水,冷冷地說:「衣衣,你太過份了!」
虎目炯炯有神,鋒銳如刀,明雪衣微感畏懼地瑟縮一下,但轉念一想,以自已的身份,有什麼好怕?
篤定下來,他高高仰起下巴,自鼻尖重哼一聲。「大膽!你敢騙我,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聲如鈴響,眉尖高挑,自他未脫稚氣的身上,兀地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尊榮貴氣,旁觀的木爾爾點點頭,確定自已先前的想法……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只會出自世襲的官家子弟與皇候子孫之口。
呼延鐵軍壓下濃眉,不悅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抑制下來,伸出手,將明雪衣拉近,說:「他是大夫,剛才,我和你開玩笑而已。」
「我才不信!」明雪衣氣鼓鼓地將他推開,玉手過處,呼延鐵軍沉毅的五官上流露出淡淡痛苦之色。「放輕點,你抓著我的傷口了。」
明雪衣一怔,垂首,只見呼延鐵軍被他抓著的右臂上包著白布,布上已經滲出鮮紅的痕跡。「啊!」他慌忙鬆開手,驚呼起來。「流血了!」
旁邊的木爾爾翻一翻白眼,插口:「當然了,我剛剛才用刀將他臂上的壞肉剜出來,你竟然用手去抓他的傷口,怎會不流血?」
「鐵郎……」明雪衣倏然一顫,揚起兩扇密睫,環顧房內一圈,這才留意到放在桌上藥箱,及盛著血水的水盆。無邊怒氣倏地熄滅,看著呼延鐵軍臉上明顯的憔悴,還有滲著血的傷口,他囁嚅著聲音說:「原來他真是大夫……鐵郎……我……對不起。。。。。。」
他垂著頭,只有一雙眸子勾起藏在髮絲的暗影中悄悄地打量呼延鐵軍,那種怯生生的樣子,呼延鐵軍縱有滿肚不悅,亦發不出來,只擺擺手:「算了!」
明雪衣伸出指頭,輕輕在碰一碰他的傷口,接著,又飛快地縮起來:「很痛嗎?」怒氣既下,往常的怯懦再次升起,看著滲著一團鮮紅的布條,他的眼角亦紅了起來,眼中淚光點點。
看不過他嬌弱的樣子,木爾爾啐了一聲說:「我剜你的肉,看你痛不痛!」
呼延鐵軍警告地向他瞪一眼,接著,柔聲對明雪衣說:「別聽他亂說,只是用刀輕輕割開兩道口子而已。」
聽了他的話,明雪衣又是微微一顫,他平日只是不小心被紙割破指頭已經痛得想哭了,用刀割開呼延鐵軍手臂上的肉,不更痛上千萬倍嗎?
「鐵郎,都是我不好……」在眼眶盈盈多時的淚珠終於滑下臉頰,呼延鐵軍見了,憐愛不已地用指尖抹去,將唇貼在他耳邊軟言輕哄起來。
明雪衣的柔弱木爾爾看不過眼,呼延鐵軍卻是喜歡得很,在他們異族中就連女子亦講究強悍自立,卻不知道在男人心中最動人的始終是小鳥依人的佳麗,明雪衣荏弱如水的性情正對了他的胃口。
連串情話綿綿,又哄又騙,聽得旁邊的木爾爾受不了地打起冷顫之際,卻見呼延鐵軍向他打個眼色,邊撫著明雪衣柔軟的發頂,邊用無聲的口形向著他說:立刻準備,走。
知道他決定提早離開,木爾爾本該興奮,此時他卻遲疑起來,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在呼延鐵軍懷中那個羞赧地紅著臉,天真得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子身上,就這樣帶走他,簡直和人販子沒分別。
木爾爾抬起頭,正要對呼延鐵軍進言,卻見他目如刀尖地瞪著自已,威嚴懾人,木爾爾心中一凜,登時想起上下之分,尊卑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