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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太露惹來麻煩,就連最愛的賦詩作詞也只敢筆出劣句,那想到會被個狗奴才在背後評論得如此難聽!
攥著拳頭,在心中將李海場罵個不停之際,卻聽外面再次傳來皇太后的聲音。
「所謂一不離二,皇帝可以違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眼看他一天比一天大,再過四年就親政了,哀家心裡始終不踏實。」
權力,這天下間最美妙的東西,誰甘願拱手讓人?
萬太后搖頭嘆氣,嘴巴上卻說得漂亮:「皇帝與哀家素來不貼心,現在又染上陋習,與外面來的野男人廝混在一起,你說哀家可否以此為由,將他。。。。。。」
「廢了!」李海場立刻壓著聲音接下去:「皇太后心中已有人選?」
「嗯。」萬太后點頭,沉吟一會後說:「哀家的妹妹嫁給先皇的十五弟,五年前,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前些天,她帶兒子進宮來探哀家,長得白白胖胖,一口一句姨母,討人歡喜極了!哀家想過,他既是明家子孫,又與哀家有血緣關係,最重要的是,他今年才五歲,不是比現在的皇帝合適多嗎?」
「但是。。。。。。廢帝必須有理由。」況且,朝中尚有石勇老將軍,溫太傅等老臣擁護皇上。
萬太后重哼一聲,握著粉拳道:「若他再有任何行差踏錯,哀家必定廢了他!」
最後一個字,說得特別鏗鏘,躲在屏風後的明雪衣如晴天霹靂,渾身顫抖,只咬得唇苦苦忍耐心中的害怕與恨意。
他身旁的小德子卻絕想不到會在無間間聽到皇太后真正的心意,嚇得渾身發軟,手一抖,竟拿不住手上的錦拿,掉在地上去了。
看著錦盒從他手上掉下,明雪衣心頭劇跳,忙不迭伸手去勾,可惜已經遲了。
「哐!哐!」幾聲,錦盒在地上彈動,一直向前殿跌去。立時驚動了正在密儀的兩人。
「誰?」
聽得皇太后尖銳的質問聲,明雪衣暗呼一聲:完了!頓時渾身乏力,要用左手支著旁邊的木幾,才能勉強站立。
領著四名宮女繞到屏風後窺探的李海場嚇了一跳:「皇上?」
「皇上?」聽到他的稱呼,萬太后亦走過來:「皇上怎會在這裡?」
看著皇太后挑起的柳眉,小德子雙膝發軟,跪到地上:「奴才叩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在哀家的寢室做什麼?」看著他倆,萬太后塗著蜜粉的臉上,飛快地變了幾種顏色。剛才自已和李海場之間的對話,都被皇帝聽到了!
而對皇太后的質問,明雪衣抖著唇,沒有回答。
李海場睜著一雙三白眼,在他倆身上溜了一圈,接著叫道:「哎呀!是皇太后的御璽!」說罷,便一手從小德子手上將御璽奪回,亦順勢拿走聖旨。
小心翼翼地將御璽捧在手上,將聖旨呈上,萬太后只看了兩眼,一落到末端的璽印時,臉色鐵青大半。
「皇帝,你太大膽了!連哀家的御璽都敢偷!你!你。。。。。。」她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舉起指尖,顫抖抖地指著明雪衣的鼻尖。
「皇太后息怒!」明雪衣白著臉,單膝跪到地上。
「好呀!你今日就敢來偷哀家的御璽,待他日年紀再長,不就敢來偷哀家的人頭了嗎?」萬太后滿臉鐵青,這個孩子漸漸長大,果然壓不住了!
這些年來,她最忌憚的就是明雪衣日漸長大,將不受控制,這時候看著明雪衣發白卻依然美麗無比的臉孔,更想起他的生母,昔日曾與她爭寵的狐媚子,心中益發惱恨起來,將聖旨用力一扔,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皇帝!你身為皇帝,亦犯此大不敬之罪,如此下去,只會敗壞祖宗基業!哀家。。。。。。哀家,要廢了你!」
聞言,明雪衣渾身一震,抬著頭說不出話來,跪在他身旁的小德子則拼命磕頭:「皇太后息怒!皇太后恕罪!其實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求皇太后別責怪皇上!」
即使他磕得血流披臉,萬太后依然一臉憤然,明雪衣伸手將小德子拉住,阻止他再磕下去。
「罷了。。。。。。」嘆息著細語一聲,什麼權力,皇位,他本來就不想要。。。。。。
可惜,古來的廢帝,都難以苟全殘生,要不然,他央鐵郎陪著他在一個小院子中渡過,倒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快事。
明雪衣只覺得身心俱疲,也不出口哀求饒恕,萬太后卻餘怒未消,正要再罵:「你。。。。。。」張開檀口,卻忽地沒了聲音。
明雪衣微感愕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