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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才終於倒地不起。
戰火連天,門外的混戰,門裡的廝殺,一夜之間上萬將士死了大半,剩下的苟延殘喘,只剩下了一萬三千多人還在堅持著,戰爭看似荒唐,卻染紅了漠北這一片土地,鮮紅的地面上黃沙粒粒都是血腥味。
門外的橫屍遍野,門內那顯眼的兩個將軍屍體,還有他們中間那一抹豔紅色的身影,在風沙中僵硬。
自始至終,都說不清錯在誰,一萬三千將士精疲力竭,看著自己同伴與同伴的屍體,原本幾個熟人熟臉的,見了面還會打招呼,微笑,此時看來,早就被割花看不清容顏了。
胡一柄府上,焦急得走來走去的胡一柄的妻妾,還有兩個士兵看守著的胡宵的房間,房內,窗戶吱呀一聲被風吹開了,紗帳翩翩,一抹白色的身影隨著風落在了床邊。看著床上整齊疊放的被褥,還有桌面上那封胡宵給胡一柄的信件,最終拿起了落在床頭上的一張薄紙。
上面燒錄著趙方赫和胡宵的點點滴滴,勾起一幕幕胡宵腦中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快樂回憶,也是如今的痛苦回憶。若沒有這封信,怎麼迫使胡宵衝入趙方赫的府邸,若胡宵沒有將胡一柄的計劃全都告訴趙方赫的話,又怎麼引起趙方赫和胡一柄雙方的戰爭,最終死的不光趙方赫一個人,胡一柄也必定要消失。
只有這樣,印瞳才能順利走上他的道路。
五指微微一合,手心那張薄紙頓時化為粉末,隨風散了。
留在胡宵桌上的那封信內,只了了幾句。
“至親爹爹在上,趙方赫該死,兒子卻不能坐等他的死訊,只能帶著父親的計劃離開胡府,十六年來養育之恩無以為報。若趙方赫得救,爹爹也安然回到家中,兒子自會自刎來還爹爹的債,爹爹一直都是兒子最重要之人,兒子不在時,望爹爹保重身體,勿念。——不孝子胡宵上。”
信封上放著一塊融化了一半的糖塊,糖化了,染黃了一圈信封。
黃臻到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一萬三千將士已經筋疲力盡,將軍已死,胡一柄也身亡,屍體有小部分被黃沙淹沒,黃臻看著自己人殺自己人的戰場,心裡不是滋味,下令停止交戰,一萬多千將士全都罰杖打一百,並收為己下。
印瞳剛到黃臻府上就請了當地名醫給小飯當助手治傷,這傷本來就重,加上路上耽擱,傷口結痂了又裂開,看上去惡劣許多。小飯看著傷口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江仇瞧見他哭了,急著開口:“你哭什麼?倒是快點兒治啊!”
“你……你以為我不想啊?主子現在昏迷不醒的,我……”他心裡難過,他天生就不是什麼堅強的人,看著自己在意的人變成這幅樣子,印瞳眉心緊皺滿頭是汗的,怎麼讓他不揪心呢?
“行了,別吵了,我們出去吧。”司空傲從始至終也沒有放鬆下來,不過一個晝夜印瞳都沒死,可見他的生命裡有多強,他也相信小飯一定有能力救活他的。
拉著在場的幾個人,看了一眼滿是愧疚的黃臻,也將他一併拉出去了。
小飯從醫藥箱裡拿出了止血散和針線,一旁的大夫看了都忍不住鄒了眉頭:“他傷到了心脈,能活到現在已是萬幸,你要是不用麻醉就給縫上,他鐵定受不了。”
“你也知道傷到心脈,用了麻醉,副作用過大,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小飯穿上了針線,看著裂開的傷口茲茲往外湧出血,撒上了止血散之後又用藥水清洗乾淨,直接用針穿過傷口處的薄薄一層皮肉。
門外,江仇和沙華兩個人一人站了一邊,也不動,也不燥,司空傲坐在長廊的盡頭雙手環胸,黃臻還有軍事處理,馬賊的事情也還沒有著落。趙方赫和胡一柄兩個人的事兒也要做成摺子傳到漠南,等待帝王傳令下來安排,他身為將領,竟然讓身邊發生了這種事一定不能免責。
小飯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外頭風吹草地,一撮撮過長的雜草在風中搖曳,神經繃緊了那麼長時間,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剛出門就差點兒暈了,還好江仇扶住。
“你個傻子,怎麼搞得自己這樣了?!”江仇摟著小飯的肩膀。
“主子的命是救回來了,不出大礙,兩日內就可以醒了。”小飯的聲音有些沙啞,面容也有些憔悴,一路上來都是他照顧印瞳的,現在又在小心翼翼中過了半夜,難怪累慘了。江仇將他打橫抱起來,大步朝黃臻給他們安排的房間走去。
聽到印瞳安全了,沙華也終於鬆了口氣,朝司空傲招了個手,司空傲站起身來,走到了印瞳房間門口,直接靠在了門邊休息。沙華足尖一用力飛到了屋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