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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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洵之不知道林永言具體想了些什麼,但是林永言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那種沉默無言的感傷卻是讓蕭洵之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錯了,永言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今天可是過年呢。咱們還在守歲。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
“要不你打我一頓?給我幾巴掌好不好?”
蕭洵之說著就去抓林永言的手,要往自己臉上招呼。
林永言卻努力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待他再面對蕭洵之的時候已是與平常無異的表現。他甚至有些冷淡的將自己的手從蕭洵之手裡掙脫出來,然後在蕭洵之又想抱緊又怕他不高興而不敢抱緊的糾結神情中慢慢起身,走到門外,仰著頭去看漆黑的天空中綻放的絢麗煙火。
蕭洵之忙又帶了自己的斗篷將其披在林永言的身上,有些自責的沉默著——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說錯了什麼。
林永言仍舊沉默著。
明明是過年,明明是守歲,可是兩人這氛圍,實在讓人感覺不到喜慶。
半晌,林永言轉過頭來對著蕭洵之微微一笑:“家裡備了煙火嗎?”
蕭洵之愣了下,然後點頭:“有的有的。”
又忙喊人拿來些煙火來。
那個晚上,林永言笑著和蕭洵之將蕭家備的所有煙火都一一點著,然後靜靜的看著那些煙火在天空中綻放,誰有沒有言語。
而庭院的角落,猥瑣的抄著雙手的老管家和鼻子凍得通紅的竹子就那麼看著兩人在庭院罰站似的立了一夜。
最終,這個晚上,林永言既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也沒有和蕭洵之回主臥做什麼。老管家和竹子兩人誰都沒贏,也誰都沒輸。
到了天明時,老管家和竹子離開了庭院的角落,回去補眠了——再忙的老管家和再閒的竹子也是有假期的。
蕭洵之看向身邊的人,輕聲勸道:“永言,回去睡會兒吧。”
林永言平靜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不過林永言最終還是沒有回竹子為他整理的房間,而是回了蕭洵之的房間。他倆本就是互有情意,住在一個房間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加上不知那雲莊是否還會有動作,蕭洵之更覺林永言要在自己身邊才會安全一些。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著,年後,林永言也不知是自己想通了還是怎的,對蕭洵之的態度也慢慢迴歸到以前。雖是冬日,但兩人偶爾也會出門遊玩,增添許多樂趣。
“過了十五我們便出發吧。去看看永清,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江湖上打聽打聽雲莊的事兒。也權當遊歷江湖了。”
蕭洵之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老管家仍舊被留下來照看本家,處理相關事務,竹子也並未跟著同去。
離了永安鎮,蕭洵之和林永言並沒有著急的直奔目的地——林永清所在的常林城,也避開了雲莊莊主所在地,兩人駕著馬車優哉遊哉的一路欣賞著風景而行。
路過一個小鎮,蕭洵之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口,喚了小二處理馬車,又讓他開了一間房,然後蕭洵之就帶著從馬車裡出來的林永言直奔客棧二樓房間去了。
“這幾日都是在外風餐露宿,這小鎮雖小,卻也能暫住幾日緩解疲勞。待休息夠了我們再出發如何?”
林永言點頭。
這一個月來,兩人駕著馬車雖是走得悠閒,但一路上的各種不便也快他對行走江湖的新鮮感磨得差不多了。
找不到村莊城鎮就只得在路邊或者樹林中的空地上將就一晚,吃的也是乾澀的自帶乾糧,有時候連著好幾日都找不到可歇息的地兒,連沐浴都是奢侈。
林永言想,說書人說那些江湖上的愛恨情仇的時候,怎麼就不說說這些路上的枯燥和難以忍受呢?自己只聽到那些快意恩仇的灑脫,卻從沒聽過那些日常的江湖瑣事。可見,這說書人也是誤導人的。
蕭洵之看著靠在床頭不知不覺睡過去的林永言,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他攬在自己肩頭,又輕撫了撫他的髮絲。
這一個多月來,他將林永言的變化一一看在眼裡。
真的就那麼差勁兒,運氣那麼差,一連好幾日都找不到住戶,非得啃乾糧,忍受不能沐浴的痛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堂堂蕭家,在江湖上也是極有聲望的世家,勢力更是綿裡藏針般一點點滲透到各地,又怎會連個出行都這麼狼狽?
蕭洵之輕吻了吻林永言的額頭。
他只是希望林永言可以清楚的知道這江湖不是說